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复杂的许大茂

何雨柱此时刚刚从火材盒里出火柴准备划，

听到妹妹说窝头被偷了，

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赶紧笑着保证，

“雨水，咱们家的窝头没有被偷，是被我吃了，我刚刚起来的时候饿得不行，就都吃光了，

你放心，哥哥明天拿到工资就买粮食，肯定不会让雨水饿肚子。”

听到窝头是被哥哥吃光了，何雨水就停了下来，

然后又愁得不行，

“哥，你可要说话算话，真的要买粮食回来啊，

不然像你这么吃，咱们两个等不到爹寄钱回来，就要饿死了。”

想起李迎军说明天就能领工资，又看了看系统里的180个积分，何雨柱底气十足的点了点头，

“放心，明天拿到工资就买。”

见状，何雨水也不再多说什么，把碗拿出来以后，就开始腾熟肉，

何雨水先把牛皮纸包里的熟肉装进碗里，然后又把牛皮纸上面残留的油和肉沫舔干净，清洗过后，仔细折好收了起来，

完事儿以后还笑眯眯的舔了舔嘴唇，

“哥，你带回来的熟肉可真好吃，我觉得我今儿晚上能少吃两个窝头。”

见妹妹把牛皮纸上的油都舔了个干净，想起自己下午出门前舔碗的动作，何雨柱也没多说什么，

默默的竖起劈柴，等它燃得旺一点。

何雨水把菜放好以后，就拿着分到的槐花以及架子上的脸盆、筲箕，走到门口开始清洗起来，

何雨柱点燃劈柴，去煤棚里取煤炭的时候，看了一眼，

只见何雨水摘掉槐花的梗，抓着花束的顶部向下一撸，轻轻松松就把花瓣撸了下来，

动作极其熟练，

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没少干活。

何雨柱也没管她，从煤棚里取了一些煤粉和碎煤，放进炉子里，等燃起来以后，开始烧水，

“雨水，你吃几个窝头？”

听到哥哥的问题，何雨水停下手中的动作，

回过头，先是比划了两个手指头，想了想，又收回了一个，

动作里满是迟疑和小心，看得何雨柱一阵心疼，

“今天晚上的有肉，我吃一个窝头，一个就够了，哥你不要蒸多了。”

妹妹懂事是一回事，

可这么漫长的夜晚，就算有肉，一个窝头怎么可能吃得饱，不知道得多难捱，

何雨柱想了想，从面口袋里舀面的动作加大了一点，然后又花0.8个积分，从系统里买了4颗鸡蛋，准备给妹妹好好补补。

等何雨水洗好槐花，

看到哥哥和了一大盆玉米面，还以为又像前天那样，要做几天的饭，也没多说什么，

帮着何雨柱一起和面，捏槐花窝窝头。

捏好窝头，何雨水去洗手，

何雨柱先把熟肉、鸡蛋、窝窝头等东西都放上蒸笼一起蒸，调好炉子下面的风门，就开始收拾屋子。

作为传承三代的厨子，

何大清从小就教儿子要保持清洁卫生，

再加上他现在才跑路没多久，傻柱还没有变成16年后、电视剧里的疲懒样子，

所以何家的卫生状况保持得挺好，

何雨柱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打开衣柜，从隐蔽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把里面压箱底的谭家菜菜谱拿了出来。

简单的翻了翻，发现上面那些繁体字自己都认识，

这才想起来傻柱是读过书的，一直读到高小（6年纪）毕业，才跟着何大清去了丰泽园学艺。

把菜谱收进空间，又拿出傻柱以前读书时候的课本准备翻看，

可他刚把书拿出来，

就见刚刚放学回来的许大茂，咋咋呼呼的闯了进来，

“傻柱、傻柱，

我听张大妈说你小子偷钱啦，你怎么敢干这种事，不怕公安来抓你啊。”

电视剧里的许大茂无疑是个渣男，

在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和邻居秦寡妇钻小仓库，

破坏傻柱相亲、勾搭他的相亲对象，最后还婚内出轨秦京茹，

等到于海棠分手，看她长得漂亮，又想踹了秦京茹，朝三暮四的打起了于海棠的主意，

为了不受牵连，更是在风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踹了发妻娄晓娥，

同时无耻的用娄家的钱财来帮助自己上位，

就这，还是电视剧里呈现出来的，没呈现出来的估计更多，可谓是渣的不能再渣。

但你要说他有多坏，倒也不见得，

至少他和傻柱这个发小明争暗斗的时候就很有底线，从来没有想过要搞死对方。

别的不说，

单说娄晓娥和傻柱搅和在一起的时候，

他一没有选择杀妻证道，二没有放任两人结婚，然后借着娄家的事情一举坑死傻柱，

而是警告娄晓娥，让她远离傻柱、远离四合院，

这可比当时很多数人都有情义，

虽然不是很多，但看得出，许大茂还有点底线。

而他和傻柱的恩恩怨怨，更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

就是既怕兄弟日子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如果两人真有一个落得个惨死的结局，收尸的搞不好还真就是对方，

总之，两人的关系复杂得很。

这不，刚幸灾乐祸的说完，许大茂又忍不住一脸忐忑的关心起何雨柱来，

“傻柱，你不会偷钱的对吧，

你要真偷钱，我肯定瞧不起你，不认你这个发小了。”

跟着又话锋一转，开始给他出起了主意，

“要不你像三大爷说的那样，去当掏粪工算了，

虽然邋里邋遢、又脏又臭的，

但至少是正经营生，

比你受一大爷的接济、到处偷鸡摸狗可强多了。”

现在的许大茂才13岁，上初中一年级，

他爹许富贵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妈王小翠是北平大商人娄家的佣人，

家里两个人赚钱，

作为儿子的许大茂不止能上学，日子也过得相当逍遥，

是院子里年轻一辈中仅次于傻柱的存在，远远不是家里条件不好的贾东旭、阎解成之流能比的，

而这，也是他和傻柱不对付的源头。

以至于现在两人的穿着都差不多，同一样是对襟短褂、粗布长裤、老北平布鞋，

除了颜色不同以外，也就是许大茂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

没办法，谁让何大清跑路了呢。

看许大茂跟个变色龙一样，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嘴里的说法就转变了好几次，

何雨柱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