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肚兜
第1章‘滑师傅’岳胜
“卖报卖报！”
“红发鬼炮轰三山岛，东南沿海全线告急！”
“南蛮入侵！云川行省主力军损失惨重！”
“谁是津门第一？秘宗霍孝义邀战三皇陈自正！”
“南派北上第一弹，佛家拳连踢十二馆！”
“岳氏老拳不敌佛家少壮，‘滑师傅’岳胜：这桌子真的很滑！”
……
繁华津门只有两个永恒不变的热点——
一是打仗。
二是比武。
往大了说，一是庙堂，二是江湖。
近日。
国家多战事，战败揪心。
江湖多风雨，恩怨沉重。
唯有大胜武馆岳师傅为津门百姓提供不少茶余饭后的笑谈，带来不少快活气氛。
这日。
大胜武馆。
“日尼玛，退钱！”
“玛德！骗钱骗感情！亏我还以为老师傅有多厉害呢，结果在人张师傅手下连三招都没走过，什么‘场地太小’，什么‘桌子太滑’，都是借口！这劳什子岳家拳爱谁谁，我反正不学了，佛家拳它不香吗？”
“三哥，你是好人，不要拦我们。这几天武馆成了全津门的笑话，晴儿说了，我要是还继续在这里习武，就不跟我好，三哥你行行好，放我走。”
“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就是！依我看啊，没了大师兄坐馆，这武馆早晚要黄，早走早好！”
……
武馆内堂。
岳胜呆坐在太师椅上，怔怔出神。
他听着外间吵闹，脑子一片混沌。
只听到似乎有人要走，似乎有人要拦。
要走的很坚决，要拦的没拦住。
等人走后，外面院中陡然冷清下来，只剩下两人交谈——
“老沙，你拿将行李来，我两个分了罢。”
“二哥，分怎的？”
“分开了，各人散火：你往流沙河，还去打渔；我往高老庄，看看我浑家。将武馆各式器具卖了，与师父买个寿器送终。”
……
‘这给我干哪来了？’
‘西游记？’
岳胜哭笑不得。
他前一刻还在给学生开班会呢，怎么就‘流沙河’、‘高老庄’了？
再看看自己那手，只见两手枯槁、毫无光泽，上面甚至还有老人斑，岳胜心里简直苦到极致。
天可怜见！
他前世好端端一个教师编铁饭碗，二十来岁风华正茂。
结果，开班会的时候两眼发昏，再醒来就给他干到这里，成了津门大胜武馆馆主——六十来岁‘德高望重’岳胜岳老拳师，即近日在津门大出风头的‘滑师傅’。
真·天崩开局！
“事业事业一团糟。”
“年龄年龄一大把。”
他这穿的有什么意义？
不对。
不应该说是穿越，更像是觉醒宿慧，是转世投胎，此世前六十多年也是他，只是困顿于胎中迷始终不能觉醒前世记忆。
【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
直到今天，将死之时——
【顺天意，承因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岳胜脸上更苦——
“我服了！”
“谁家六十多岁快死了才觉醒宿慧！？”
这真没处说理去。
眼下，情况是这么个情况——
“大徒弟生不见人。”
“二徒弟着急分家。”
“三徒弟无头苍蝇。”
“学徒们各奔东西。”
“至于我自己，拳怕少壮，输人又输阵，前几日跟佛家拳张天柱那一战，把脸面丢尽，以至于武馆弟子纷纷出走。”
岳胜掐指一算，觉得毫无翻盘希望。
算了。
毁灭吧。
那屋外二徒弟说得好，不如变卖了武馆家业，好赖得些现银，买一张棺材板，余下的拿来安度晚年算了。
以岳胜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那张天柱打老头的时候可真没留情，他这把老骨头到现在还哪哪都疼，怕是没几年好活。
武馆是烂摊子。
身体是烂摊子。
真没挣扎的必要。
只是岳胜实在不甘心——
前世好端端的开个班会就挂了。
好不容易能重活一世，结果觉醒宿慧这都六十多岁行将就木。
前后两世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人生，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让他怎么甘心等死呢？
“谁知道这次死后还有没有下一世？”
“这一世六十多岁快死了才觉醒宿慧，谁知道下一世什么时候能觉醒记忆，甚至未必还能再保留前世记忆。”
岳胜瘫坐在太师椅上，他还在挣扎，还不想放弃，不断搜索这一世的记忆，以期找到破局的法子。
他想焕发第二春！
恰在这时。
似乎是感受到岳胜的情绪波动，脑海中一阵轰鸣，光芒大放，隐约间，岳胜‘看’到一块玉石碎片，散发淡淡玉光，阵阵朦胧变化，最终按着他的心意形成一个面板——
【道主：岳胜（1级）】
【年龄：66岁】
【寿命：32天】
【武技：岳氏连拳（lv.0）】
【技能：洞察】
【源点：100】
【空间：1*1*1】
【学徒：2人（上限：10人）】
……
“咦？”
岳胜垂死病中惊坐起：“面板？外挂？系统？法宝？义父？！”
他盯着脑海中那块玉石碎片，惊喜冲出天际，看到面板的刹那，紧接着又有许多信息涌来，岳胜很快清楚——
