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少联络
“这或多或少也有我的错吧。”张君蔓叹了一口气。
沈思敬上手将她微皱的眉头抚平,说:“他心性如此,你救了他一次,后面的路都是他自己选的。”
“你相信我说的话,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作为你最亲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沈思敬在她额前轻轻留下一吻,“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事情要做。”
待他关上灯,张君蔓突然开口:“虽然他已经答应我们要救人,但是我们还是必须对他有所防范。”
自己现在没了神力,不知道阿渡是否还能在意以往的师徒情分,如若到时候突然反水,可就棘手了。
沈思敬问:“你不信他。”
“并非我不信他,而是他每次的决定总是让我出乎意料。”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电话那头的卓大庆焦急的问张君蔓的朋友什么时候来,他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自昨天晚上沈思敬告诉他,今天会有人来医治老爷子,他几乎一晚上没睡,大清早就守在医院门口,可看来看去,没有一个人像是能人异士的模样。
张君蔓眼神恢复清明,然后对卓大庆说道:“你不用着急,他答应了下午要来,那便一定会到,你先把老爷子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后,她就挂断电话,从衣柜里掏出一件黑衬衫:“你穿这个吧,这个好看。”
昨晚见了阿渡之后,莫名觉得一身黑色才更适合沈思敬,阿渡倒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真的吗?”沈思敬惊喜的问。
认识以来张君蔓以来从没有说过他一句好看,对于别人非常有吸引力的脸在她这里却是没有任何作用,他本以为自己这张脸对张君蔓没有任何吸引力,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如此。
吃完午饭后,两人这才出门,刚走出院子,就看到路边倚着树的阿渡。他朝张君蔓挥挥手,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走吧!”
俊男靓女同行,自然吸引了路边很多人的目光,沈思敬察觉到落在张君蔓身上的目光隐隐觉得不舒服,便掏出口罩,帮自己和她戴上。
阿渡看了这一番操作之后撇撇嘴:“这做了明星就是不一样,出门还必须得做好防护措施啊!”
“得亏这里不是什么繁华的大都市,要不然那些记者呀,狗仔呀拍到之后,公司是不是还要澄清我是路人甲,这个只是异性好友?”
说着指了指自己和张君蔓。
张君蔓停下脚步,轻轻扯了扯口罩,“你说的不对,我们应该是同门师兄妹,而你只是一个跟着的小助理。”
“你!”阿杜压住神色,倔强道:“有长得像我这么好看的助理?我如果做明星自然也是做顶流的那种,不像某些人,现在还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小网红。”
昨天晚上回去他就特意搜了一下沈思敬,发现这人虽然现在名气大,可并没有什么代表作,粉丝基础全靠一张脸撑着。
这下正好逮到机会,好羞辱他一番。
张君蔓听不懂他说些什么,随口道:“网红也好明星了吧,能赚到钱就算好。”
“你倒还真是看得开。”阿渡冷哼一声。
“你知道我一向紧跟时代潮流。对了,我也要去做明星了。”
“什么!”阿渡突然停下脚步,一脸震惊看着她。
张君蔓十分淡定,“现在没了神力,吃住总是要钱的吧,正好找一个工作,也可以养得起自己。”
阿渡突然怒了,大声说道:“那么多工作你不做,非得要去当什么戏子。还是他赚的钱养不起你?”
“不是,这是之前还没有做过这种工作,觉得有些有趣。”张君蔓摸摸他的头发,“何况人类的情感也是我不能理解的,趁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体验一下。”
阿杜突然抚开她的手,问:“就算我不同意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做?”
张君蔓点点头:“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你每次叛逆的原因,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以让我体验一下人类的感情,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阿渡:“那你既然都决定做一个演员了,为什么还要插手这些破事情?你现在没了神力,在别人眼中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可能是之前做习惯了吧?这次还要拜托你了。”
“先说好,我就帮你这一次,下次有什么事儿别来找我。”末了又悄悄补上一句,“当然如果是有紧急的事儿,也是可以叫我的。”
“好。”张君蔓掏出手机。
“干什么?”阿渡一脸警惕。
张君蔓:“我没有神力,联系你不方便,下次积攒够能够联络的神力不知道要过多久,不如加个联系方式。”
“……”阿渡掏出手机让她扫,“不过,我平时工作可是很忙的,你没有事儿不要和我……”
“你头像也太丑了,换一个。”张君蔓打断他,指着屏幕上那个黑漆漆的头像。
阿杜看着她那个荷花的头像,嘴角猛的一抽,倒是忘了面前这个也是个几千岁的老人了。
待几人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卓大庆已经在焦急的等待了,看到他们出现,立马上前抓住阿渡的手,“你就是小张的朋友吧?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爹呀!”
阿渡摆摆手:“好说好说,钱到位就行。”
“阿渡,不要胡闹。”张君蔓就怕他狮子大开口。
卓大庆心里着急,但钱还能再赚,人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应该的,应该的,只要你能救好我们家老爷子,不管再多的钱,我也会努力给到。”
阿渡朝他伸出五个手指头,说道:“这个数可以吗?”
“......行!”卓大庆感觉心在滴血,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当然可以,救人的事情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快去吧!”
“带路吧。”阿渡满脸灿烂。
老爷子比张君蔓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躺在床上不能动,浑身的生气都被抽去,可是手里还抱着一个透明的酒瓶子。
卓大庆看向阿渡,心中有些坎坷,太年轻了,不知道有几分真本事,但毕竟是张君蔓的朋友,他还是把恭敬说道:“您看一下我父亲这样应该怎么治?”
阿渡拍拍手:“好说,你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