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涅槃真体！领取赏金！
林暮蜷缩在绿皮车最后一排。月光透过车窗裂缝，在他掌心切出细碎的光斑。指甲盖大小的金纹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枚烧红的硬币。
【情绪值：15230】
湛蓝光幕刺破黑暗。
他手指悬在【肉体凡胎】词条上。
掌心的金纹突然发烫，小火鸟从衣领钻出来，尾羽扫过屏幕时溅起火星。
“升级！“
词条炸成红粉——
【肉体凡胎（白色）】>【涅槃真体（红色）】
小火鸟浑身绒毛突然倒竖，瞳孔裂成两道竖线。
江面倒影里，它的影子正在疯狂膨胀。
车队突然刹住。司机骂骂咧咧下车检查轮胎。
林暮抓起外套裹住躁动的小火鸟，闪身翻过护栏。
江滩碎石硌得脚底生疼。
“忍着点。“他摸到小火鸟滚烫的胸腔。江水突然泛起鱼鳞状波纹，月光在浪尖碎成银砂。
苍白的火焰从鸟喙喷涌而出。
江水沸腾的瞬间，林暮看到金红色纹路正从尾椎骨向上蔓延。小火鸟的绒毛片片剥落，新生的翎羽泛着岩浆光泽。
【涅槃进度1%】
江底淤泥突然拱起。
十几条变异鲶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鳞片闪着诡异的蓝光。
小火鸟每拍打一次翅膀，它们的尸体就碳化一寸。
“收声！“林暮捂住它冒火星的喙。三百米外传来检修员的吆喝，手电筒光束扫过芦苇丛。
涅槃进度卡在99%时，小火鸟突然炸成团金雾。
林暮手背传来灼痛——原本灰扑扑的鸟雀，此刻尾羽已凝出三道流火，眼瞳里浮着旋转的日轮。
【等级上限解锁至60级】
【涅槃重生次数无限，每次涅槃提升资质上限】
F级的小火鸟，原本等级上限是30级！
如今涅槃一次，就提升了三个资质境界？！
这相当于是正常的C级宠物了？！
他跌坐在浸湿的江滩上。
裤脚沾满闪着金点的泥浆，远处传来发车鸣笛。小
火鸟歪头吐出个烟圈。
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明灭不定。黄昏时分，铅灰色的浓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
林暮孤独地伫立在东海大厦那气派非凡的旋转门前。大厦的玻璃幕墙，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清晰地映出他那沾着江泥的帆布鞋，显得破旧又格格不入。小火鸟安静地蜷缩在他卫衣的帽兜里。
小小的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尖尖的喙时不时啄食着他发梢上残留的芦苇絮。
这时，一个身形流畅的智能机器人迈着精准的步伐滑了过来，机械臂稳稳地伸出，对他校服上星星点点的火山灰，进行扫描，随后发出冰冷的电子音：“提供神兽线索请到87层。”
林暮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电梯。
接待柜台前，妆容精致的柜台小姐手指上五彩斑斓的美甲，快速地敲击着全息键盘，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江畔坐标已录入。”
随后，她笑容职业地推过来一个闪着金光的平板，“请签署保密协议。”
小火鸟似乎对这一切充满敌意。
突然从林暮的帽兜里窜出，一口啄碎了虚拟笔尖，溅起的火星在保密协议上烫出一个不规则的小洞。
时光匆匆，三天转瞬即逝。
林暮的手指不断地刷新着账户页面。
强烈的霓虹灯光，透过防弹玻璃，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睫毛的影子也被清晰地投射在屏幕上——
“余额：10，000，000”！
小火鸟从他的肩头探出头来。
脑袋好奇地歪向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连串数字的尾数，尖锐的喙不自觉地在屏幕上划动，留下一道道焦痕。
“这是你的奖励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电流杂音的男声，“线索有用，但是神兽尚未找到，只能给你这么多。”
林暮挂了电话，至少比没有强！
东海集团，在江边考察探索的监控画面毫无征兆地在新闻里炸开。
电视屏幕中，一群专家们身着防护服，神色凝重地操纵着机械臂，小心翼翼地打捞着江底的焦岩。
一旁悬浮屏上的数据不断跳动！
清晰地显示着——
【神火残留浓度30.7%】
“东海集团，正在全力打捞其他物质，根据专家推断，朱雀神兽很可能在这里坠落消散……”
……