原来这玉石碎片原是鸿蒙至宝‘造化玉碟’的一部分，妙用无穷，本该前世就觉醒，但那时的岳胜没能承受碎片带来的冲击，一命呜呼，最终被这‘造化碎片’带着转世到这一世。
吃一堑长一智。
这回，碎片没着急第一时间觉醒，而是潜移默化步步为营，结果就是，直到今年这日，岳胜六十六岁高龄才姗姗来迟。
“还好我还没死。”
岳胜庆幸，有了这‘造化碎片’，别看他老，但逆风翻盘不是梦。
刚才他了解到，这‘造化碎片’大致有两个机制——
一，教授徒弟习武，视教学水准与学徒领会的程度以及习武的效率，可以获得数量不等的‘源点’。
二、‘源点’可以抽奖，10点一次；可以增加寿命，100点一天。
“也就是说，我只要招收多多的学徒，获得多多的‘源点’，就可以续命。理论上，只要源点足够多，我甚至可以长生不老？”
岳胜顿时来了精神。
看看源点，只有100点，只能增加一天寿命完全不够看的：“那就先抽奖！”
100源点刚好十连抽。
“给我抽！”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恭喜道主获得物品‘石锁’。】
“石锁？”
岳胜赶紧查看物品属性——
【石锁：品质F，可进行握力、腕力、臂力及腰、腿部力量的训练，习武效率+0.5。】
好东西啊！
岳胜惊喜，习武之人力量为先，素来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其中‘石锁’正是习武练力的主要器具之一。
这石锁可以提升力量训练的效率，断是宝贝，就是不知道这个‘习武效率+0.5’具体是加多少，只有后面验证过才知道。
岳胜继续抽。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恭喜道主获得物品‘木人桩’。】
【木人桩：品质F，可进行掳桩功的训练，掳桩功专练全身进退、闪展腾挪步法、十指叨擒抠指力，习武效率+0.5，有一定几率使正在训练的学徒进入专注状态，持续一小时，在此期间习武效率+1。】
又抽到一件。
卧槽小极品。
“习武在于‘力’与‘技’，力发于身，技出于心，缺一不可。”
前面刚抽到F级‘石锁’可以锻炼力量，现在又得了F级‘木人桩’可以锤炼技艺，完美。
岳胜欢喜，继续抽奖。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恭喜道主获得技能‘映照’。】
【映照：S级技能，使用后进入映照状态，可映照任意人物，获得其所有能力，每日可映照一个人物，技能消耗：无，状态时长：15分钟，冷却时间：1天；可升级。】
“爆金了！”
岳胜神情一振。
这‘映照’技能说起来复杂，简而言之，就是能指定获得一个人的全部能力，包括武艺等技术方面，也包括力量等身体方面。
前提条件是需要亲眼看到过这个人。
比如岳胜这一世的大徒弟‘吴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在‘岳氏连拳’的造诣上远胜过岳胜这个师傅。
岳胜如果映照这个徒弟，就能瞬间获得吴空的战力，每日共900秒的时效。
“不止吴空。”
“还有前几天打败我的佛家拳张天柱，这是高手，我看过他，也能映照。”
“还有人称‘津门第一’的秘宗拳霍孝义，还有人称‘打遍江南无敌手’的三皇炮锤陈自正，还有八卦掌宫家的宫十三、八极拳左家的左健。”
偌大津门高手众多，岳胜虽然实力不济但到底是资历摆在这里，见识过不少高手，知道哪些个是徒有虚名哪些又是真材实料。
“我现在66岁高龄，年老色衰，气血败退，根本打不过那些年轻人。”
“但是有了‘映照’，往后我每天都能拥有一位津门高手的巅峰战力，比我自己年轻巅峰时更强更威！”
记忆中，如今生逢乱世，可不像前世那样人人敬老爱老，他风烛残年免不了要受人欺辱。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年轻人最是不讲武德。”
“我若反手映照津门第一霍孝义，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岳胜看着‘映照’技能，大大的松了口气。
有此神技傍身，至少身家性命不是问题。
当然。
还有一个要注意的点，在这世道，门户之见颇深，各家拳法密不外传，岳胜要只是施展些皮毛倒没什么，可要是打出精髓，那就麻烦。
例如映照霍孝义时，若是将秘宗拳中密不外传的种种绝招施展，事后被人知晓免不得要被霍孝义这个真李逵找上门来。
“得注意！”
岳胜不敢得意忘形。
但这些都不妨碍‘映照’是一实打实的神技。
对了。
岳胜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初始技能——
【洞察：S级技能，可观察学徒的基本数据，可升级。】
正巧这时——
“师父。”
有两人推门进来，前面那个生的肥头大耳一脸的憨厚，后边的青不青黑不黑十分丑恶，岳胜认出来，这正是他门下三个徒弟中的老二老三——
【姓名：朱能】
