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联的求救

陆明蹲在电竞房地板上，盯着趴在键盘上的豆豆，眉头紧锁。柴犬的呼吸微弱，鼻尖干得像块老树皮，黑眼圈衬得它像个通宵码农，银色耳机还歪挂在脖子上，耳罩压出一圈凌乱的毛。键盘上散落着几粒狗粮，屏幕上的刀塔界面停在蓝猫偷大龙后的画面，队友的聊天框刷满“沉默大师你人呢？”张伟站在一旁，手里攥着手机，急得满头汗，电话扬声器里传出单调的“嘟嘟”声，始终无人接听。

“还是没人接！”张伟声音发抖，把手机甩到桌上，“早上七点半，医院咋不接电话？豆豆撑不住了怎么办？！”

陆明摸了摸豆豆的额头，温度偏高，心跳却慢得像老钟摆。他低声道：“别慌，它刚被‘太阳’序列影响，智能超载又熬了一夜，晕过去是正常反应。”他瞥了眼手机，“电话没通可能是信号问题，或者……别的原因。”

“啥原因？”张伟瞪眼，“我家信号一直好得很！”

陆明没答，拿起豆豆脖子上的项圈，金属牌上刻着“TRI-19”，边缘有细微划痕，像被什么东西磨过。他眯眼自语，“TRI……你们到底干了啥？”他转向张伟，“昨晚我没开门是对的，这东西不简单，可能还有后手。”

张伟急得直跺脚，“后手啥的我不管，豆豆咋办？它这样我心疼死了！”他又抓起手机，拨号键按得咔咔响，“我再试试宠物医院！”电话又响了几声，依旧无人接听，他急得差点摔手机，“这啥情况？全城医院都放假了？！”

陆明皱眉，打开背包，取出AI模块和BUG猫。白猫跳到桌上，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左耳金属痂块闪着微光。他启动设备，屏幕波形图跳动，灵异指数虽已下降，但仍有一丝残余波动。他低声道：“豆豆没事，序列能量清了，但它体力透支严重，得赶紧送医。”

“那咋送？”张伟声音拔高，“电话打不通，我也不会急救啊！”

“先冷静。”陆明深吸一口气，“我扫一下项圈，看看TRI留了啥线索。”他切换AI至“深度解析”模式，BUG猫瞳孔亮起，投影代码扫过项圈。屏幕跳出一串数据：

TRI-19样本，序列：太阳，实验目标：生命智能增强，范围：未知，状态：已激活。

“范围未知？”陆明心头一震，“不只是豆豆？”他看向张伟，“你家附近还有啥怪事吗？比如别的宠物？”

张伟挠头，“没注意啊……不过前几天楼下老太太说她家猫半夜老叫，像在跟谁聊天，我以为她瞎说。”他顿了顿，“你别告诉我，TRI把全小区的狗猫都搞疯了！”

“有可能。”陆明咬牙，“‘太阳’序列是生命觉醒，智能增强不限个体。”他看向项圈，“这玩意儿像个信号源，豆豆只是其中一个。”他启动AI扫描房间，波形图微微抖动，指向窗外，“外面有微弱波动，可能还有受影响的动物。”

“啥？！”张伟傻眼，“那我咋救豆豆？医院都不接电话！”

陆明站起身，“电话不通可能不是巧合。”他看向窗外，小区院子里几只麻雀落在树上，叽叽喳喳叫得异常齐整，像在排练合唱。他眯眼，“TRI可能干扰了信号，或者……”他没说完，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在掩盖什么。”

“掩盖？”张伟急了，“掩盖啥也不该害我家豆豆啊！”他蹲下摸了摸豆豆的耳朵，“醒醒啊，别吓我！”

豆豆低哼一声，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陆明皱眉，“得找人帮忙，电话不行，去楼下问问邻居。”他收起设备，“我跟你一起，别乱动它。”

张伟点头，抓起钥匙冲出门，陆明跟在后面，BUG猫跳进背包。两人下到一楼，张伟敲开隔壁501的门，一个睡眼惺忪的大叔探出头，满脸不耐烦。

“啥事啊？大清早敲门！”大叔打着哈欠。

“王叔，我家狗晕了，医院电话打不通，你有啥办法吗？”张伟急道。

“晕了？”大叔揉了揉眼睛，“我也不是兽医啊……等等，你说电话不通？”他皱眉，“我昨晚想订外卖，手机也打不出去，以为欠费了。”

