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信号
张扬冲到她身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甩出两个耳光。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然而，张瑶依旧昏昏欲睡，精神状态毫无改善。
“看来这是灵异类的攻击，常规手段根本没用。”张扬眉头紧锁，冷静分析着局势。
即便情况危急，他仍不忘试探对方的状况。
洞察恶鬼的规律，这是驭鬼者的铁律。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迟早会死在恶鬼手上。
这只恶鬼的隐蔽性极强，若非它刚刚发动袭击，张扬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此刻，张瑶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正在迅速消散。
张扬当机立断，再次动用鬼差的压制之力。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开启了鬼域。
“嗯？找到了！”
与姑父姑母不同，在张瑶体内，张扬很快察觉到一股异常的能量。
然而，这股力量远比他想象中弱小，刚一接触鬼差的力量，便如雪遇热油般瞬间消融，连0.1的压制额度都用不完，就被张扬彻底清除。
随着灵异力量的消失，张瑶猛地清醒过来。
“啊！好痛！”她捂着脸，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伸手揉搓脸颊。
而始作俑者却一脸淡定，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就这么看着她揉脸。
“揉完了？”张扬淡淡问道。
“你……你居然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臭堂哥！”张瑶气鼓鼓地控诉道。“别磨蹭，赶紧老实交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扬盯着刚刚回过神来的张瑶，语气急促地追问。他必须从她口中问出那只恶鬼的线索。毕竟，身为亲历者，哪怕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清楚状况，但无疑是当前最有可能掌握信息的人。
“凶什么凶啊！”张瑶小声嘟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嗯？”张扬眉头一皱，右手再次抬起，作势要打。
张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我……我刚才就是觉得特别困，特别困，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这？没别的了？”张扬显然不信，继续逼问。
“真的没了！”张瑶急得快哭出来，“我要是骗你，你又该打我了……上次打得我可疼了。”说着，她委屈地抽了抽鼻子，随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擤鼻涕。
张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无差别袭击？
这只恶鬼竟如此猖狂？可之前为什么从未听闻过它的存在？更诡异的是，若真有这么一只恶鬼在附近肆虐，这家店为何还能正常经营至今？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成立的矛盾。
张扬揉了揉太阳穴，暂时压下纷乱的思绪。
——想不通就别浪费时间了。
他习惯性地摸出从冯全那里缴获的卫星电话。这玩意儿是用某种特殊技术改装过的，连鬼域都无法屏蔽信号。
然而，当张扬按下拨号键时，脸色骤然一沉。
“无信号？！”
他死死盯着屏幕右上角闪烁的红色提示，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结果依旧毫无变化。
——该死！
张扬咬牙切齿地将卫星电话塞回口袋，转身看向满脸惊恐的张瑶。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张瑶颤声问道。
她满脑子都是疑问：为什么所有人突然昏睡不醒？自己刚才为什么差点也睡死过去？这家店不会是黑店吧？饭菜里是不是被下了药？还有……张扬手里那个像老式大哥大的电话又是什么东西？
然而，张扬接下来的话，却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这家饭店闹鬼了。”
“什么？！”张瑶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闹鬼？！”
“没错，闹鬼。”张扬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别开玩笑了！”张瑶嘴角抽搐了一下，“鬼什么的……都是吓唬小孩子的把戏！”
“不信就留在这儿，看看那鬼会不会放过你。”张扬懒得多做解释，直接抬手展开鬼域。
漆黑如墨的黑暗从他体内蔓延而出，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眨眼间便将整个汉中酒店吞噬殆尽。
既然没法求助外援，张扬决定用鬼域进行地毯式搜索，务必把那只鬼揪出来。
这纯粹是靠硬实力碾压的暴力手段，完全依赖鬼差那碾压级的数值优势，把对方硬生生压垮。
漆黑的鬼域展开时，站在中心的张扬就像一道黑色剪影，张瑶看着这一幕，嘴巴微微张开，满脸震惊。
她的三观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
这是什么妖法？难道是传说中的超自然力量？还是说……这是道士捉鬼的手段？
“别丢下我！”张瑶慌忙喊道，可话还没说完，张扬的身影再次从黑暗中浮现，依旧完好无损，和刚才一模一样。
不，还是有些变化的。
周围的桌椅上，原本昏睡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张瑶拍拍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张扬脸一黑：“别说得这么暧昧，我和你没那种关系。”
“什么那种关系啊？堂哥，你脑洞别太大。”张瑶翻了个白眼。
“最好是这样。”张扬冷哼一声。
“那他们人呢？怎么全没了？”张瑶环顾四周，不仅姑父姑母不见了，连同事们也都消失无踪。她可不傻，这一切肯定和张扬刚才的举动有关。
“我把他们收进鬼域了。”张扬淡淡道，“这样一旦有异常，我能第一时间察觉，关键时刻或许还能救他们一命。”
“那我能不能也进去啊？在外面待着好害怕。”张瑶小声试探道。
可惜，看张扬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就明白这请求没戏。
“你还是先好好想想，为什么你没被那只鬼控制。”张扬皱眉道，“这是击败它的关键。如果连你都出事，那我或许还能逃，可你们……全都得死。”
“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啊……”张瑶撇了撇嘴，随即歪着脑袋努力回忆，可想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是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一楼突然传来喊叫声。
“王大师！快看呐！那邪祟又害人了！快把它除掉啊！”胡万看着突然暴毙的大堂经理，吓得魂都要飞了。
尤其是他刚才还和大堂经理说过话，现在对方却突然惨死，谁知道那鬼下一个会盯上谁？
胡万吓得赶紧抱住王大师的大腿：“王大师救命啊！”
“松手松手！别抱我大腿！死个人你就报警啊，抱我腿有什么用！”王大师被抱得一阵恶寒。
他盯着大堂经理的尸体，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什么情况？这年头江湖骗子都玩真的了？若非亲眼所见大堂经理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就被腐蚀风干，他差点以为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对对对！快报警！赶紧打电话报警！”胡万一拍脑袋，连忙吩咐下去。
身后的几名员工慌忙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