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南海烟波埋星钥，万家灯火照归舟

惊蛰的雷碾过朱雀大街时，云裳阁后院支起了十架改良纺车。墨九踩着自制滑轮板穿梭其间，发梢粘着棉絮活像只炸毛的猫。谢惊涛举着九环大刀劈柴，刀刃卷起的木屑混着晨露纷纷扬扬，倒比金不换的算盘珠更像场春雨。

“东家！南洋商队捎来怪东西！“冬雪捧着鎏金漆盒冲进来，盒中青铜板上的电子纹路在晨光下泛着幽蓝。我蘸着茶水描摹刻痕，简体字在湿痕中显现：【07号预案：基因锁终极形态】

【风起南海】

顾云深玄色披风扫落檐角冰棱，腰间新佩的螺旋星纹玉珏与青铜板共鸣发烫：“夫人可识得这'北纬15°'？“他指尖划过海图，落点处墨渍晕开成旋涡状，“三宝太监第七次下西洋时，在此遇蛟龙翻船。“

波斯猫突然跃上案几，翡翠瞳孔投射全息影像：深海沉船中，穿着防护服的实验员正将金属箱封入珊瑚礁。箱体刻着的条形码，与我前世工牌编号完全一致。

“东家！“阿迪勒撞开门，卷发间缠着海藻，“渔民说昨夜有蓝光冲霄！“

金不换的孔雀羽扇挑起辐射检测仪，表盘指针疯转：“这读数够煮熟十头牛。“

【变异惊涛】

宝船残骸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谢惊涛的大刀刚触到甲板锈迹，整片海域突然沸腾。墨九的机关木鸢撞上无形屏障，翡翠眼瞳映出密密麻麻的基因链光网。

“退后！“我甩出改良版灭火器，干粉混着药剂炸开蓝雾。海面窜起十丈高的触手，吸盘上嵌满螺旋纹路的陨铁片，活像把机械与血肉糅合的怪物。

“林月柔的杰作。“顾云深折扇扫落黏液，“她倒把生化实验玩出花样。“

墨九踩着滑轮板抛出电磁网：“师父！这玩意带电！“话音未落，触手缠住桅杆，宝船龙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深潜迷局】

子时的船舱阴森如墓穴。我攥着怀表式辐射仪，表盘幽光映出舱壁刻痕：【天字柒号，基因融合度99%】。波斯猫忽然炸毛，翡翠瞳孔扫描出暗门后的冷冻舱群。

“夫人小心！“顾云深揽着我旋身避开飞射的钢针。舱内实验体突然睁眼，瞳孔里的螺旋纹与他的胎记如出一辙。

金不换的算盘珠击碎玻璃舱：“东家，这些是......“

“初代实验体。“我摸到舱底锈蚀的铭牌，“永乐三年封存。“指尖忽然刺痛，血珠渗入基因链凹槽，整艘船开始震颤。

【星门重启】

甲板裂开深渊般的豁口，星槎残骸在蓝光中重组。顾云深心口的螺旋纹与我的朱砂痣同时发烫，双钥共鸣激起的能量波掀翻触手怪。墨九趁机将电磁网改造成捕鲸叉，谢惊涛的大刀成了最好的导体。

“给老子烤章鱼烧！“九环大刀劈入怪物体内，电弧炸开漫天星火。

全息屏在风暴中展开：【基因锁终极形态激活，请选择文明走向】。选项在暴雨中明灭，林月柔的虚影自浪尖浮现：“选啊！当救世主还是刽子手！“

我反手将青铜板掷向旋涡中心：“我选第三条路——“怀表辐射仪突然爆出红光，深海传来熟悉的机械音：【检测到管理员权限......】

【烟火人间】

黎明刺破乌云时，宝船已成海上浮岛。冬雪领着渔家女熬煮姜汤，谢惊涛用大刀当烤架炙鱼。金不换的算盘珠串成风铃挂在桅杆，墨九正拆解触手怪的陨铁片改造渔网。

“夫人可知这选择多危险？“顾云深将星图卷轴系回我腰间，“稍有不慎便是时空湮灭。“

我望着海平线上跃出的金乌：“但你看——“渔童用辐射检测仪当捉迷藏的道具，老妪拿电磁网补渔洞，那些曾令人窒息的实验室数据，此刻都化作人间烟火。

波斯猫最后一次跃上肩头，翡翠瞳孔映出两条星轨：一条蜿蜒向深海残骸，另一头系着云裳阁袅袅炊烟。机械音温柔得不像话：【观察者日志封存，祝君长安】

【新程初阳】

返航时，我在舱底发现个鎏金匣。老侯爷的玉佩恰好嵌进锁眼，匣中羊皮卷写着：【乔儿周岁礼，父藏于星槎】。泛黄襁褓上，双螺旋纹路与顾云深的胎记严丝合缝。

“所以岳父大人早知......“

“所以他给我取名'小乔'。“我摩挲着基因图谱，“既是江东二乔，亦是矫正基因。“

顾云深忽然执起我染血的手，在星图背面题字：【愿为双星玦，长系山河影】。朝阳跃出海面时，墨迹未干的誓言已融进万里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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