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店撞鬼？我让女鬼跳热舞
第二天中午，苏妄言是被手机震醒的。屏幕上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最上面备注着“魅色夜店王老板欠我三瓶二锅头！”。
他揉着乱蓬蓬的头发接通，对面立刻传来哭嚎：“苏大师！快来救救我们啊！昨晚又有客人看见红衣女鬼了，监控还拍到她飘在舞池中央！”
“王胖子，你去年在祖师爷神像前撒尿的事，贫道还没跟你算账呢。”苏妄言打了个哈欠，指尖敲了敲床头柜上的罗盘，“行吧，今晚直播驱鬼，打赏分我三成……对了，先给我转五百块买道具。”
挂掉电话后，他对着镜子梳了个半丸子头，道袍下摆剪短了三寸……方便逃跑。
背包里装着朱砂、黄纸，还有昨晚在便利店买的荧光手环和蓝牙音箱，走到酒店门口时，一辆贴着“魅色”logo的商务车正鸣笛等他。
“大师，您可来了！”王老板穿着花衬衫，脖子上的金链子比他的啤酒肚还晃眼，“昨晚那女鬼又唱又跳，客人全吓跑了！您看这监控。”他掏出手机，画面里果然有个红衣身影在旋转，长发遮住脸，动作却像在跳机械舞。
苏妄言凑近屏幕，突然看见女鬼脚踝处有枚铜钱状的胎记：“把直播设备准备好，今晚贫道要开阴间演唱会。”他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对了，给我准备套jk制服，越粉越好。”
夜店后台的化妆间里，苏妄言对着手机支架调试镜头，直播间标题写得吸睛：
“今晚在鬼屋蹦迪！抓女鬼跳《科目三》，火箭满100个现场开阴眼！”弹幕刚开就涌进几千人，昨天看过直播的老粉们刷屏：“主播又来搞事了！”“蹲一个生吞火符2.0！”
“家人们，看见身后这黑布了吗？”苏妄言扯掉镜头前的遮挡，露出空荡荡的舞池，“半小时前这里还挤满了阿飘，现在全被贫道的‘静心咒’镇住了……”话没说完，头顶的吊灯突然闪烁，音响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弹幕炸了：
“我去！真的有鬼在唱歌！”
“主播别装了，背后有人影！”
“这要是剧本，我把手机吃了！”
苏妄言突然掏出荧光手环，戴在手腕上转圈：“老妹儿，别躲了，看见你脚脖子上的铜钱胎记了……这样，你出来跳支舞，贫道送你套jk制服，再烧个蓝牙音箱给你，以后在阴间也能蹦迪。”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红色身影渐渐显形，果然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脚踝处的铜钱胎记泛着微光：“小道士，你敢拿本姑娘开玩笑？”
她声音带着怨气，却在看见苏妄言掏出的jk制服时，语气突然软了，“粉…粉色的？”
直播间的观众只看见苏妄言对着空气说话，却没注意到他指尖掐着“引魂诀”，罗盘在背包里轻轻震动。
他趁机举起手机：“家人们，火箭走一波！让女鬼姐姐看见你们的诚意……”
“叮……”“叮……”火箭特效接连炸开，短短三分钟就凑够100个。
苏妄言打了个响指，蓝牙音箱突然播放《科目三》的旋律：“老妹儿，跟上节奏，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女鬼显然没听过这种曲子，僵硬地甩了甩长发，突然跟着节奏扭起了腰……她的动作带着老派舞女的韵味，却又莫名和魔性的旋律合拍。直播间镜头突然拍到她的脸，虽然苍白却带着笑意，弹幕瞬间被“女鬼姐姐好飒”“这波跨界联动我服”刷屏。
“家人们，刷够500个火箭，让贫道给女鬼姐姐画张‘往生符’！”
苏妄言边喊边掏出黄纸，故意把符纸折成纸飞机形状，“看好了，这是龙虎山独家飞符术……”
“臭小子，符纸折飞机？信不信我现在就劈你！”
熟悉的暴躁弹幕突然飘过，ID正是昨天的“暴躁老头”。
