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她有身孕了
小宫女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目光看向上座的谢熠储,邀功般道:“没有,奴婢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来禀报陛下了。”
谢熠储看着她,满意的点点头,破天荒的递给她一个笑意,那小宫女脸上的神情一滞,随即满眼的娇羞。
“你做的很好。”
谢熠储说着,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寡人跟前,让寡人好生瞧瞧你。”
小宫女心头一喜,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羞嗒嗒的低着头站起身来,简直喜上眉梢。
她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停在离谢熠储不远的地方,高兴的同时,确实又不敢靠的太近。
谢熠储见此,神色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又冲她招了招手:“再过来些。”
小宫女又往前了一些,娇滴滴的低着头,紧张的拽着衣袖,谢熠储问她:“你家中可还有亲人姊妹?”
小宫女点点头:“有一个老母亲,并无兄弟姊妹,父亲早年间去世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母亲变卖了家里的所有值钱的家当,才送我进宫的。”
谢熠储听着,脸上的神情并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深幽的看着她好一会儿。
见他不说话,小宫女鼓起勇气,抬眼看向谢熠储,道:“但是,素文不怕,素文愿意为了陛下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素文的性命,素文的一切都是陛下的!”
听着她的话,谢熠储沉了沉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味。
可唤作素文的小宫女才不在乎,赌一赌,说不一定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谢熠储起身,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影临近,素文只觉得眼前压下来一片阴影,心头的惧意陡然加重,让她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娇滴滴的唤了声:“陛下。”
谢熠储看着她,没说什么,只是缓步走到一旁,背过身去,轻声道:“你做的很好,说吧,想寡人如何赏赐你?”
一听机会来了,素文忙跪的笔直,一副期许的目光望着谢熠储高大宽厚的背影,扬声道:“奴婢不要赏赐,奴婢只愿能够在陛下身边服侍,就心满意足了。”
谢熠储沉默着,随即笑出了声:“你真是有心了,寡人会替你照顾好家人的。”
说罢,素文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谢熠储猛地拔出面前的佩刀,利刃出鞘,只一瞬间,锋利的刃划过她的喉咙,她瞪着眼睛,甚至来不及尖叫,就倒了下去。
谢熠储手中握着的刀还在滴血,地上的人表情呆滞,瞳孔涣散,鲜血从她身下浸出,逐渐晕染开来。
他眼神冷漠,走到位置上坐下来,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刀上的血渍,随即随手将帕子扔掉,正好落在那摊晕染开来的血上。
“来人。”他冷声开口,一众侍卫低着头走进来,恭敬的跪下,听候发落。
谢熠储冷声开口:“此人听信谗言,企图弑君,念其本性良善,尚未铸成大错,拖出去,厚葬,每月给些银钱,赡养其母终老。”
“是。”一众侍卫应答,便将素文的尸首抬出去了,几个宫人赶忙山前清理地上的血渍。
谢熠储将手中的刀放在一旁,看着地上的血一点点被宫人擦洗干净,心里想着刚才那宫人的话,忽然感觉到一阵委屈涌上心尖。
书房内,宫人们清洗完血渍,谁都不敢多做逗留,手脚麻溜的都出去了。
谢熠储愣愣的坐在位置上,思绪飘飞之间,不禁想到了不久前,君不生的话。
“姑娘她,差不多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当时谢熠储听了这话,心中是有些恍惚的,他问君不生:“你不是说她身子亏损的厉害,很难再有身孕了吗?”
他本来也做好了无后而终的准备,可这一消息实属让他又惊又喜。
君不生说:“是很难,但很难不代表没有,回来之后,姑娘身子调理的不错,身子好转,自然就有这个可能。”
谢熠储心中欢喜过了头,一时间忘记了反应,过了许久,君不生才又补充道:“不过,我还没有告诉她,今红那边我也吩咐了,暂时不告诉她,她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
“这些日子,一般有什么小痛小病的,都尽量给她吃些药膳,虽然月份还不大,但毕竟药物山伤身,至于这个孩子要不要留,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当然想留啊,怎么不想留呢,那可是他第一个孩子,是嫡长子啊。
可是思索间,他只问:“如果留下来,会伤她的身吗?”
君不生思量片刻,应答:“注意调养和饮食起居,自然是不会的,宫中条件比外面好。”
谢熠储点头应答,却并未再说什么……
本来是想找个时间告诉她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细想来,去父留子,与她而言,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着,谢熠储忽的笑了,可笑着笑着,眼前就模糊了起来,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此时,御书房外面,阮清刚走到门口,就见几个宫人手里端着被染红的水盆以及毛巾出来。
她脚步微顿,拉住其中一个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人停了停脚,看着阮清,又看了看御书房紧闭的门,显然是游戏犹豫。
但她不说,阮清也不放她走,无奈,她只得如实道:“方才有个宫女着急忙慌的说要见陛下,有很重要的事情同陛下说,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被陛下给……”
说着,她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阮清讪讪的松开了她。
阮清知道,必然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刚在永和殿外发现了之前都没有的扫把,知道刚才和谢绝的话必然是被人听了去了。
于是,她着急忙慌的过来,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心里已然有八九成确定,应该就是那个高明的人了。
阮清站在门外,一时间突然有些犹豫,或者说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和神色去见他。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进去的勇气,想了想,她转头离开。
门口的和盛正要开口阻拦,岂料还没等他说话,谢熠储已经将门打开了:“清儿。”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阮清脚步一顿,缓缓的回头看他,对上他有些红的眼眶,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却扯了扯嘴角,冲她递过去一个笑,道:“既然来了,作何不进来呢?”
阮清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他红着眼冲她笑,样子瞧上去有些疯魔,若是换做以前,阮清最怕他这样了。
可是现在,她心里却好像并不害怕,犹豫了片刻,她迈步折返回去,走到他面前,他牵过她的手。
两人走进书房,他拉着阮清走到书桌前,迫不及待的拿出写好的圣旨,放在阮清面前,像个展示自己珍藏宝物的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