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偷老幺
“什么？你是打算直接把医院变成审讯室？这能做到吗？”
段有志浅浅一笑，露出不屑神情。
“这种事情，对于察警局肯定很难。但对于力行社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难的。”
“呵呵，我明白了，力行社的人表面上职级都不高，但实际的权利却很大。”
“知道就好，这件是就交给我吧。”
许峰又指了指洋房道：
“那，这里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盯在这啊？”
“这里还需要你来负责，但我可以先给你安排一名助手。像盯人这种小事，都可以让他去办。”
“哦？你是打算从行动队给我调人吗？”
“当然不是，走吧，这个人就在附近，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那这里？”
“这里很明显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出来了，走吧。”
段有志拉着许峰离开茶摊，七拐八拐地走进一处平民窟般的小巷。
小巷子非常破败，比许峰原来住的地方还要破。
他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段有志按照三，三，二的规律，敲了八下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吱嘎嘎”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蓬头垢面，如乞丐一般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一眼便看到许峰，突然转身就要回去。
段有志一把将其抓住。
“是我，怕什么？”
“他是察警。”男人眼里露出一丝恐惧，还想挣脱抓在段有志手里的胳膊。
段有志继续用力将其拽住。
“你连察警都敢偷，还会怕察警？”
“我，我那是习惯了，嘿嘿。”
“行了，他跟我是一起的，进去。”
许峰二人跟着长发男走了进去。
房子分开两间，一间的门紧紧关闭着，他们走进了另一个空房间。
许峰四下打量，发现一把破旧的竹椅靠在墙边，还有一张木床，上面堆着已经包浆的被褥。
但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是，床头放着一块八成新的手表，和几块大洋。
“老大，疯子警官，你们坐吧，就是这床有点脏。”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许峰一愣。
“什么叫疯子警官？你认识我？”
“是啊，那天在察警局。”男人撩起长长的头发，露出真容。
许峰忽然认出，竟然是那天在局里看到的那个偷察警的小偷。
“啊？怎么是你？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段有志笑笑道：
“呵呵，原来你们见过啊。他偷了察警的钱，被抓了进去。然后，我又把他捞出来了。”
许峰惊讶地看着段有志。
“您把他捞出来的？原来他是你的人。”
“没错，他就是我发展的外围成员，以后让他跟你混。”
“我，我？”许峰再次震惊，甚至嘴都有些结巴了，“我一个察警，你让我带着个小偷？还是个敢偷察警的小偷。”
“哈哈，怕什么？他又不敢偷你的。”
男人怯怯地笑了一下，露出白牙道：
“嘿嘿，我就是偷了，也会给您还回来的，您看。”
男人说罢，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掏出几张法币，递到了许峰面前。
“刚才不注意，拿，拿的。”
许峰见到法币，急忙把手伸进口袋。
发现自己外衣口袋里的零钱，竟真的不翼而飞了。
“这是你刚才从我这偷的？你这身手可以啊？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段有志得意地笑笑。
“怎么样？这小子的本事还可以吧？”
“呵呵，太可以了。诶？可那天你怎么被察警抓住了？”
“嗨，那天不一样。那察警口袋里只有一块钱，每过一会儿就摸一摸。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跑，他就发现钱丢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行了，我现在正是给你介绍一下。”段有志面向许峰道：“他外号叫老幺，大家叫习惯了，就叫成妖怪的妖了。”
然后，又转向老幺道：“老幺啊，这位是，……你刚才叫他疯子是吧？”
“呃，不不，我不知道这位长官叫什么，只是那天听察警局那个司机这么叫的。”
“嗯，要不，就先让他这么叫你？”
许峰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确实也不方便见谁都报出真名，暂时用个外号也不错：“那好吧。”
“好，老幺啊，接下来，你就跟着疯子警官混吧，听后他的调遣。”段有志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放在老幺手里。“这十块就是你这一个月的费用，如果你事情办的好，疯子警官会再给你发奖金。”
“好，好，我一定尽心尽力。”老幺兴奋地接过钱后连连道谢。
段有志又从口袋里拿出20元钱，再次放在老幺手里。
“这个钱呢，是我个人给你的。明天去给你娘抓点药，买点吃的吧。你娘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出去赌了，知道吗？”
老幺接过钱，眼里噙着泪水：“谢谢老大，我知道了。”
“行了，你跟你娘交代一下，然后跟我们出去办事吧。”
段有志带着许峰来到房子外面，老幺打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许峰看了看说道：“对了，那个房间里面是他娘吗？”
“是的。这家伙其实很孝顺的，爹死的早，一直跟他娘相依为命。”
“那他这种神偷，怎么会这么穷呢？”
“哎，”段有志叹了口气道：“他以前啊，拜了个神偷为师。可除了跟着对方学偷东西之外，也染上了赌博的毛病。
结果就一边偷钱一边输。后来呢，他师傅偷东西，竟然偷到了一个权贵的身上。被人发现之后，直接就被对方的保镖给崩了。
后来呢，他也被抓进了监狱，家里老娘一个人过得非常苦。这时候，我接到一个任务，需要偷情报。我想来想去，就琢磨着去监狱里看看，能不能找个高手。
结果，狱警就给我介绍了他。我发现他水平确实很高，于是就找人把他弄出来了。可没想到的是，出来帮我完成任务之后，他娘就病了。为了给他娘看病，把我给他的前就花光了，于是又去偷钱。
这不是，就偷到察警身上了，又进去了。”
这时，老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锁上大门，跟着许峰两人向那所洋房赶去。
他们来到洋房不远处，突然发现洋房的大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两名身穿旗袍的女人。
许峰仔细观瞧，一人正式那天给他下药的女人。
而另一个，个子高高，头戴黑色面纱，正是那天跟乔雪迟说话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