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营养不良的何雨水

“可不是，我可记得46年的时候，那些刮民党的德性，

尼玛，生抢，

拿枪顶着你脑袋，说你跟小日子有关系，那就有关系，说你在小日子地界上赚的钱是伪资产，那就是伪资产，

全给你没收了，

小日子还在的时候，我好歹还有自己的作坊，结果去年划出身，我踏马是个城市贫民，

贫民啊！被光头活生生抢成了贫民。”

他这话说得真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更重要的，是周围这些人全都是46年接收、48年金圆券改革的亲身经历者，

想到自己前些年的遭遇，全都心有戚戚，

“得了，说这些没屁用，我回家收拾收拾，明天就去街道办捐东西，

不管最后怎么样，反正老子的东西不能又便宜了光头，

不然老子能气死。”

“对对对，去捐东西，就是都捐了，也不留给光头，

要是解放军赢了，在政务院的带领下，多少咱们都能挣回来。”

见周围的人毫不犹豫的散场回家，何雨柱勾了勾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不留功与名。

继续在烟袋斜街逛了一会儿，

路过一家卖熟肉的铺子的时候，想起刚刚吃的剌嗓子的窝头，

何雨柱掏钱买了一份，然后直接回了四合院。

比起北平其他地方，南锣鼓巷作为明清两代的传统贵族聚居区，不止房舍更加的精致，就连街道两边都种了很多参差不齐的行道树，

5月，槐树开花的季节，

无数妇女儿童成群结队的拿着长杆采摘着甜滋滋的槐花，

好些街坊甚至因为分配不均打了起来。

何雨柱回到帽儿胡同的时候，

一眼就看到一大妈、二大妈端着簸箕、举着长杆，带着刘光天、何雨水他们几个小孩在胡同口摘槐花，

腿脚不便的聋老太太、怀孕的三大妈、偷懒的贾张氏，站在外围笑眯眯的看着，

看他们笑容满面的样子，

估摸着晚上用这些槐花来做什么吃食，都已经想好了。

看着眼前颇为和谐的一幕，何雨柱并不觉得违和，

因为从系统那一溜儿绿名上，他就知道四合院这些邻居其实就是一帮平淡度日的寻常老百姓，

就和小区、村口那些没事儿乱嚼舌根的老头老太太差不多，

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

【罚恶APP】

宿主：何雨柱

年龄：16（1935年3月~1951年5月）

技能：厨艺（入门95.7%）、摔跤（中级54.8%）、驾驶（中级21.7%）

积分：172.6

空间：

恶意侦查雷达：

贾张氏（绿色94%）

许富贵（绿色86%）

易中海（绿色52%）

……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说四合院以后那些没名没姓的普通住户，就是一直住在院子里的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几家人，

他们干的那些事情除了有些恶心人以外，其实直接杀人放火，

甚至很多还是与外人无关的家事。

“雨水！”

正蹲在地上捡拾槐花的何雨水蓦然听到哥哥叫她，下意识看了过来，

跟着就一脸惊喜的爬了过来，

“哥！

哥，你去哪儿了，我刚刚回家都没看到你。”

由于营养不良，

这时候的何雨水长得瘦瘦小小，双颊有些凹陷，显得眼睛有些突出，

头上梳着两条麻花辫，跑动之间一甩一甩的，

如果忽略掉她那略微有些枯黄的发色，看起来倒是十分灵动，

身上穿着碎花小褂、黑布长裤、脚踩老北平布鞋，

打扮得格外好看，

只不过这些衣服裤子都是何大清没跑路之前给她置办的，时隔一年，已经显得有些短小，

手腕、腰腹、脚腕都露了一截出来。

作为一个孤儿，何雨柱其实非常渴望亲情，

所以对何雨水这个便宜妹妹不但不排斥，反而是十分的稀罕、宝贝得紧，

看到她身上短小的服饰、略微凹陷的双颊、突出的眼睛，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要知道何大清没跟着寡妇跑路以前，小家伙的吃穿用度是四合院做好的，

小脸圆润，甚至有些婴儿肥，每年还要置办三四套新衣服，

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

看了看眼前惹人疼的妹妹，

何雨柱眼前出现了何大清跑路那几天，小丫头怕哥哥也不要她了，整天跟着傻柱，一刻也不敢离开的可怜模样，

感受到何雨水话里的依恋和轻微的害怕，他的心里颤了一下，

有些怜惜的揉了揉她那有些油的小脑袋，

“哥想着要养活雨水，要让雨水吃饱饭，所以刚刚出门去找工作去了。”

听到何雨柱说自己是出去找工作去了，

何雨水这个妹妹还没说话，旁边倒是传来一阵不屑的嗤笑，

“哈哈，傻柱，

你小子怕不是在痴心妄想，找工作，就你这样的能找到什么工作，

你看我们家东旭，

跟着他师父在轧钢厂当了三年学徒，这才转正拿工资，养活家里。

你上哪儿找的什么工作，

连学徒期都没有，刚上班就想拿工资，你当是你在外面偷鸡摸狗呢，

真是白日做梦。”

何雨柱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院子里最讨人嫌的贾张氏，

也只有她才会把傻柱偷鸡摸狗的事情，时刻挂在嘴边，

这家伙除了嘴臭，还有些好吃懒做，唯一的优点估计就只剩下疼儿子，

几乎到了盲目的地步，

不论什么事儿，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家东旭怎么怎么样，都成她的口头禅了。

而贾东旭这个宝贝儿子也确实值得她骄傲，

作为四合院年轻一辈里最年长的，贾东旭生得仪表堂堂，性格温和谦逊，对相依为命的母亲更是孝顺至极，

也因此入了邻居兼高级技术工人易中海的眼，

收作徒弟，带去轧钢厂学手艺，

而最让贾张氏骄傲的，

则是现年19岁的贾东旭已经是轧钢厂的正式钳工，成了院子里第一个赚钱养家的孩子。

不过何雨柱眼里只有妹妹，根本不想搭理贾张氏，

“今天摘了多少槐花，

饿不饿，哥回家给你做饭好不好？”

这大半年忍饥挨饿的日子，让何雨水早就不像以前那么娇气，

听到哥哥的问题，一边拿起手上攥着的槐花就往他嘴里塞，一边笑呵呵的嚷嚷，

“不饿，我现在还不饿，

哥你快尝尝，今年的槐花可甜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