【性别：男】
【年龄：34】
【好感：20】
【状态：懒惰】
【天赋：无】
【习武效率：2】
【武技：岳氏连拳（lv.0）】
……
【姓名：沙敬】
【性别：男】
【年龄：32】
【好感：30】
【状态：勤奋】
【天赋：无】
【习武效率：0.2】
【武技：岳氏连拳（lv.0）】
……
看到二人属性的那一刻，岳胜也就知道各属性栏的底细——
【好感】是指学徒对他的好感度。
【状态】是指学徒习武的状态，很大程度上影响习武进程。
【习武效率】顾名思义，是指学徒习武的效率，普通人是1，朱能的‘习武效率：2’代表他习武1天相当于普通人习武2天，算是小天才。而沙敬的‘习武效率：0.2’则代表他习武5天才比得上普通人的1天。
‘前一个小天才，但太懒。’
‘后一个很勤奋，但废材。’
岳胜心里有数面上不表：“你们俩跟我来。”
他颤巍巍带着两人到库房，偷摸摸将刚才抽奖得到的‘石锁’跟‘木人桩’放下，然后让朱能跟沙敬带上，来到院中。
“师父，我——”
朱能想跟师父说一下散伙的事情，但岳胜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你拿新石锁练功。”
朱能脸色一苦：“师父，俺老朱今年三十四，不是十四，还练什么功。”
岳胜脸色一板：“叫你练就练！”
朱能撇撇嘴，沉默不语——
【学徒朱能对你的好感度-5，当前好感15；】
好好好！
岳胜眼神当即一变，脚下轻盈往前一进，砰，朱能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抛飞出去。
沙敬：“……”
朱能：“……”
岳胜冷着脸：“是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说话不好使了？”
沙敬连忙劝：“师父别生气，二哥不是故意的。”
朱能爬起来，讪讪笑：“就是就是，师父别气坏身子。”
但是，石锁练功的事情他是半点不提。
岳胜也不墨迹：“今天你要是能打过我，这功可以不练，这武馆你想走就走，我绝不阻拦，但要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打不过，就别想着出去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
不知道前几天是谁现了坨大的。
朱能心底腹议，嘴上却不敢说，他真怕给老头气的嗝屁。
但他也是真想散伙，眼看这武馆也不行了，学徒跑光再没进项，留在这喝西北风么？
真不如回他的高老庄，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多攒劲！
眼珠子转了三转。
朱能嘿嘿笑：“过招可以，但师父输了不许耍赖，不许生气，说话算话。”
岳胜笑：“谁耍赖谁断子绝孙！”
朱能：“……”
沙敬在旁眨眨眼。
他这师父一辈子单身，没娶妻没生子，这个年纪基本宣告结束，断子绝孙已成定局。
但朱能在高老庄可还有两儿一女三个孩子呢。
师父这话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显然是气急了。
朱能还能跟个老头计较这些么？
他无奈道：“师父你先出招。”
“好！”
“你当心了！”
岳胜眼神当即又是一变，出拳进腿目不及瞬，沾身纵力，丹田发劲，一个照面便又将朱能拔根抛出。
砰！
狠狠落地。
……
第2章习武效率
“……”
“……”
朱能趴在地上发愣。
沙敬站在一旁发愣。
他们两个原先都以为岳胜第一次出手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是朱能没有防备才被摔出去。
可这回朱能有了防备，而且岳胜出手之前还提醒一句，这这这，这怎么还能摔人？
沙敬疑惑。
朱能更疑惑：“师父，这是‘岳家拳’？”
岳胜双手背负，眼神缓和，脸色却仍旧冷酷：“如何不是？”
他冷道：“我‘岳家拳’讲究‘手起足要落，足落手要起’，或手打，或肘顶肩撞，一环扣一环，随机生变，贴身进步，见缝插针。”
他指着朱能：“你这孽徒学艺不精，浑身都是破绽，要打你，一招都多！”
朱能听着也不脸红，就是不服气。
“再来！”
他这回爬起来，主动出击，阳刚之力爆发，拳怕少壮，这是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倒是有点脑子。
可惜实力不济。
岳胜仍旧是老一套，出拳进腿沾身纵力，丹田发劲，鹰手力擒拿到朱能手臂上时，其劲力刹进骨缝之中，朱能‘啊’的一声宛如触电状半壁身驱酸麻，难受支配，当时失去抵抗能力。
砰！
再一次被岳胜轻松抛出。
而这一次却再难爬起来，朱能疼痛几欲昏厥，心房震颤、呼吸困难：“哎呦呦！师父！”
朱能拜师岳胜也有十余载，这些年来竟还不知师父强横如斯。
他好痛！
沙敬也傻眼：“身整力猛，力足而整，分筋错骨，点穴闭气，原来‘岳家拳’这么厉害！”
他心下羞愧。
