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梦2
我看着眼前的护士，她正用奇怪的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也有些奇怪的问到。
“额……你晚上在床上大吵大闹，要不是我们把你按住就得往外面跑了。”那女护士这样对我说着。
然后我一转头看见其他病床的人都看着我，我马上咳了一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可能是做噩梦了吧！”我这样说着。
然后就下了病床，“这外面有没有卖早餐的地方，我去买点早餐吃。”看着那女护士说着。
那女护士见我好像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就说：“在大门口就有卖早餐的，记得早点回来，等会秦主任还要给你问诊。”
“哦，好，我买回来吃。”我这样回答她。
和我同一间病房的人看我说话正常后就没在注意着我了。
我出了医院，看着马路上的人流，听着汽车的鸣笛声，看见旁边搀扶着一些病人出来吃早餐的家属，与他们擦肩而过。
我来到一间卖小笼包的小摊前，要了一笼包子，还有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让他打包，然后就拿着这些回到了病床上。
我把手机打开，刷着一些视频，翻来翻去想看一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内容，等翻到冒险视频后，就一边看一边吃着早餐。
等到10点左右，来了一个女护士，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叫宋梦的女人。
“夏海，跟我走吧，秦主任要问你一些话。”然后就看着我。
“哦。”我回答了一声，就下了病床。
她走在我的前面，我就这样跟着她，“不知道那个秦主任要问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是偶尔有点走神，除了晚上的那个视频里的那个我，好像是梦游，其他就没什么了。”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等经过几个病房，来到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就是昨天晚上来过的诊室，现在里面人很多，每个位置上都有一个医生还有病人在互相说着什么话。
我也没怎么去听，因为那个女护士已经带我来到了一个医生面前，就是那个秦主任。
“主任，我把他带过来。”那女护士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说着。
“嗯，带过来就行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的。”那男子对着她说道。
那女护士又回打说：“好，主任有什么事叫我就行了。”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等那个秦主任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冲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坐吧！我今天要问一些问题，好判断你的一些情况，根据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看，应该是比较大的问题，很有可能会需要转院到精神病院去，当然着只是一种情况，其他情况就是不需要转院继续留在我们医院进行治疗。”那秦主任对着我说到。
我坐在他的对面听着，“我也不知道，我直接都没什么感觉。”我这样说着。
那秦主任看着我说着这话后就停顿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你以前有没有什么，精神恍惚，自言自语或者有时侯行为不太正常的时候？”
他这样问着我，我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就说：“这个，不太清楚，精神恍惚的话，偶尔走神算不算？自言自语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可能跟自己说话吧，行为不太正常，这个也没有啊，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
我这样跟他说道。
他看了看我，又沉思了一会，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就抬起了头，“把手伸出来。”
我听到后也没多想就直接把手伸了过去，那秦主任一把就把我的手抓住，然后就跟把脉一样握住我的手，还伸出另一个手翻了翻我的眼皮，好像要看出什么来，再之后就让我伸出舌头看了看。
当他做完这些后就坐在椅子上不语起来。
等了一会，他抬起头来：“从表象上来看是没什么问题的，你的身体很健康，有问题的应该是精神方面的事，但我们这里不是精神病院，也没有神经科的医生，就算我也没有多少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最保险的情况就是转院到精神病院去，那里有专业的医生，能给你最好的治疗的。”
我听着秦主任的话，心中却是越来越冰凉，感觉到身体在开始发抖起来，呼吸开始急促，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模糊，就在这时，那个秦主任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就从这种状态恢复了过来，然后就一直盯着他，要说些什么，但就是张不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秦主任见到我的样子，笑了笑：“对了，你父母或者什么亲戚有患过这类病情的吗？当然你要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
我听到他这么说后就说：“没有，我们家都没有这种情况的。”
我的语气有些声硬，还有些颤抖，“要是自己真的得了精神病该怎么办？会被当成疯子吗？还是会被关起来？”我在心里想着。
越想越害怕，觉得以后就得在精神病院待着了。
就当我还在想着的时候，那秦主任开口说道：“既然你家里没有人得过这种病，那就说明有可能是外部原因导致的精神障碍，精神病的六种主要病症：幻觉，妄想，情感不稳定，行为异常，认知功能障碍，社交功能下降等这几种最主要的情况，而你很有可能是第一种：幻觉。听到一些声音或者看到一些影像，甚至感觉到身体上的触摸等情况。”