苏妄言翻了个白眼，指尖却加快速度，在纸飞机上偷偷画了道清风符：“这位大哥，别着急，等会儿让女鬼姐姐用飞机带你飞……”
女鬼接住纸飞机，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道士，你比当年那些臭道士有意思多了。”
她的身影渐渐透明，脚踝的铜钱胎记却变得鲜红，“三十年前，他们在我坟前埋了铜钱阵，我连转世都不能……”
苏妄言心里一紧，想起昨晚罗盘上的“玄阴宗”字迹。他压低声音：“铜钱阵是不是刻着‘玄’字纹？”女鬼点点头，突然指着直播间镜头：“他们…还在盯着…”
话音未落，舞池中央的地砖突然裂开，渗出黑色污水，污水里浮着密密麻麻的铜钱，每一枚都刻着玄阴宗的符文。
苏妄言立刻掏出朱砂，撒在女鬼脚下：“家人们，紧急情况！刷够1000个火箭，贫道启动‘雷法破阵’！”
弹幕彻底疯狂，礼物特效把屏幕都遮住了。
苏妄言趁机咬破指尖，在罗盘上画了道雷纹，只见罗盘突然腾空而起，金光扫过铜钱阵，地砖下传来一声闷响，污水瞬间退去。
女鬼的身影变得透明，她接过苏妄言递来的jk制服，轻轻一笑：“谢谢啦，来世我要当你的真爱粉……”说完化作光点消散，只剩那架纸飞机落在镜头前。
直播间里安静了两秒，突然被“666”和“主播牛逼”刷屏。
苏妄言捡起纸飞机，对着镜头挑眉：“看见没？这就是龙虎山道术……不过说真的，王胖子，你夜店地下埋着古代坟场，这事你知道吧？”
王老板擦着冷汗凑过来：“大…大师，我真不知道啊！这地是十年前从‘玄光集团’手里买的…”话没说完就被苏妄言打断：“行了，记得把打赏分我，还有……”
他晃了晃手里的罗盘，“以后别在神像前撒尿了，师叔祖的桃木剑可不长眼。”
下播前，苏妄言突然对着镜头神秘一笑：“今晚在酒店收到条私信，说对面写字楼19层有‘午夜直播间’，专门播放没人看过的视频……”
他故意压低声音，“想知道是什么吗？明天直播，咱们去一探究竟，目标2000块打赏，凑够就开阴眼闯鬼楼！”
收拾设备时，他发现背包里的罗盘指针正对着“玄光集团”的方向，符文隐隐发烫。
手机突然震动，“暴躁老头”发来私信：“臭小子，今晚别乱跑，玄阴宗的铜钱阵和三十年前的血案有关……”
“老东西终于肯透露点消息了？”苏妄言勾了勾唇，把罗盘塞进道袍，“不过先让贫道赚够香火钱再说，毕竟住五星酒店可比睡桥洞舒服多了。”
夜店外的霓虹灯依旧闪烁，没人注意到街角阴影里，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对着手机冷笑，屏幕上是苏妄言的直播回放，他指尖划过女鬼脚踝的铜钱胎记：“龙虎山的小崽子，居然能破铜钱阵…冷某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此人正是顶流主播冷无常，直播间ID“阴司使者”，此刻他摘下假发，露出额角的玄阴宗印记，对着夜空轻声呢喃：“玄阴宗的香火，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而另一边，苏妄言正坐在商务车上数打赏记录，突然感觉眼皮一跳，罗盘在腿上剧烈震动。
他望向窗外，发现路过的写字楼玻璃上，又出现了那个比“打赏”手势的人影，这次更清晰了些，分明是个穿着古代官服的男人，嘴角还挂着血笑。
“看来老东西说得对，麻烦来了。”他摸出剩下的半张清风符，突然笑出声，“不过没关系，贫道别的没有，就缺打赏的冤大头……明天鬼楼直播，正好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专业驱鬼主播。”
车载广播突然响起新闻：“近日多名网红直播时出现诡异画面，警方提醒市民勿轻信封建迷信…”
苏妄言关掉广播，望着城市的夜景，道袍下的罗盘渐渐平静，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数血色香火正顺着网络信号，汇聚向某个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