他一直以为岳家拳不如名震津门的秘宗拳、八极拳、八卦掌等功夫，现在才知道，不是拳法不厉害，而是他修行不到家。
二师兄也是练家子，却连续三次被师父一招制服。
这是铁证！
沙敬内心火热。
岳胜双手背负，逼视朱能：“认不认输？”
朱能倒不是什么好勇斗狠的性子，跟自家师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此刻震撼，愿赌服输：“师父，我服了！我要学这个！”
岳胜闻言脸色缓和下来：“想学，就听话，从基础练起。”
“是是是！”
朱能感觉胳膊好些，一股脑爬起来，抓起石锁就练，心里想着：‘跑路不急，等我先把老头这招学会了，再回高老庄，还不是拳打南山脚踢北岭？’
他瞬间斗志昂扬。
岳胜看他一眼——
【姓名：朱能】
【性别：男】
【年龄：34】
【好感：25】
【状态：懒惰】
【天赋：无】
【习武效率：2（+0.5）】
【武技：岳氏连拳（lv.0）】
……
打一顿好感度还上涨了。
岳胜不禁多看这二徒弟一眼，没想到这货看似浓眉大眼实际上居然是这样的人。
再看一眼‘习武效率’那一栏，‘石锁’的0.5已经加上，看似加的不多，但习武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提升0.5，就相当于每练武一天就额外多出半天的成果。”
“练一月多15天。”
“练一年多半年。”
“练十年多五年。”
这‘石锁’对习武之人来说，已经是堪比神器一般的存在。
而岳胜这边——
“‘石锁’只是最普通的，只要源点充足，往后不但能有更多‘石锁’这样的F级物品，甚至还能抽出E级、D级更好的习武器具。”
今后日子可太有奔头。
岳胜想想都替这俩徒弟开心，他们才三十出头，年富力强还能折腾，可怜他自己六十多岁，暂时练不成咯。
摇摇头。
不多想。
岳胜又看向一旁沙敬，指着木人桩：“老三今天专练木人桩。”
沙敬就老实得多：“是！”
应一声，就开练。
抓、打、擒、掳，像模像样。
岳胜微微点头，转身回到内堂太师椅上。
……
“嘶！”
刚坐下就忍不住龇牙咧嘴，浑身好似裂开一般的疼，简直堪比受了三五日的酷刑。
“也没告诉我‘映照’有这样的副作用啊！”
岳胜五官扭曲。
刚才打朱能当然不是他自己的真本事，而是‘映照’了旁人，不是他那下落不明的大徒弟，吴空还没那么厉害。
岳胜映照的乃是当年传授他‘岳氏连拳’的师父‘岳荣’，别看岳胜不咋地，但他师父当年可是一号人物，其一生与人切磋武技交手无数，从无败绩，实战时最多不超过三个手法，对手必败。
其出拳进腿目不及瞬，沾身纵力，丹田发劲，完整合一，劲法多变，能将对方拔根抛出。
人称‘鹰爪王’。
岳胜侥幸跟岳荣同姓，却不是一个‘岳’，只因早年间机缘巧合救了岳荣一命，这才得其传授‘岳氏连拳’。
岳胜承认自己是个棒槌。
但是当他搬出师父之后，小小朱能手拿把攥，真就不值一提。
代价就是——
岳胜体魄承担映照时的巨大压力，事后痛苦不堪。
强是真强。
痛是真痛。
【映照：S级技能，使用后进入映照状态，可映照任意人物，获得其所有能力，每日可映照一个人物，技能消耗：无，状态时长：15分钟，冷却时间：1天；可升级。当前映照人物：‘鹰爪王’岳荣；时间剩余：14分15秒；】
……
大胜武馆。
院中。
沙敬苦练木人桩。
【习武效率：0.2（+0.5）】
前面朱能在本身‘习武效率：2’的基础上再加石锁的0.5，提升的效果还没那么明显。
但沙敬本身习武效率只有0.2，现在再多‘木人桩’的0.5，相当于翻了三倍多，提升可就太大了。
“我今天状态这么好？”
沙敬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练拳时头脑清楚很多，出拳用功也更顺畅。
沙敬愚笨，习武多年却水平有限，现年36岁甚至还不如津门许多二十来岁的年轻武师。
他这么多年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有勤奋二字。
但勤奋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直到今天。
沙敬只觉练习‘掳桩功’时如有神助，头脑清明，以往许许多多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地方，此刻随着演练豁然开朗。
“我今天状态格外好！”
沙敬惊喜。
他本就刻苦，今天习武效率陡然提升，更是令他喜出望外格外珍惜，全身心的激情投入，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不知不觉——
【姓名：沙敬】
【性别：男】
【年龄：36】
【好感：30】
【状态：勤奋、专注（持续1小时）】
【天赋：无】
【习武效率：0.2（+1）】
【武技：岳氏连拳（lv.0）】
……
“触发‘专注’了？”
岳胜看到院中沙敬一脸认真，无比投入，不禁微微点头。
