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首播
酒店包间。
《第一法医》剧组，投资方华凯的代表谢兆航，导演符喆，制片人，编剧，全都围着餐桌坐成一圈。
“符导再考虑一下？这部剧是当年的大热ip，改编班底也很有实力，前途无限量，我很看好。”谢兆航给符喆的酒杯满上。
符喆垂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看样子，谢总是势在必得了？”
“不敢。”谢兆航谦逊道，“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我可以做出让步。”
短暂的停顿后，符喆端起酒杯，“第一法医的女主定白心蕊，但华凯最近要推的那部刑侦剧要由我来导，对，就是你想的那部，和《第一法医》同期对打的刑侦剧，《重案组》。”
谢兆航脸色微变。
《第一法医》虽然是知名的大热IP改编，有广阔的粉丝基础，但终究还只是一部网剧，天花板就在那里，受众和曝光都很有限。《重案组》是正剧，正正经经的上星电视剧，那可是真金白银的收视率！
但《重案组》的题材实在太平民化，和最近两年市场甜宠无脑爽的风格不太搭调，很难大爆。
谢兆航在权衡。
符喆隐秘地勾起唇角，酒杯挡着嘴唇一仰头，清冽的酒液顺着喉咙涓涓而下。
“成交。”谢兆航终于下定决心，他端起酒杯和符喆一碰，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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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法医》的女主角定了白心蕊。
《重案组》换导演了，换成了符喆。
这事在另外两家影视巨头间掀起了些波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第一法医》是重点项目，兵家必争之地，风头正劲的容歆没能争过白心蕊，确实让另外两家大跌眼镜。
不过容歆并不慌。
她早早吃下了符喆送来的定心丸。
《重案组》的剧本，已经送到了她手上。
女一号，杨岚。
《重案组》没有爱情线，在受众上会吃一些亏，但胜在剧本扎实，人物丰满，群像戏写得很好，容歆有预感，这部剧演得出彩，可能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容歆很快进组了。
重案组别的剧情不多，就是一个又一个连环套的案件，偏远山村拐卖人口案，喜宴中毒案，江洋大盗跨省抢劫案，游轮连环杀人案。容歆跟着符喆在剧组里拍啃野菜、冷水洗脸、打草惊蛇功亏一篑、情绪失控朝凶手扬起手臂又硬生生刹在半空，一步步磨炼演技，什么也不想，每天就是入戏，琢磨女主角杨岚的性格，她会怎么行事，怎么思考，有什么反应，再也没有往日微博上兴风作浪的闲情，整个剧组也是低调到不行。
而另一边，白心蕊的《第一法医》在开工前就因为选角备受瞩目，赚足了热度，拍摄期间又放出互动路透，妥妥的大势剧集，拍摄结束提审后，已经有很多影视区盘点up主将它列为下一季度最受期待作品了。
几乎和《第一法医》前后脚，《重案组》也结束了拍摄，剪辑配乐，后期制作，成片送审。
两部片子同批过审。
《第一法医》是网剧，排片日程更好确定，作为印象娱乐悬疑剧场开篇的头炮，首播安排在了周六晚八点，两集连播，之后每天更新一集，绝对的黄金时段。
而《重案组》则提档水果卫视，排名第三的省级卫视频道，周四晚八点黄金档接档首播，时间段尚可，不过首播日期不甚理想，而且省级卫视排名不算靠前，收视率很难保证。
两部片子开播在即，容歆和白心蕊双方的粉丝明里暗里撕了好几回，大冲突不少，小矛盾更是不断，因为《第一法医》方方面面都压了《重案组》一头，各方面配置也都是大爆配置，几乎是当年的爆款预定，白心蕊粉丝只等正主飞升，各大奖项拿到手软。
而容歆粉丝自然踩准卫视上星电视剧这一点疯狂吹彩虹屁，毕竟搭戏的都是老戏骨，各方各面都不差。但《重案组》的风格注定与当下年轻潮流不符，大爆是几乎无望，而同样作为上星电视剧，它的资历又显得不那么耐打，最有可能是热度也赚不到，奖项也没有份。
豆瓣小组都在暗戳戳拉踩，容歆自从去了印象娱乐，资源全方位flop，已经是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远远比不上在自己后面出道的白心蕊。
网上骂战拉踩愈演愈烈，而符喆，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开播前最后的宣发营销。
“嗯，就这样吧。”他点点头，选中了明天官宣的预告片。
第二天，上午十点，电视剧重案组官微发出一段时长十五秒的预告片。
是一场爆炸前的哭戏。
女人被牢牢捆着，嘴上贴着黑色胶布，睁大的眼眶通红几欲撕裂，泪珠盈满眼眶仿佛饱满珍珠，混杂着泥和土的脸上，淌下一道清泪。
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绝望，无助，悲哀。
一镜到底。
重案组三个血红大字，就这样刻在最中央，像一道狰狞的疤。
而在预告片旁边，清晰地写着，主演：容歆。
预告片一出，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预告片瞬间登上了实时热搜趋势，豆瓣高楼平地起，小组热议全是重案组、杨岚、容歆这样的相关词条，狠狠的未播先火了一把。
很快就是两部剧同台对打的关键时刻。
《第一法医》先提档周六首播，《重案组》则是转过去下周的周四接档首播。
周六晚八点，白心蕊的粉丝，各路主演的粉丝，影视圈相关人员，印象娱乐的工作人员，全都盯着《第一法医》的首播数据。
开播就创下实时观看人数小高潮，热搜话题上了十几个，单日市占率突破10%，视频、文画二创更是层出不穷，打了相当漂亮的一仗。
裴序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说实话，容歆能出演《第一法医》虽然好，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有华凯横插一杠，半路换了白心蕊，只要这部剧不倒，印象娱乐下一季度的报表就会很好看，股价也会很美丽。
容歆没能演这部剧，那是她没有火的命。
周一，微博的电视剧每周总结中，网剧赛道，首播的《第一法医》赫然在列，牢牢霸占第一的位置，风光无限。
转眼到了周四。
《重案组》首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