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任务结束
凯撒和夏弥找到“路明非”的时候，路明非正抱着一个空箱子浮在水面上。
楚子航和苏晓樯站在工厂外，眺望着“路明非”被执行部的众人簇拥着，扶到担架上。
看起来宛如相扑运动员的医生猛吸入空气，看上去肺活量能够达到九升。
正准备给席德来一口如同白鲸喷水般的人工呼吸时，席德猛地吐了医生一脸，虚弱地睁开眼睛。
医生尴尬地搓了搓湿润润的头发，冷笑：“给我们S级上呼吸机。”
呼吸面罩戴上，席德装作极其虚弱的模样，让嘴唇轻微地颤抖起来。
零在距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脱离了大部队，慢慢地行走着，除了面色有点苍白，看上去也没有任何问题。
凯撒面无表情地眺望远方。
“找到亚斯了吗？”施耐德教授投来询问的眼神。
“没有。”凯撒摇摇头。
“刚才我们发现了「暗影」的踪迹。”施耐德教授对于凯撒的回答没有疑惑、
“暗影？”
“就在你们进去后不久，有一股异常的元素波动。”施耐德教授说，“已经确定了那就是暗影。”
“不是说他和太子之间是敌对关系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许在这次事件中，他们是相同立场的。”施耐德铁灰色的眸子微垂下。
“目的都是路明非么？”凯撒看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路明非”。
“你不用太担心，校董会那边会加强对路明非的戒备。”施耐德教授压低声音，“等你们休养好，校长会邀请你们到他办公室喝一场下午茶。”
“对于所有学生，这都是殊荣，你应该不会拒绝。”
凯撒沉默了片刻。
“和这次行动有关么？”
“也许吧，校长那个人想做什么，我们也猜不到。”施耐德耸耸肩。
“这边的后续就交给执行部吧。”施耐德环顾四周。
“他们来不及带走的机械……相信装备部那些人会很感兴趣。”凯撒摊手。
他忽然想到什么：“那些死侍的意外死亡，你有什么头绪吗？”
“暗影。”施耐德平静地说，“他一刀杀死了几乎所有死侍。”
凯撒低下头，湿润的金发遮住黄金瞳。
施耐德大力拍了拍凯撒的肩膀：“不必自责，这次路明非被掳，谁也想不到。而且暗影……很可能就隐藏在我们身边，我有种预感。”
凯撒吃了一惊，和施耐德对视。
而一旁的席德，听到他们的对话后，
翻了个身。
在担架进入医疗车后，席德忽然皱了皱眉，心有感应地看向窗外灯火通明的京城。
……
火电厂外三公里，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里，七八个屏幕共同显示出此刻火电厂内部灾难般的景象。
酒德麻衣蛇一般地蜷缩在后排，关掉所有屏幕，慵懒地舒展身体。
这么做的时候她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是软的，很快她从紧身战斗服中褪了出来，换上一套黑色的皮装，贴身的短夹克和皮裤。
这套紧绷的衣服勾勒出诱人的身材，她优雅地靠在座椅上，翘起长腿，接通车载电话，顺便用长指甲掏耳朵。
电话很快接通。
“是老板安排把路明非掳走的么？”
另一边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和嚼着薯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板做了什么事……没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总之无论路明非发生什么事，都一定在老板的掌握中。”薯片妞笑着说，“我们这些臭打工的，无条件相信老板就好了。”
“老板……”酒德麻衣叹了口气。
那个至暴至强的家伙风格就是这么随便。
“王女没出事吧？”薯片妞忽然问。
“没……她从水里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很失落啊。”酒德麻衣嘟哝，“她发现什么了？”
“都是难缠的家伙啊。”薯片妞叹了口气，“我们这些当保姆的也很头疼啊！”
薯片妞开始絮絮叨叨。
“你以为我是什么角色？我就是那个管账的丫鬟！”薯片妞很哀怨，“除了我，你们几个有谁靠得住？我操持那么一大摊子事情很不容易的，几千口人吃饭呐，你和那个冷面丫头又不懂得节约，每次出动都跟破坏狂一样，一路轰着过去，事后的赔偿账单真是吓死人呐……”
“闭嘴。”酒德麻衣头疼，“老板最近有什么新消息么？”
“刚刚。”
“什么事？”酒德麻衣屏住了呼吸。
“知道《功夫》么？”
“知道啊，周星驰的电影嘛，里面的人各个都看着像混混，结果连个包租婆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
“刚才《功夫》没有预热，直接在全京城所有电影院重映了，持续七天七夜。”
“这和老板有什么关系？”
“重映是我操纵的，老板的命令，老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听起来很不满，他似乎遇到了……情感障碍？”
对方挂断了电话。
酒德麻衣呆呆的看着传出忙音的话筒……虽然听起来很天方夜谭，不过想到老板是个神经病，似乎一切就都合理了。
……
苏晓樯呆呆地看着路明非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城市中。
“暗影大人有什么指示么？”
沉默了很久后，苏晓倩说。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他们无声地走进郊区的出租屋。
这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院子后还有一个车库。
楚子航拉开车库的卷闸门，和苏晓樯一起弯腰走进去。
打开灯，灯照耀水墙，满地的水波纹荡漾。
水墙里发出簌簌的声音，一道人鱼般的影子贴在玻璃上，那张脸甚至还有幼态，放在网络上也算是小网红级别的美女了。可她赤裸的身体上像是鳞片还没有褪干净，双腿紧紧贴在一起，仔细看能看见腿缝中有一层半透明的隔膜连接。
女人鱼动了后，她身后其他的人鱼也跟着扑在玻璃上，瞪大的眼睛跟着走动的楚子航转动。
楚子航仰望着这些人鱼。
“有多少只了。”苏晓樯压低声音问。
“四只。”楚子航说，“按照暗影大人的方法，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recovery atomic……”楚子航喃喃道。
他和苏晓樯抬头仰望着水墙里的四只人鱼，人鱼眼珠子转动，似乎已经恢复了部分人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