虽说即便触发‘木人桩’的‘专注’特性，也只是将沙敬的习武效率提升到1.2，只是稍稍超出普通人而已，但对于沙敬而言，却已经是此前近二十年从未有过的酣畅体验。
而且。
沙敬还不知道——
“1.2只是开始。”
“只要他这股子勤奋保持住，等今后我有更多物品给他加持，破2、破5，都能展望。”
岳胜也好奇，一个勤奋的中年废材，在习武效率不断拔高之后，最终会有怎样的成就。
拭目以待！
……
第3章岳氏连拳
朱能、沙敬在院中练武时，岳胜在屋内，摊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实则正在熟悉记忆中的‘岳家拳’。
‘岳家拳’又名‘岳氏连拳’，取鹰的爪利，膊坚，身捷，目锐之意。
抓打擒拿，翻崩肘靠。
讲究一耗二拿三降四守。
普通学徒花钱进入大胜武馆拜师学艺，先从‘五十路连拳’这样的基础练起。
期间再配合一些硬功打熬气力，诸如仰卧功、侧卧功、固精敛气功、托天功，壮腰阔肺功、坚臂功、铁掌功、铁肋功、千斤铁膊功、活腰壮腹功、百把功、铁指点石功等等。
根据个人体质与吃苦能力不同，合理选择。
一般三年下来，就能硬功夯实，连拳娴熟，拥有继续深造的意义，要是三年过去还没太大进展，不如趁早放弃。
“三年时间能达到这一水准的，估摸着也就是‘习武效率：1’的普通人。”
“武馆武师没有‘洞察’，看不出学徒的习武效率，只能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大致判断是天才、庸才乃是废材。”
“我有‘洞察’的情况下，即便没有‘石锁’、‘木人桩’这样的物品，仅凭洞察能够看出学徒的‘习武效率’，这也了不得。”
是废材。
是庸才。
还是天才。
岳胜一眼就能看出。
择优录取，择优培养。
倘若他穿越的是一位二三十岁的武师，身怀‘洞察’再给他一二十年时间，也能将一家武馆壮大，经营的有声有色高手辈出。
可惜他今年六十六了。
按部就班是来不及，只能开挂这样子才能维持生活。
“有可能的情况下，谁又想开挂呢！”
岳胜笑笑，继续梳理‘岳氏连拳’。
……
习练‘岳氏连拳’——
前三年，打基础。
第二阶段，练七力。
‘岳氏连拳’的力分为七种，即阴、阳、刚、柔、弹、寸、脆，一一掌握，分别运用，就算是拳术小成。
沙敬包括朱能，都处在这一阶段的初级阶段，距离完成遥遥无期。
往后，第三阶段，练习七种力的配合与运用。
如掷人与擒、拿、肘、靠用阴脆力。
抓用寸力和阳力。
打人用阴、阳、刚、弹、寸、脆之合力。
翻、崩用弹、寸力。
分筋错骨用阳、寸、脆力。
沾衣扣脉用阳、柔合力。
七力配合，自如应用；七力变化，克敌制胜。
只要能掌握其一，就算有一招绝活在手。
二十年前开创大胜武馆的岳胜，那年他四十六岁，其在七力的基础上掌握了‘寸’、‘阳’二力的合用，擅‘抓’，算是有一手绝活，勉强在津门站稳跟脚，再加上他师父‘鹰爪王’的威名，才让他顺利开设武馆。
而后二十年，岳胜技法只进一步，在‘抓’的寸阳二力的基础上，又多融入‘脆’力，能‘分筋错骨’，技艺更进一步，可年纪越来越大气血衰败，实力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万幸收徒吴空，这个大弟子争气，七力娴熟，掌握‘抓’、‘掷’、‘崩’以及‘分筋错骨’、‘沾衣扣脉’，又正处壮年，实力远超岳胜，在整个津门武术界都小有名声。
但他依旧处在第三阶段。
再往上。
第四阶段，七力透彻，临敌应用不拘一格，能随意混用，技击便可更上一层楼。
至于第五阶段，七力合一混为一体，劲发于后踵通于脊背，源于丹田，达于拳掌，自然无往而不利，这已经是‘岳氏连拳’的最高境界。
此正是：
擂打擒拿错骨功，粘衣号脉势无形，阴阳刚柔弹寸脆，着劲混合妙无穷，阴阳弹脆上中下，五行八卦多变化，天地四时运无穷，分筋错骨克强敌。
……
以上便是‘岳氏连拳’的五个阶段——
一阶段，打基础。
二阶段，练七力。
三阶段，七力运用。
四阶段，七力混用。
五阶段，七力合一。
其中——
‘鹰爪王’岳荣大约处在第四、第五阶段。
吴空处于第三阶段较高层次。
岳胜处在第三阶段较低层次。
朱能虽然性子懒惰，却也掌握七力中的阳、刚、寸三力。
唯独沙敬愚笨，脑袋如木头疙瘩一般不开窍，十八年苦修却只掌握阳、刚二力。
……
一晃。
一上午过去。
三个小时之后。
【从朱能身上获得75源点。】
【从沙敬身上获得26源点。】
“刚刚好。”
朱能：【习武效率：2（+0.5）】
沙敬：【习武效率：0.2（+0.5）】
“朱能的‘习武效率’是2.5，他修炼两个小时，我刚好从他身上获得75个源点。”
“沙敬的‘习武效率’是0.7，专注的一小时是1.2，我刚好从他身上获得26个源点。”
岳胜坐在太师椅上，基本了解‘习武效率’跟‘源点产出’的关系。
仅从源点产出的数量就能看出沙敬跟朱能还是有差距的。
但已经在缩小。
之前的朱能——
【习武效率：2】
还算个人。
但是沙敬——
【习武效率：0.2】
这就算不上人了。
“原先差十倍。”
“现在只差三倍。”
