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约会
楚时彦敏锐地觉察到白月似乎知道些什么。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打印机出了问题，几个同事正愁眉苦脸地围在那里——他们急需打印病历和治疗方案。
楚时彦走过去看了看，打印机表面的属性光芒一片混乱，原本该有的“运转”属性变得极其暗淡。
他装作在检查打印机的样子，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
目光掠过墙上的电子钟，他发现电子钟散发着明亮的“电子”属性光芒。趁没人注意，他剥离了一部分赋予给打印机。
“咔嗒”一声，打印机突然恢复了运转。
“楚医生连打印机都会修？太厉害了！”
和楚时彦一起出来的白月看到他轻松地修好了打印机，忍不住夸赞道。
“运气好罢了。”楚时彦笑着回到诊室，看着白月钦佩的表情，心中有点小小得意。
白月跟着楚时彦一起回到诊室，突然语气变得有些局促，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像是在酝酿什么重要的话语。
“那个……我听说星光大厦新开了一家餐厅，风景很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辛苦。”
楚时彦愣了一下，这个邀请来得有些意外。
看着阳光下，白月微红的耳尖像是染上了晚霞的云彩。
他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询问白月对老城区了解的好机会，而且，这两天确实需要换个心情。
他微笑着说，“好啊，正好我也想换个心情。”
“那、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看病人了！”
白月的脸瞬间红了，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差点撞到门框。
楚时彦忍不住笑了。透过玻璃，他看着白月在隔壁诊室认真接诊的样子，总觉得她今天特别明媚。
一整天里，楚时彦都在探索能力的新用途。
他发现通过剥离诊室的“压抑”属性，病人会更容易放松；
给扶手椅增加“舒适”属性，谈话也会更加顺畅。
当然他每一次能力的运用都比较小心谨慎，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期间他按计划询问了几位病人是否去过老城区，但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毫无收获的楚时彦正靠在椅子上思索，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那根银色丝线再次出现在视野中，顺着它的延伸方向，他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画面。
他看不清那幅画面的内容，只能看到其中一个金色的圆环标志若隐若现，正当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时，画面又消失了。
“又看到幻觉了吗……果然还是太累了……”
楚时彦揉了揉太阳穴，考虑要不要推掉晚上的约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时。
白月已经推开了楚时彦办公室的门。
她换上了一条简约的米色连衣裙，搭配同色系的小西装外套，脸上还挂着一些淡妆。
看到这番景象，楚时彦心中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傍晚时分，星光大厦在落日余晖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37层的餐厅坐落在整座大楼最佳的观景位置，透过整面落地窗，可以将城市尽收眼底……
楚时彦观察着这里的每样物品的属性光芒——水晶吊灯有“明亮”属性，红酒杯上缠绕着“高雅”属性，连桌布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偷偷用能力调整着周围的氛围，将水晶吊灯的“温暖”属性稍微增强，让柔和的光线洒在白月精致的侧脸上；
给红酒增添一点“醇厚”的特质；甚至连空气中都被他赋予了一丝“浪漫”的属性。
白月看着窗外的夕阳，眼中倒映着金色的余晖。
“这里真漂亮，没想到永夜前的最后一缕阳光，也能这么美。”
楚时彦给两人面前的红酒都增加了一些“香醇”属性，“要不要尝尝这支红酒？”
“嗯。”白月端起酒杯，露出惊喜的表情，小小抿了一口。
随着夜色渐深，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当侍者准备调暗餐厅灯光时，楚时彦悄悄保持了他们这一桌的明亮。
白月环顾四周，“奇怪，怎么感觉我们这里的灯光特别温暖呢？”
楚时彦笑而不答，又在餐厅的背景音乐中加了一点“舒缓”属性，让气氛变得更加惬意。
吃到好吃的东西时楚时彦也不忘暗暗记住菜名，想着下次可以带妈妈和妹妹一起过来吃。
两人聊了很多，从医院的趣事到各自的理想。
白月说起这两周照顾父亲的经历，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从那时候起，我就更加确定自己选对了职业。”
“我理解，能帮助别人渡过难关，这种感觉很特别。”
虽然他知道这份共鸣来自原主的记忆，但此刻的感动却是真实的。
“我有时候觉得，在这个永夜的世界里，心灵的光芒反而更加珍贵。就像那些永夜综合征的病人，他们在梦里追寻的光，或许就是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白月红润的脸颊诉说着她的醉意，而她的声音也愈加的动听。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餐厅。路过一处喷泉时，楚时彦灵机一动，给水流增加了“优雅”和“绚丽”的属性。
顿时，喷泉变成了一支流动的水之芭蕾，在夜色中格外动人。
白月站在喷泉边，仰头看着飞舞的水花，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好漂亮！感觉今天晚上特别梦幻。”白月由衷地抒发着内心的情绪。
楚时彦看着她，月光下，白月的侧脸线条柔和而优美。
她有着一双琉璃般清澈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唇，不施脂粉却依然红润动人。
原本想问的关于老城区的事情，此刻都被楚时彦咽回了喉咙。
“算了，下次吧，今晚的美好氛围，不该被那些阴暗的谜团打破。”楚时彦心里这样想着。
“楚医生，”临别时，白月突然叫住他，“下次……下次还能一起吃饭吗？”
楚时彦总觉得每当白月微笑时，她周围的光芒都会变得明亮几分，仿佛这个被永夜笼罩的城市，也因她的存在而多了一份温暖。
“当然，这个城市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探索。”楚时彦笑着说。
看着白月走进公寓楼的背影，楚时彦心情愉悦。虽然不知道明天又会遇到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但今晚的美好让他充满了力量。
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楚时彦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今晚的种种。
他突然明白，即使在永夜的笼罩下，生活依然可以如此美好。
至于明天的调查，那是明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