“啥？”陆明插话，“你电话也坏了？”

“对啊！”大叔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看，还是没信号，wifi倒正常。”他嘀咕，“怪了，这小区啥时候变信号黑洞了？”

陆明心跳加速，打开AI扫描，屏幕提示：“外部干扰信号，频率异常，来源未知。”他低声道：“不是巧合，TRI在动手脚。”他看向张伟，“电话不通是区域性问题，咱们得找别的办法。”

“啥办法？”张伟急得满脸通红，“豆豆撑不了多久！”

“去宠物店。”陆明果断道，“小区外有家店，我昨晚来的路上见过，走路十分钟。”他顿了顿，“我带设备，边走边查信号干扰。”

张伟咬牙，“行，走！”他跑回楼上，抱起豆豆，用毛毯裹好。柴犬软塌塌地靠在他怀里，呼吸更弱，耳机还挂在脖子上，像个荒诞的装饰品。

两人冲出小区，晨风吹过，街边树上的鸟叫声异常刺耳，像在重复某种节奏。陆明启动AI，波形图跳动加剧，指向街角一栋老楼。他低声道：“干扰源在那边，TRI可能有据点。”他看向张伟，“你先去宠物店，我查一下就跟上。”

“行，你快点！”张伟抱着豆豆跑向街对面，陆明转向老楼，BUG猫从背包探出头，低吼一声。

十分钟后，张伟气喘吁吁冲进宠物店，店里只有一个年轻店员在喂鱼。他急道：“我家狗晕了，快救救它！”他掀开毛毯，露出豆豆疲惫的脸。

店员一愣，“咋回事？熬夜了？”他凑近一看，“黑眼圈这么重，像是累死的。”他摸了摸豆豆的脉搏，“心跳慢，脱水严重，得输液。”

“那快弄啊！”张伟急道。

店员跑去拿药箱，陆明这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手机，脸色凝重。“张伟，豆豆咋样？”

“要输液。”张伟回头，“你查到啥了？”

“干扰源在老楼地下室。”陆明压低声音，“有台机器，信号屏蔽器，TRI的手笔。”他顿了顿，“我关了它，但发现个东西……”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19号实验已扩散，次级样本待回收。”

“次级样本？”张伟一愣，“啥意思？”

“意思是豆豆不是唯一目标。”陆明咬牙，“TRI在小区搞大实验，可能还有别的动物被影响。”他看向店员，“你这儿最近有怪事吗？”

店员刚拿回药箱，闻言一愣，“怪事？还真有，昨晚有只流浪猫跑进来，盯着鱼缸看了一夜，像在数鱼。”

“数鱼？”陆明眯眼，AI灵异指数又跳了一下。他低声道：“扩散比我想象的快……”

这时，豆豆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吐出白沫，张伟惊叫：“豆豆！你咋了？！”店员急忙拿针管，“不好，可能是脑损伤，得赶紧处理！”他扎下针，液体缓缓注入，豆豆抽搐稍缓，但气息更弱。

陆明皱眉，“脑损伤？‘太阳’序列影响太深了。”他看向张伟，“你再试试电话，我怕TRI还有后手。”

张伟掏出手机拨号，信号恢复，但医院电话响了几声，又陷入忙音。他急道：“通了，但没人接！这咋回事？！”

陆明盯着豆豆脖子上的项圈，心头一沉，“TRI不想让我们救它。”他正要说话，张伟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短信跳出来：“样本19-1已极限，回收中止，观察者请留意。”

“观察者？”陆明一把抢过手机，“谁发的？！”他点开号码，屏幕却突然黑屏，AI发出刺耳警报：“外部入侵，系统锁定！”

张伟愣在原地，“啥意思？豆豆咋办？”他又拨医院电话，嘟嘟声响了几下，依旧无人接听。店里安静得只剩鱼缸的水泡声，豆豆的呼吸越来越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