说起来也心酸，之前的沙敬累死累活埋头苦练，到来头还不如朱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朱能练一天抵得上沙敬练十天。
十倍的差距比天还大。
天分大过努力。
勤难补拙。
这沙敬有够心酸的。
“好在我来了。”
岳胜有挂，相较于那些有天分却挥霍的浪逼，相较于那些天才却桀骜的刺头，他更偏爱沙敬这样愚笨但是勤奋的徒弟：“我有挂，不看天分看勤奋。”
他转着念头，打开面板——
【道主：岳胜（1级）】
【年龄：66岁】
【寿命：32天】
【武技：岳氏连拳（lv.0）】
【技能：洞察、映照】
【源点：101】
【空间：1*1*1】
【物品：石锁（F）、木人桩（F）】
【学徒：2人（上限：10人）】
……
岳胜手痒，有源点就想抽。
而且——
“10源点的抽奖，抽出的都是F级物品。”
“100源点的抽奖，却能抽E级物品。”
一上午源点刚好破百，这是天意。
岳胜果断抽一个100的：“就抽这一次！”
……
第4章E级‘太师椅’
【恭喜道主获得物品‘太师椅’。】
【太师椅：品质E，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威严+1；摆放于武馆中，全武馆学徒习武效率+0.5；舒适让位于健康，久坐可缓解腰背损伤。注：端坐太师椅，掌生杀予夺，道主可以决定让谁或不让谁享受习武效率加持。】
……
“抽到了！”
“好宝贝！”
之前F级的‘石锁’、‘木人桩’都只是对当时的使用者奏效，而这次E级的‘太师椅’却覆盖整个武馆，所有学徒都提升0.5，这比十个F级木人桩还厉害。
更别说还有其他次要属性。
这属于小极品了！
岳胜二话不说把屁股底下旧太师椅收进随身空间，替换成刚抽到的F级‘太师椅’，坐上去顿时不同，腰不酸背不疼，酥酥麻麻，他这老腰老背似乎正在焕发第二春。
“妙妙妙！”
“妙啊！”
岳胜坐在上头，不舍得起身。
咕咕~
但肚子却开始叫唤。
看看屋外日头，差不多快到中午。
“估摸也该回来。”
岳胜刚嘀咕出声，就听见嘎吱一声，有人推开武馆院门，走进来一个中年女子，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
这不是旁人，正是大胜武馆大弟子吴空的妻子，名唤‘秦茹’。
“秦姐。”
“秦姐。”
朱能、沙敬各自练功，见着秦茹进来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练了两个小时，马上就该吃午饭了。
这边。
秦茹回来看到朱能、沙敬满头大汗，一脸惊奇：“老沙一向用功，老朱什么时候也这么认真？”
朱能哼哧哧：“秦姐瞧不起人！”
秦茹眼似月牙儿：“对，我瞧不起你，你有本事中午别吃我做的饭。”
朱能抹一把汗，咧咧嘴：“适才相戏耳！”
秦茹白他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直把朱能身子都给看酥了，转头看向沙敬：“武馆怎么样？怎么就剩你们两个？师父呢？”
沙敬老实回道：“今天最后几个学徒也走了，来讨要学费，师父没给退，他们说话挺难听的。”
秦茹气的大骂：“一群势利眼！退学费？想瞎了他们的心！”
骂归骂。
愁也愁。
这最后几个学徒也走了，朱能跟沙敬都是住家的入室弟子，不但不用交学费，还要管吃管喝管住，每月还要给些零碎钱，这一大家子吃喝用度，睁眼就要花钱，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些，秦茹骂人的劲也没了。
她进屋，看到岳胜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看书，不知怎的，以往色眯眯一老头，今天冷不丁一瞧还真像模像样，有些唬人，使她不自觉就把脚步放轻不少。
岳胜见秦茹进来，放下书问她：“石头跟槐花呢？”
秦茹跟吴空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石头16岁，女儿槐花14岁，放在前些年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纪。
可怜年初没了爹，赶上年尾武馆又坏了名声。
石头原本差不多相看好的一个对象，这几天也吹了，小伙子难受，一大早就出门不知跑哪去了。
岳胜不知道。
秦茹却知道：“石头去找他金叔叔，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能做的，16岁，也不小了，整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金叔叔。
岳胜翻了一下记忆，想起来，这是吴空的好友，名叫‘金山’，也是津门一家武馆的馆主，实力跟吴空相仿，比岳胜这个老家伙厉害多了，属于津门武术界的少壮派。
