第10章 调查

楚时彦回到家时，妹妹正在客厅里写作业。

“哥哥回来啦！”妹妹小然穿着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蹦蹦跳跳地来开门。

她手里还攥着一支彩色铅笔，显然刚才正在画画。

“你看，我今天学会画向日葵了！”

小然兴奋地举起画纸。纸上是一朵金黄色的向日葵，虽然花瓣大小不一，茎干也歪歪扭扭，但那种对阳光的向往却跃然纸上。

楚时彦透过能力看到，画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希望”属性的光芒。

他不禁有些动容，在这个永夜的世界里，连孩子的画作都在渴望着阳光。

楚时彦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画得真好，比哥哥画的都要好。”

妹妹眼睛亮闪闪的，“真的吗？那哥哥也画一朵给我看看！”

坐在一旁的妈妈也关心的询问道“时彦，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还打电话说不吃饭了，在外面吃过饭了吗？”

闻着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楚时彦突然觉得，这种平凡的幸福才是最珍贵的。

“今晚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还剩了些，要不要给你热热？”妈妈起身就要往厨房走。

楚时彦拉住妈妈，“我陪小然看会儿动画片就睡了。”

楚时彦陪妹妹看了会儿动画片。妹妹依偎在楚时彦身边，认真地看着画面里永远明亮的城市。

这一刻，所有的谜团和烦恼都似乎离他很远。

回到房间，楚时彦很快就睡着了，今天难得没有做任何梦。

第二天一早，楚时彦准时来到医院。刚在诊室坐下，白月就敲门进来了。

“早安，楚医生，今天天气真好。”她微笑着说，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

楚时彦注意到她今天的妆容很淡，却衬得她更加清新动人。

“是啊，今天的阳光也很难得啊。”楚时彦转头看向窗外短暂的晨光。

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那些患有永夜综合征的病人所说的也都和以前差不多，至少楚时彦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新的发现。

“果然，今晚还是去哪个小区再看看吧”楚时彦心里这样盘算着。

偶尔，他能感觉到白月投来的目光，但每次他抬头，她又会迅速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红。

下班时，白月在走廊上叫住了他：“楚医生今天要不要再一起吃个饭……顺便去散散步呢？”

她说这话时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好啊。”楚时彦欣然答应。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随意的聊着生活与工作，没过一会，楚时彦和白月就来到了小区门口。

“曙光小区，这就是那个病例很多的小区吗？”白月抬头看着小区的名字。

“是啊，希望我们今天能有所收获吧”楚时彦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在暗暗警戒周围，他不知道这个小区现在会不会有和他一样的觉醒者。

傍晚的曙光小区笼罩在人造灯光下，楚时彦和白月首先来到了李奶奶家。

“小楚医生，白医生，快进来坐！”李奶奶热情地招呼着，一边为他们泡上菊花茶，“我孙女最近的情况有点特别，你们来得正好。”

李奶奶的孙女小婷是个大学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两位医生来访，她显得有些局促。

“小婷，把你的梦境详细地告诉医生。”李奶奶温柔地说。

小婷点点头：“那道光最近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只是远远看到一个亮点，但现在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就像阳光一样温暖。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感觉它在呼唤我。”

楚时彦和白月对视一眼：“呼唤？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就像有人在叫我，但又不是用声音，更像是一种感觉。”

小婷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每次梦见那道光，我都觉得它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之后梦里要是有什么异常，请你立即通知我”楚时彦听到小婷的话后略显激动的说道。

就连白月和李奶奶也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从李奶奶家出来，他们又来到了隔壁楼的张阿姨家。她的儿子小徐今年二十七岁，是个建筑工程师，最近因为这个噩梦已经请了一周的假。

“我不敢睡觉。”小徐的脸色有些苍白，“每次睡着就会梦到那一片的黑暗，黑暗里只有一道光。”

“能看清那道光是什么吗？”白月掏出笔记本记录着。

小徐摇摇头：“看不清，那道光离我很遥远。”

“看样子这个人患病时间并不久”楚时彦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随后，他们又拜访了几户经常患病来心理诊所的人家，而其中有几家都已经搬家了。

“情况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走在回去的路上，白月一边整理着记录，一边说道。

“光球不仅越来越清晰，现在还出现了呼唤的情况，而且现在都已经有住户开始搬走了，也是觉得噩梦和这个小区有关吧，毕竟大量病人都在这个小区”

“但愿吧”楚时彦随口说道，心里却开始想着这些搬走的人里面有没有已经近距离接触到光球的觉醒者。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白月看着他认真思考的侧脸，不禁有些出神。

白月突然轻轻出声，“描述看到光球的病人，大多是那些最早开始做这个梦的人。而新发病的患者，只能看到单纯的光。”

楚时彦点点头：“就像他们在循序渐进地接近某个真相。”

他们并肩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初秋的晚风轻轻吹拂，带着几分凉意。白月的发梢随风轻扬，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当他们走到小区门口时，楚时彦又进入保安亭和保安聊了一会天。

令白月不解的是，楚时彦一进入保安亭，就关上了门，似乎是不想让她旁听一样。

没一会，有些微微发愣的楚时彦又走了出来。

原本还有些怒意的白月看到他这个模样，脸上瞬间转换成了忧虑的表情。

楚时彦望着她略带忧虑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在这个谜团重重的世界里，能有一个人与自己一起探寻真相，本身就是一种温暖。

“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呀？”楚时彦瞬间转换好心情，看着白月说道。

白月抬头看他，嘴角露出一丝羞涩的微笑，在路灯下格外动人。

简单的用过晚餐后，楚时彦迅速的打车回家，简单的和妹妹妈妈聊了几句天，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脑海里，全是保安和他说的那几句话“最早听到谁先有这个症状的？好像是李奶奶家的小婷吧，那会就听李奶奶聊天说他家小婷做恶梦了，但是那会大伙都没当回事，直到好几个都开始出现这种症状，李奶奶才开始带着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