江南第一医院，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在每一个角落。林暮站在缴费机器前，双手微微颤抖，缴费单正缓缓从机器里吐出。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十年特护套餐”几个字，指尖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发烫，竟在纸上烫出一个焦黄的指印。
ICU病房里，冰冷的蓝光，无死角地照射着，将那张缴费单映照得更加惨白，就如同无菌舱里父亲毫无血色的脸。
“哔——”
心电监护仪原本平稳的绿线，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病房的死寂。
林暮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攥紧了手中三年前的报纸。
泛黄的报纸上，《兽潮记录》几个大字依旧醒目，上面还隐隐粘着父亲当年的血渍。
思绪瞬间被拉回那个可怕的日子，那天，铁甲犀巨大的尖角直直地刺向他。
在距离他眼球只有三厘米的地方，是父亲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挡住——
也正是这一挡！
父亲永远陷入了沉睡，成了植物人。
【情绪值+3000】
一直安静待在书包里的小火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汹涌的情绪，突然钻了出来。
它全身的羽毛因为愤怒而高高竖起，尾羽不受控制地燃烧着，一下燎焦了护士递来的账单。
林暮的视线，被账单末尾的签名吸引
——“林清雪”
三个字工工整整，和当年塞在他课本里的资助协议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是最后疗程。”护士轻轻地掀开父亲的后背，露出三道触目惊心的紫痕，“多亏林小姐每周送来的特效药。”
林暮的目光落在特效药瓶上，上面印着烈焰狮家徽，在监护仪冰冷的蓝光下，那徽章仿佛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心。
林清雪和他都是林家村出来的——
可是他们家的御兽集团全市有名……
他和林清雪，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林暮下意识地解锁手机，23条未读消息瞬间弹窗，消毒水味弥漫的病房里，全是林清雪的烈焰狮全息投影。
最新的一条消息，定格在“我已经到住院部门口了，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躲了她三天，林清雪还是找来了！
“你怎么敢契约这种垃圾！”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林清雪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她发梢的凤凰发卡不小心缠上了监护仪的导线，显得有些狼狈。
小火鸟感受到威胁，瞬间从林暮的领口钻了出来，它的尾羽用力一扫。
划过林清雪昂贵的丝绒裙摆。
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真的契约的F级废柴宠啊？！”
林清雪道：“哪怕去读考古系，就不用战斗吗？去年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青铜兽......”
林暮没有理会她的嘲讽，指尖温柔地擦过小火鸟新生的第四根火羽，眼神坚定：
“我的小火鸟已经足够了。”
【情绪值+2000】
林清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伸手拽住缴费单，质问道：“这个月医药费谁付的？”窗外，适时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神秘人领取朱雀赏金......”
“你碰瓷神兽传说？”
小火鸟突然炸开翅膀，火焰在它周身熊熊燃烧，似乎在证明着什么……
林暮赶忙按住躁动的小火鸟，声音沉稳：“赏金够付十年医药费。”
他的指缝间，隐隐漏出金色的纹路，映在缴费单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班级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同学会订在今晚。”
赵天阳@所有人，还附上了一张烈焰狮撕碎F级宠兽的ai合成照，嚣张地配文！
“带好你们的战五渣宠兽~”
小火鸟像是看懂了图片，不屑地喷出一个烟圈。
“无趣的同学会，赵天阳发的这图片太假了！林暮，我们不去吧？”
“去，为何不去？”
林暮嘴角微微上扬。
这真是他收割情绪值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