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决心
程燕在魏和的府邸中焦急不安，她心中充满了对杨恒的担忧。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将杨恒推向了绝境。
魏和步入厅堂，他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但眼神中却隐藏着阴谋得逞的得意。
“程燕，你可知，你这是在玩火。”
魏和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并不急于坐下，而是站在程燕面前，俯视着她。
程燕抬起头，她的眼中充满了哀求：“州牧大人，我求求您，杨恒是无辜的，他只是被形势所迫，并非有意冒犯。”
魏和冷笑一声，他缓缓坐下，挥手让侍从退下：“无辜？程燕，你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全无辜的，你的选择是对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没必要自责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女子的请求而放过一个可能威胁到我地位的人？”
程燕的心中一紧，她知道魏和的话中没有余地，但她仍然不肯放弃：“州牧大人，我...我愿意用任何方式来换取他的自由。”
魏和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任何方式？”他重复着程燕的话，似乎在玩味着某种游戏。
“程燕，你真的以为你有足够的价值来交换杨恒的命？”
程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而魏和，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保护她的人，却在背后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州牧大人，我...我求求您...”魏和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程燕面前，俯视着她：“程燕，你听着，杨恒的命运已经注定。而你，从今往后，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程燕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包括她最爱的人。魏和冷冷地拂袖而去，留下程燕一个人在火光摇曳的厅堂中，泪水与心中的痛苦交织，她知道，自己和杨恒的未来，已经被无情的命运所撕裂。
然而，程燕并不知道，魏和的阴暗面远不止于此。在背后，他与各方势力的勾结，对权力的渴望，以及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都显示了他作为州牧的另一面。
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和影响力，暗中操纵着凌州的局势，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奈，以前杨恒也只是不敢表达自己的爱，但是她现在真真正正感觉到魏和冷冽的性格，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成为他的一步弃子。
她慢慢站起来，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她的心里已经下了某个决定。
程燕来到了牢房，牢头看到程燕来了，不敢怠慢：“小夫人，你来是？”
程燕：“我带来一罐好酒，你们也不容易，我来看看杨恒。”
牢头接过酒，知道程燕是魏和的女人，又刚刚帮魏和挖出了杨恒，不敢拒绝：“嗯……行，别待太久。”
牢头打开门，悄悄离开了，程燕来到了牢内，看到憔悴的杨恒，一瞬间泪水一串串掉下来：“你……你还好吗？”
杨恒眼睛里死气沉沉的，也不看她：“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是离我远点，别脏了你的衣服。”
程燕：“我知道你恨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把你害成这样是魏和告诉我说，让我来看你的，我不知道会这样……”
杨恒：“不要套我的话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要我跪，不可能，你走吧。”
程燕：“你爱我吗？”
杨恒浑身震了一下，随后他慢慢的缓过来：“不知道。”
程燕抽泣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贪图安逸……我不应该伤害你，不然你也不会想不开去乱来，我就是个贱人……不应该喜欢你，害的你到这步田地。”
“不！”
程燕的话唤醒了杨恒，杨恒直起身子：“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要面子，太骄傲，看不起王贵，不肯给魏和下跪，还连累了你，对不起，我……真的好爱你。”
程燕爬在他怀里哭起来，杨恒笑笑：“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爱你，但是我也希望你好，如果你和我不幸福，我宁愿不要你，只要你快乐，怎么都行，也好，我的贱命，换来你的幸福，值得。”
程燕像是埋怨，他用力捶打的杨恒：“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要为了你放弃一切，你这个只会让我伤心的家伙。”
杨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看到几个牢头被酒里的药迷倒，程燕连忙帮他打开镣铐：“你跑吧，走到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杨恒反应过来：“你和我一起走。”
