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早茶畅销
凌晨五点，林北便已经起床了，把东西搬到了平板车上，又把家里的煤炉给拿上，还有一口并不大的锅，最后将筛子的东西也放到了上面去。
下面煤炉还在着着火，又能将上面的鸡爪给蒸热了。
做好一切，给父母留下了两份，带着半桶水，还有十只碗十双筷子，推着车子便出发了。
等林北走后不久，林南方与张秀秀起床了，看着儿子的背影良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张秀秀突然间便哭出声来了。
儿子这么努力，远比自己辛苦更让她难受。
“嘿，我说老林，你儿子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也有早起的人看到了林北出去的背影，笑着发问。
“我儿子出去卖早餐呢。”林南方有口气在心里憋着。
左邻右舍都看不起自己儿子，说他好吃懒做，现在我儿子这么早起来做事，总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吧。
“哟，林北这么厉害呢？跟刘大厨没学两个月就能卖早餐了？这是天才呀！”邻居阴阳怪气地说，“厉害，你这教儿有方呀！”
很快，关于林北卖早餐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附近这十几家了。
“哈，学了两个月，我听说都是在学切菜呢，会做什么早餐？”
“忽悠人嘛，看他中午回来是怎么个样子。”
“就是嘛，他会个屁呀！可不要再给人家吃出食物中毒来，到时候又得给人家赔钱！”
“哈哈，有道理！没能力，还是安稳点好！”
……
林北推着车子来到了瑞临棉纺织厂前面的那条路上。
这是他在做这件事情便已经想好的摆摊地点了。
这个棉纺织厂是他们市里的其中一个大厂，员工有九百多人，非常热闹。
而且对面便是他们厂子集资自建的居住楼，很多管理都是在那里分房自住的。
是个好地方！
“来，卖凤爪了，来，卖凤爪了，六毛钱一份呀，来凤爪了！来尝尝呀，吃早餐呀……”
随着林北这么叫起来，再加上香风吹过，还真有人过来了。
“小伙子，你这卖的是什么凤爪呀？”有个带孙子在下面散步的大妈走了过来。
“阿姨您好，我这是粤式早茶的点心，凤爪！”看到第一个客人上前，林北脸上带着笑容，顺便将盖子揭开。
蒸了这么久的香味瞬间便飘了出来，馋得让人流口水。
“奶奶，我要吃……”果然，小孙子已经叫了起来，“我要吃，好香好香……”
阿姨闻了一下，还真是香呢。
“六角钱一份？”阿姨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对，六角钱一份，您要吗？”林北发问。
“来一份尝一下吧。”
“好嘞，您等一下，我给您夹吧。”
说着林北拿出个碗，先是给下面垫了几块土豆，然后又加了一勺子的软烂的花生，最后加入了六块……其实也就是两个鸡爪，铺陈在上面。
金黄色的鸡爪此时被一蒸，渗出了油，流到了土豆上，鲜艳诱人。
阿姨咬了一口。
凤爪软糯香喷，因为先炸过再蒸的，骨头与肉一咬就可分离，好吃的同时又容易吃。
“好吃！”阿姨忍不住惊讶地说，“非常好吃！小伙子，你这做的非常不错呀！”
“奶奶，我也要……”孩子看的急眼了。
“你等会，我给你吃。”
可能是香气的原因，也可能是其他人看到了阿姨的动静，不少人已经围了过来。
“你这多少钱一份？好吃不？”有个大爷发问。
“好吃好吃，老林呀，这东西好吃，而且我没吃过，说是什么粤式早茶的。”
“粤式早点？我听说过，是好吃，那些去南方打工的说是吃过。六角钱，不贵呀，来一份吧……”
“我也来一份……”
没一会儿，不少人已经来了。
这么一来，林北这里忙开了。
因为碗筷只有十副，都已经不够用了。
于是那些人自己去洗着轮着用。
这么两个小时不到，全都卖完了。
“小伙子，还有不？”后面有听到这里有好东西的人匆匆赶过来，却没有看到，有些遗憾地发问。
“不好意思大哥，我现在没有了，都卖完了。”
“那你明天还来不？”大哥看着有些着急，“我爸喜欢吃，我爸以前去过南方，说是吃过他们的凤爪，回到家里就吃不上了，心心念念还想吃，但是老人家已经老了，出个远门也不好。”
“那要不然这样吧，您明天再过来，来早一些。”林北笑着说，“这样就可以买到了。”
“好，那我七点可以不？”
“绝对可以。”
“行，那你明天可得来呀。”
说着人才离开了。
林北微微一笑，推着车子哼着小曲就往家里去了。
“哟，林北，你卖早餐回来了？”刚刚回去，便看到李三笑从那边走了过来，“来来来，你肯定是没有卖完，这样吧，我们都是邻居，我照顾一下你的生意，给我来一份。”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一听就是故意来恶心自己的。
“三笑叔，那真不好意思，我这卖完了。”林北打开了盖，“卖的很好，没有了，你要是想吃的话，明天去排队吧。”
李三笑气笑了，上前一看，果然发现就空了。
“你骗谁呢，这才九点，你竟然跟我说卖完了？你当你是谁呢，你做的很好吃？”李三笑嘲讽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把那些东西给扔了，不好意思跟你爸妈说对吧？呵呵，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显然，对于昨天林北揭穿他儿子坐牢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使劲地踩林北呢。
“林北同你港哈……”林北马上也跟着阴阳怪气占起便宜来了，“你儿子经常干这种事情，就以为我经常也这么做？你儿子坐牢，我也没有去坐牢呀！你不能因为你儿子经常坐牢就认为别人儿子也这样不成器吧？三笑叔，做人得大气呀！”
“你说谁儿子经常坐牢，你这个乌鸦嘴……”李三笑气得不行。
“林北说的呀！你别生气，路还长着呢，他这是第一次坐牢，但有一就会有二，就会有三……你就等着吧！”林北哈哈大笑，“三笑叔，要是想吃的话，明天早起排队哈！”
说着林北哼着攒劲的小曲就回家去了。
什么玩意，跟我斗？
你配不？
“我呸，乡巴佬，还真得意上了，我儿子就算是坐牢也比你好了，还做生意，你懂个屁的生意？还做早餐，你学会切菜了吗？吃了你的东西只怕又得进医院，我呸……”身后李三笑气得大骂不止。
太缺德了！
里面，张秀秀与林南方看到他回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张秀秀紧张地发问。
“喏，今天赚的钱。”林北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拿了出来，里面全都是散钱，“数数。”
父母都是一愣，惊讶地看着那袋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