石头找金山帮忙介绍工作，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岳胜却有别的打算：“先别着急，我准备过两天去找张天柱再打一场，打赢了，武馆生意自然好转，就让石头留下来帮忙。”
秦茹一愣：“岳叔还要找张天柱比武？”
岳胜点头：“不错，那天是我大意了，场地太小、桌面太滑，这才让张天柱占了便宜，我这几天仔细琢磨了一下，再打的话，我有八成胜算。”
秦茹：“……”
她知道岳叔一向不要脸，但却不知道他这么不要脸。
还打？
还滑？
还八成胜算？
秦茹柳眉一挑就要输出。
正巧朱能贼眉鼠眼跑进来，抢先道：“秦姐别不信，师父是真厉害。”
他也不怕丢丑，输给自己师父可不算什么丢人，当即就将今个上午被岳胜连续秒杀三次的过程给秦茹说了一遍。
秦茹震惊：“一招？”
她看看风中残烛岳胜，又看看五大三粗朱能，实在不敢置信。
秦茹不相信朱能，她扭头问沙敬：“老沙，你说。”
沙敬一个劲的点头：“二哥说的对。”
沙敬开口，秦茹这下不得不信。
但她还是坚持：“那也不行！岳叔这把老骨头前几天就给摔坏，这才刚能下床，哪还经得起折腾！要死可以，等你大徒弟回来之后再死！”
“……”
哪有这么说话的！
岳胜翻了个白眼，这娘们儿可不像好人呐！
但他想想，确实也不用太着急。
学徒方面，岳胜现在只是‘1级’，学徒上限仅有10人，即便名声找回来，即使武馆有再多的学徒，能给他挣源点的也仅有10人，没必要大动干戈。
至于收入、钱财方面，大胜武馆这几年随着吴空的名声提升，生意还不错，攒下一些家底，哪怕现在坐吃山空，坚持一两年完全不成问题。
岳胜不清楚秦茹手头上有多少钱，但他自己这里，吴空之前把武馆收入全都上交给岳胜分配，岳胜理直气壮留下大头，积攒至今足有八百多块。
津门普通劳力月收入大约一二十块，一个三口之家的开销大概十块左右。
大胜武馆现有岳胜、朱能、沙敬、秦茹以及石头、槐花一共六人，习武之人饭量大，一个算两个，差不多也就对标三个三口之家。
‘一个月开销差不多三十来块。’
‘我这八百多块，支撑两三年轻松。’
岳胜念定，没再提。
他洞察秦茹——
【对方不是武馆学徒，无法查看】
秦茹只是家属，‘洞察’没法查看。
岳胜答应秦茹不再找张天柱比武，但他有个要求：“你跟石头、槐花，接下来都要跟我习武。”
“？？？”
秦茹愣住：“岳家拳不是传男不传女？”
还有这事？
岳胜可不管男女，他只知道有学徒就能爆源点，有源点就能涨寿命，哪管什么祖训。
岳胜正色道：“我今天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决定收你为徒，传你‘岳氏连拳’，你可愿意？”
秦茹无语，她都快四十了，还练个啥呀？
这老头子脑子似乎有点问题，秦茹也不跟他犟：“愿意愿意！好了吧！”
【姓名：秦茹】
【性别：女】
【年龄：36】
【好感：-5】
【状态：焦虑】
【天赋：无】
【习武效率：0.1（+0.5）】
……
得！
这更是个废材！
但这好感度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负的？！
……
第5章红肚兜
傍晚时分。
16岁的吴逸明满怀心事赶回武馆。
他今天去找父亲好友金山帮忙推荐工作，金山确实上心，面子也广，随随便便就拿了七八个工作任由吴逸明挑选。
但他毕竟年纪小，又没上过几年学，能干的事情少，要么是店铺学徒，要么是饭馆跑堂。
光不光鲜的暂且不提。
就说工资——
“太低了！”
吴逸明叹气。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打小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就这两年，武馆生意好了，他才吃好穿好一些。
可父亲失踪后，武馆走下坡路，再经过前几天岳胜那么一折腾，武馆眼看就衰败。
居安思危。
这都已经危了。
吴逸明就想着找个工作，一来养家，二来兼顾爷奶那边，三来也可以摆脱自家对武馆的依赖，这样那个老色鬼就再不敢打他娘的主意。
想着心思。
进了武馆。
吴逸明定睛一看，顿时冒火：“老东西！你干什么！”
院中。
岳胜正拿一个小棍在秦茹身上指指点点，吴逸明进来时，正好戳到秦茹的屁股上。
吴逸明当时就急了：“我捶死你！”
他红着眼冲上来就要捶岳胜。
岳胜听见动静吓得后退半步，大叫一声：“老三！”
沙敬连忙丢下木人桩跑过来拦住吴逸明：“石头！这是怎的？”
吴逸明力气哪有沙敬大，根本挣脱不过，气的大骂：“这老东西又调戏我娘！这回居然还上手了！”
岳胜看看手里棍子，再看看红了脸的秦茹——
这他娘的！
他真冤枉！
他没觉醒宿慧之前，许多行为受到本能驱使，多少有些变态，毕竟前世小日本小片子没少看，各种情节都在脑子里面潜移默化对他产生影响，别的什么女人也接触不到，就对秦茹格外上心，私下里没少口花花。
确实过分。
但他现在觉醒宿慧，先天本能早就被后天道德给压制，老天作证，现在的他虽然也觉得秦茹年级大是大点但长得确实不赖，还有一股子熟妇人妻的独特韵味，让人不自觉就上头。
