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击

奇怪的是，敌人没有冲锋了。

援兵到了。他，眼前一黑……

再醒来。

四周亮堂堂的。四周是白色的。

“醒了?“

一个亲切的女声。

她，是安琪吗?……一直收不到她的来信……

一个同样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人物。

总统夫人。

“好好休息，你是个英雄。洹京成功守了下来。

还有，月遥皇帝妄想立威，跟着军队来亲征，结果很高兴的是在那场战斗中被机枪打死了。我们趁此冲出洹京，一周之内收复了两个省，我们会继续战斗。幸运女神是站我们这边的。”

他突然想到上学那会儿，去镇里学校旁边的游戏店里玩战争沙盘，叫什么《大征服者》。游戏中有视野机制，每当走到新的地方或许就会突然冒出一个满血敌军，并且敌军形成军队战线时，移都移不到战线之后，极难突破。那后面的敌城，摸不清，也打不着月遥首都格罗宁斯堡……即是如此。

但祖国的土地，不可以变成这样。

他再次走上战场，是一个月以后了。

南唐军队开始找回状态，不断收复失地。

月遥军也显出厌战之疲态，况且国内的变革风波。

幸运的一颗子弹。

哈尔·亚历山大·米斯托斯拉索夫。

南唐。绝地反击。

他提起一把“胜利者“自动步枪，走进队伍里，向敌方阵地，发起了冲锋。

他跳高式地越过敌人的栅栏。敌人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见到有个身穿着月遥军装的人，正挣扎着，在地上翻滚。他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领……竟然又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月遥皇家广播电视台!现在是世界冠军杯决赛!比赛已经进行到117分钟，要是这平局的局势不被打破，就要进入点球大战了。按皇家格罗宁斯堡的往年数据，他们点球不占优势……——噢！皇家格堡的中场球员多夫斯克传中……南唐人贝克尔·比卡斯高高跃起..….球进了！球进了！皇家格堡1:0绝杀了克亚地国劲旅斯匹亚迪纳摩!南唐人，起码这个南唐人，是好人!”

那时他19岁，多夫斯克27岁。

在19岁之前，他一直认为，足球，是他，一生的道路。

他只有一米七，在皇家格堡队中与那些纯种月遥人相比，像个小矮子。加上他是南唐人，在队里受尽了歧视。

是的，他曾经，在月遥，待过一年。安琪当时已经陪伴着他了，可是在不同的国家，他还是有些难过。

队友，教练都不待见他。经常叫他南方猴子，让他打杂，端洗脚水，盛饭，有时还会欺侮他。他差点就想回国了，是队里的老将多夫斯克给了他鼓励——在新闻发布会上赞扬他，每次聚会都会带上他，也一直劝诫其他队员不要不待见比卡斯——只是那些人不听，反倒骂多夫斯克是“走狗”“叛徒”。他不想连累多夫斯克，但在第二天的晚上，多夫斯克帮着他一起去打饭了。他觉得，他找到了一辈子的好兄弟。

在他20岁生日的那天，球队和他解约了，也没有给任何补偿。

多夫斯克甚至没听到这个消息。后来也全然没有联系。

没想到，老友相遇，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多夫斯克看着他的眼睛。有惊讶，可没有什么哀求。

正常。

……

……

……

比卡斯扣动了扳机。

失地快要被完全收复了，虽然月遥有几次反扑，但均以失败告终。亚历山大二世汉罗森想和谈，直接被无视。

可是，他被从战场上人拉了下来。硬生生的。

他被指控几大罪，包括了叛国罪，逃兵罪，并且，他听到了一个信息。

南唐总统身受重伤。

那那天在阵地上的战斗，没人能证明他在干什么了。

他走上了军事法庭的被告台。代理总统作为监督人。是南唐共和军的国家政府部总司令。罕见的是，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已经做好了在这待几小时的准备。

“如果你们觉得一个在最后关头还拿着枪继续战斗的士兵是所谓叛徒或者逃兵的话，请问谁在场的各位谁不是逃兵?”

熟悉有力的声音。

这位差点成为总统遗孀的女强人，用一句话，把比卡斯救了出来。

“赶快回家看看吧。”

比卡斯坐上了从首都龙阳回家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