程燕：“不行，我会拖累你的，我知道城门哪里有你的部下，他们不会拖累你，马上走，不用管我。”
杨恒：“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能让你为我付出了，不能。”
程燕摇摇头：“我愿意，我已经害了你一次，不能让你就这样死，走吧，粉身碎骨、千刀万剐又怎么样？我愿意，什么都抵不是一句我愿意，走吧。”
杨恒握着她的手，他知道她是对的，他离开时，程燕平静的看着他，泪水划过脸颊，目送爱人离开。
杨恒来到了城内，发现虽然是晚上，但是巡夜士兵多了好多，几乎都是魏和的嫡系士兵。
杨恒明白了一切，但当他准备离开时，被士兵发现，于是开启了一场追逐战。
白章窜进一家酒楼，晚上这里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杨恒拿起烛台，砸向了酒柜，一时间燃起火来，人们乱成一团，士兵冲进人群，可是被慌乱的人群挤的散开，白章抓住一个落单的，换好对方的衣服，逃了出去，士兵见来不及追，就发了号箭，通知了城门抓人。
但是来到城门时，发这里戒备森严，士兵发现了他，他躲到一处小巷子里，但是还是被头目发现，两人拔剑相对。
杨恒靠火把发现他是自己的副官，因为魏和还没有来得及关押杨恒的部队，加上杨恒的部下盘根错节，魏和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王贵也是两面三刀，所以城门的守卫还是杨恒自己的部队，副官明白了什么，他对杨恒使了个眼色，杨恒心领神会，立刻挑落了对方的剑，把对方打晕，换上了衣服，趁乱连夜逃出了森县，
利用自己多年对这里的了解和与白章这些天的书信来往判断出了了其大营的位置。
杨恒衣衫褴褛、孤身一人来到了距离森县仅有几里的原始森林，白章储存粮草军械的军营，此时的军营因为兵力欠缺，只有少数岗位有哨兵，杨恒很容易就潜入了进去。
他放倒了一个换岗的士兵，进入到了内部，发现这里是对方的粮草大营，他来到了大营中心，一个年轻人正在清点数量，他光脚踩在湿漉漉的地上。
杨恒扑上去，将对方放倒，但是没有想到对方眼里只有惊恐和无措，孩子气的样子让杨恒停下手来，没有等到杨恒反应过来，他突然被突如其来的一剑刺得不得不放开手，翻滚到一边，另一个老兵模样的提剑赶到，三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杨恒先开口了：“我要见你们的首领。”
刘世：“我凭什么听你的。”
杨恒：“我要见白章，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友军使者的吗。”
刘世剑指杨恒：“友军……你是杨恒？”
郝阳：“什么，你怎么样了……从昨天起我们就没了你的联系……你……”
刘世：“郝阳，你先去清点物件。”
杨恒举起手：“我们就这样聊天吗。”
刘世放下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杨恒：“我只和首领聊，出大事了。”
刘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在我相信你之前我不会让你见他。”
在刘世迟疑的一瞬间，杨恒拔出匕首，挑落了刘世的剑，局面马上反转过来，杨恒的匕首抵在刘世的脖颈上：“我必须见到他，这关乎到几千人的命。”
刘世：“你可以把事情说的细点吗，我是刘世，负责联络，现在刀在你的手里，我没有理由骗你。”
刘世拿出来这些天与他联络的亲笔信，刘世：“我们一直试图拉拢你，但是你就是优柔寡断，你……”
杨恒紧紧握着刀：“我被人卖了，被抓后是程燕放了我，我只能孤注一掷，只有你们能帮我……”
“先放开他。”
白章的声音传来，一批亲兵将他围了起来，杨恒迟疑起来。
白章：“魏和这样的人，对底层的人确实没有好待遇，我们可以谈谈，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们这边，一样可以得到你需要的，再说，你本来就是来求助的。”
杨恒眼神飘忽不定，刘世：“当我们的人怎么样，为了自己，在这里，你可以有自己发挥能力的机会，没有必要当魏和的殉葬品。”
杨恒放下刀，猛的扑向白章，将刀抵到白章脖子上，周围的人都慌了。
刘世提刀：“你要干什么？”
杨恒：“王贵告诉我，是你们让他折磨我和程燕的是吗？”
“是。”
白章脸色平静：“我不骗你，是我们干的，朱武很喜欢你的才华，但是你毕竟是敌人，我们没有权利完全相信你，再说了，我们毕竟不比魏和，所以只能先让你看清现状。”
杨恒怒吼：“你还好意思说，我到现在都是你害的，你们！”
刘世：“你听好了，要是我们真的想除掉你，根本不需要脱裤子放屁，一切都是王贵的办法，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魏和本来就容不得平民部队，就算没有我们干涉你也不可能和她这一起，更不可能平步青云，你现在这么说，就是在自欺欺人。”
杨恒的到抵的更近了：“你在玩火。”
白章：“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是想动手，就来吧。”
这个时候郝阳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杨恒看到郝阳愣了一下：“你是之前造反逃走的奴隶？”
郝阳惊叫起来：“是，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押送我们的人。”
杨恒：“你……你被招降了？”
郝阳：“嗯，将军对我们很好，上次你……”
杨恒：“王贵巴不得粮草运不上去，所以没有深究。”
白章：“现在你相信了吧，能不能把刀放下。”
杨恒回想起魏和、王贵的嘴脸，又看到白章、刘世的坦诚和郝阳的情况，他最后还是慢慢的放下了刀，向白章端端正正的行了军礼。
白章笑了：“可惜朱武不在这里啊，来来来，我们来商讨一下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