可这是他徒弟的媳妇，岳胜此刻绝无半点想法。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在教秦茹练武！
岳胜看向吴逸明，没好气道：“臭小子！没看我拿着小棍子嘛？真要吃你娘豆腐，我直接上手不是更好？”
秦茹瞪一眼岳胜，这老东西又满口胡吣。
但人话糙理不糙。
秦茹一开始也以为岳胜是想以教授拳法为借口占她便宜。
可岳胜却主动拿着小棍子指点，并不碰她，而且一下午下来目不斜视、规规矩矩。
特别是坐在那张搬到院中的太师椅上的时候，更具威严，全然看不到以往半点色相。
而且，秦茹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习武天才，练拳如有神助，仅一下午，秦茹就在岳胜指点下有了不少进度。
不知不觉全身心投入进去，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儿子回来闹这一出，倒是给她闹了个大红脸。
秦茹上前拉着吴逸明：“你师爷真的是在专心教娘练拳。”
吴逸明哪里肯信：“他自己说的，岳家拳传男不传女，前面那么多年不教，就现在，爹不在，他教了，不想占便宜是什么？”
啧！
这话，也在理。
一旁，沙敬默默关上院门，朱能一脸狐疑的看向岳胜——
【学徒朱能对你的好感度-5，当前好感20；】
“嗯？”
岳胜瞥了朱能一眼，这逆徒，什么意思？
他心下不悦，将棍子一丢：“不教了，吃饭！”
……
是夜。
饭后。
岳胜独自在房间里，拿着一面镜子，看到自己头发花白，脸上消瘦满是皱纹，很显老相，活脱脱就是一老头。
“唉！”
岳胜叹气。
今天虽然被吴逸明误会，但也给岳胜提了个醒：“我心理年龄虽然才二十来岁，正青春，但这一世内在的身体跟外在的身份可都是实打实的六十多岁老头。”
岳胜从前世上高中的时候就在期待一场甜甜的恋爱。
可现在——
“我这样找谁去谈？”
找六十多岁老奶奶？
可别接吻的时候把人老太太假牙给舔下来！
那找二十出头小姑娘？
人图啥？
图他年纪大？
图他不洗澡？
“谁理我啊！”
岳胜摊在床上，心如死灰。
……
算了。
抽奖。
岳胜看一眼面板——
【从朱能身上获得90源点。】
【从沙敬身上获得36源点。】
【从秦茹身上获得18源点。】
【你向秦茹、沙敬、朱能传授并讲解‘岳氏连拳’，获得32源点。】
【源点：177】
……
一下午时间，秦茹等三人各自练了三个小时，有着‘石锁’、‘木人桩’以及‘太师椅’三件物品的加持，岳胜一共从三人身上斩获144源点。
与之相比，他一下午教学所产生的32源点反倒显的不多。
“‘太师椅’立大功！”
岳胜欣喜。
一张‘太师椅’让秦茹三人的习武效率全都+0.5，每人习武一个小时，都能给岳胜额外提供15源点。
长势喜人。
“100多源点倒也能增长1天寿命。”
“但我现在虽说寿命不多，可毕竟还有32天可活，多一天少一天倒也没什么所谓。”
“不如抽奖。”
岳胜思路清晰，100源点可以进行10次F级抽奖或是1次E级抽奖，要是再获得一些诸如‘石锁’、‘木人桩’甚至‘太师椅’这样的物品，往后每日收获的源点还能继续增加。
这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不过，E级抽奖太赌了，万一抽空，100源点瞬间打水漂。
先还是F吧。
抽！
狠狠抽！
……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
“……”
岳胜上头了。
今天白天十一次抽奖，一共得到三件物品一个技能。
可今晚似乎手气不佳，连抽八次居然全都落空。
眼看只剩下97源点——
“继续抽！”
源点可再生，岳胜不心疼。
……
【恭喜道主获得物品‘石锁’。】
……
【恭喜道主获得物品‘红肚兜’。】
……
“出了！”
岳胜松了口气。
他点开物品查看。
‘石锁’跟白天的一样，都是最普通的F级，聊胜于无。
‘红肚兜’则是新品——
【红肚兜：品质F，丝织珍品，贴身穿着，有清凉解热、吸汗透气的功效，习武效率+0.5；注：仅限于女学徒使用。】
“好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但就是——”
岳胜皱眉。
武馆中目前就秦茹这么一个女学徒，给她？
那不是又要被误会？
可是，不给她又能给谁？
“要是没有性别的限制，倒是可以拿给沙敬穿。”
但既然备注只能女学徒使用，沙敬显然不成。
岳胜琢磨：“‘木人桩’+0.5，‘太师椅’+0.5，要是再加上‘红肚兜’+0.5，秦茹的习武效率将会激增到1.6。”
即，秦茹习武1天，抵得上普通人习武1.6天。
算是小天才了。
每小时可以给岳胜产出16源点。
这太诱人。
思前想后。
岳胜决定：“这肚兜，得送！”
身正不怕影子斜。
此事宜早不宜迟。
岳胜当即起身，找一根拐杖，颤巍巍出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