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高塔生烟

同时，他还意识到，随着巨龙再次从烟雾中出现，喷射出来的火球正在渐渐向他集中。

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不再被动地继续向外，并且决定抛开后面那些被海盗攻击陷入瘫痪的旗舰，以及不再救援落水的船员。

此时，由于旗舰被攻击而无法发出信号，罗伦·海塔尔没有表现出一丝犹豫。

他下令左转，开始带领舰队朝北前进——出乎海盗们的意外。

旧镇船舰径直冲向了海盗舰队的中央。

这一大胆的举动令战斗变得更加混乱。

不管罗伦·海塔尔真正的意图是什么，从这一机动中都能看出，他对局势认识非常清晰。

由于当时海盗处在下风向，旧镇的舰船至少得到了一些烟雾的遮蔽，使得巨龙和海盗们看不清楚旧镇的动向。

同时，它还给了瘫痪的旗舰一个归队的机会，并让它获得了从敌军后方穿过的可能性。

而海盗司令里斯人——拉茨洛·拉霍斯也很快意识到了旧镇反戈一击的危险。

旧镇人不管头顶的威胁，而是想撞沉这些良莠不齐、刚刚经过瓦列利安船厂修补的贸易城邦船只。

面对这种困境，拉茨洛立刻带领战队一齐避开撞击并展开阻拦。

期间，旧镇落后的舰只都或多或少地遭遇了巨龙的烈火打击——其损失也非常惨重。

但与此同时，在近距离上，他们的箭支与攻击也给海盗们带来了伤亡。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的射击变得愈加准确。

密尔人的十字短弓不断命中目标。

同时，旧镇兵也在继续奋战，大大小小的箭头从舰上飞掠而过，各舰周围一时水柱林立。

当时，旧镇仅有数艘大型铁甲平底舰仍在队列中，“伊耿国王”号则在几海里外的后方，正一面与殿后的海盗船交战，一面试图重新归队。

由于受损严重，该舰不仅未能赶上，反而在后方越落越远。

在这种形势下，海盗司令拉茨洛·拉霍斯便带领海盗们同旧镇舰队厮杀起来后，

龙吼声再次响起，烟雾被风吹散了一些，旧镇的舰船不时腾起火焰，并且被大火和弹药爆炸产生的浓烟笼罩，想要撤退却无路可走。

——

“我们的舰队，已经被巨龙和海盗们联手击沉。”参天塔上已经乱作一团，海塔尔家族的族亲以及封臣们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

罗伯·海塔尔带领的旧镇舰队将要葬身于大海之上。

显而易见，由于飘荡在战场上的硫磺气息和舰船燃烧产生的滚滚烟雾，他们已经完全无法查明敌情，只能假定其领头舰是“海塔尔王后”号。

同时，还有一种因素加剧了参天塔贵族们的迷惑，并令旧镇城内的混乱雪上加霜。

此时旧镇演练的战斗序列似乎已是一片混乱，随着“旧镇公爵”号在火焰中爆炸，该战队后的舰船顿时队形大乱，其悲惨的结局，更是让官兵们的士气愈发颓丧。

发生在周围的灾难显然沉重打击了所有战列舰——有些舰船被击沉，有些则被俘获控制。

“我们必须掩护旧镇舰队！”高塔之上的贵族们下了决定。

“这只舰队是旧镇的底蕴和希望，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海盗杀死！”

货物、财富、人才这些都是海塔尔不能轻易丢失的，是其作为南境强大诸侯的底气。

“射弩！我们在贸易城邦精心定制了弩箭！来人瞄准，掩护舰队！”

参天塔上的看守士兵很快调准了箭头，瞄准那几只在烟雾中喷火焚烧的巨龙。

由于巨龙体型庞大，在烟雾中飞出时像一个活靶子，所以箭矢装填和发射的极其快速。

“嗖！”一支足足比马车还长上一倍的巨型弩箭直直射向了沃米索尔。

“！”维耿突然心生一股生死之间的感应，紧张不已的抬头，那只弩箭正直直朝着他的方向袭来。

“斯噶！”沃米索尔抬身闪避，一声暴怒的龙吼，沃米索尔正在喷火焚烧领头的“海塔尔王后”号，箭矢因烟雾遮挡而稍微偏离轨道，划破沃米索尔的龙足。

龙鳞破损，龙血滴落，伤口激怒了这头巨型猛兽。

“斯噶！”一声暴虐的龙吼声在战场上响起，几乎响彻整片海域，在一旁飞舞的银翼，以及袭击旧镇舰船吞食官兵的贪食者都停止了攻击，纷纷跟随。

三条巨龙飞向参天塔。

“快继续射击！”见到攻击没有射下巨龙，贵族们急的满头大汗。

太晚了。

港口离参天塔的距离，巨龙扑扇几次翅膀就飞到了。

“斯噶！”沃米索尔没有给巨型弩机再次发射的机会，喷吐龙火悬停在上空，摧毁了这艘弩机。

三头巨龙飞绕参天塔一起喷火攻击，很快，塔上浓烟滚滚，贵族们或被烧死，或被赶下塔，或被巨龙拍击在空中直接摔死在塔下。

参天塔着火了，更加增添旧镇城内的恐惧，无数平民想带着家眷逃离，有些则躲进地窖想要躲避焚烧。

城内混乱，还有暴徒想要趁机抢劫。

地上守备队及官员，海塔尔封臣和族人也不死心，想要骑乘战马去报信求援。

“斯噶！！”巨龙飞过混乱的城内，直指城门口，堵住了城门。

“啊！”报信兵和他的马一起被贪食者叼进嘴里，吞食下肚。

见到有黑龙守门，城内的人暂时对逃出旧镇死了心。

沃米索尔与银翼飞过学城和圣堂，卷起的风尘把圣火吹的闪亮无比。

整座混乱的城市在龙威中陷入寂静。

“Dracarys！”沃米索尔暴虐的喷出龙火，摧毁了还想要抵抗的海塔尔兵营，城堡冒出滚滚浓烟。

此时，海上的战斗也已经宣告结束。

虽然巨龙离开，海盗们却已经杀红了眼，旧镇舰队大势已去。

罗伦·海塔尔投降，举起白旗，任由海盗缴获或者攻击还在抵抗的舰船。

战争进入了尾声。

旧镇人永远会记住这一场战役，曾经辉煌的旧镇港口被焚烧成一片废墟，而执掌这里的海塔尔家族低下了指引前程的头颅。

学城与繁星教堂这两座维斯特洛最庞大的势力同时噤声。

参天塔上空燃起黑滚滚的烟柱，巨兽咆哮，看起来就像是末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