我听着他说的那些情况，又想了想道：“可是我就只是有些时候精神恍惚，只有稀稀疏疏的声响，也没有具体的看到什么，然后就跟睡着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算昨天晚上看到监控上的那个人是我，那也有些太诡异了吧！我根本没什么影像的。”
我说的话让对面的秦主任一愣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然后就邹了邹眉头道：“好吧，我也不是专业的，对这方面不是太了解，我的建议还是转院，接受治疗，不然拖的越久就越难治疗的，你看怎么样？”
秦主任对我说着，又询问了我同不同意转院这件事。
我沉默了下来，“从昨天晚上看到的监控看，自己好像有梦游的可能，但有时也会出现秦主任刚刚说的第一种情况，要是自己真得了精神病……”我想到这里就没再想下去了，不是不敢想，而是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虽然以前听说过得精神病的人都是怪莫怪样的，不是说胡话，就是做一些不能理解的行为动作，但自己却知道自己清醒的时候在干什么，至于其他时候……”我在心里想着。
秦主任见到我这副样子，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我可以给你找一家好的医院，那里我有个同学，就是学的这方面，和我一样差不多干了20年的医生，他在这方面绝对是一流的。”
我听到他的话后，就转了转眼珠，还是没拿定主意，就说了句：“好吧！我在想想，等想好了再说吧！”
秦主任听到我说的话后就点了点头，“好，这事还不急，等你想好了就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
然后他就让另外一个护士把我给待了回去。
我坐在病床上，穿着自己的衣服，毕竟只有重症比人才会换病号服，像一些感冒发烧，跌打损伤也用不着这些，以前看到那些电视上的主人公一生病就住院，然后病号服就自动穿在了他们身上一般，现在看了是那些编剧根本就没体验过真正的医院是什么情况，或者说他们都在私人医院看病。
我想到这里就自嘲了一下，都这时候了还在想这些，还是考虑一下以后该怎么办吧！
“要不直接出院吧！到时候就不用花那么多的钱了，这种好像不太可能，得了精神病他们恐怕不会让我自己跑出去的，到时候发病了，伤到别人，医院自己就会很麻烦的，恐怕他们都会盯着自己的，但现在自己一切表现都正常，没其他的问题。”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病房里面，只见其他人还在输着液，家属帮洗脸的洗脸，擦身子的擦身子，换尿袋的换尿袋，换衣服的换衣服，都在忙着自己的事，那些家属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叫护士搭把手一起帮忙。
我想起来走一走，刚起来就要踩下去，就看到脚下有一个像粪便一样的东西，瞬间我就心中一跳，人也随着跳了起来，嘴里还说着：“我靠。”
等我跳到另一边后就回头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这下我就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
同病房的人听到我的这声呼叫都看向了过来，我一回头就与他们对视了一下，然后就干笑了一声：“哈哈，刚刚脚崴了一下，不过还好反应快，要不然就得摔倒了。”
那些人就惊疑的看着我，就跟看猴一样，我嘴角不自觉的一抽，就往外面走去，还是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等出来后，我把脚抬起来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踩到那上面去，这才放下了心来。
“呼……”
一口气呼出，就舒服多了。
我穿过走廊，来到了厕所这里，解了个小手，就在洗手台这里洗了个手，然后又接了一捧水洗个脸。
当洗完后看着有些血丝的眼睛，就用手揉了揉。
然后就看到后面站了一个人，我从镜子这里看到他背对着我，我也没怎么多在意，就拿了点纸把脸给擦了擦。
结果等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个人还站在那里，觉得有些奇怪，就邹了邹眉头，也不说什么就要绕过他出去。
就过刚一绕过他就“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哎哟，你没看路吗？我往外面走你也从这里走，你想干嘛？”那个人有些恼火的对我说。
“啊，我刚刚是绕了一个人，而且刚刚也没看到你啊。”我邹着眉头说，然后就转头想看看那个当我路的人，结果却发现那人没在原地的。
“我靠啊，跑的这么快，一出事跑的比谁都快，没事的时候就专挡别人的路啊。”我现在骂了一句想到。
“人？什么人？刚刚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东转西转的，我都躲了几次了，还是让你撞上来了，你呀是故意的吧！想找茬啊。”那人语气不善的对我说着。
我一听就浑身一凉，后背冒出了一股凉气，“啊，刚刚确实是有个人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还是说你们合起伙来故意整人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好惹的，要是把我惹毛了，我都不知道我姓谁。”我大声的对着那个人说道。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又有其他人进来了，于是我就借这个机会赶紧出去。
来到走廊上，我深呼了一口气，把刚才那股凉气吐了出去。
我一边走着，还摸了摸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之后才放了下去。
然后我就直接来到了医院一楼外面，想要散散步，“刚才确实是有人才对，而且还有影子，怎么可能呢？既然那个人说我当时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转来转去的，还躲过我几次，但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就洗了把脸，然后就要绕开那个人结果就撞在了别人身上，难道遇到鬼打墙了，但这也不像啊！还是说自己刚刚就处于梦游的状态？可是以前是完全不知道的，现在是，我还是醒着的，看见的和身体看见的不是一样的，行为动作也是不一样的，这就好比有两个我了。”
等我想完后，我已经在一颗树下面的长条椅上坐着了。
我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异常的苍白，感觉四周的一切被点缀的就剩下白色了。
有的在垃圾桶边点着烟，有的在蹲着打电话，有的在陪着散步，也有的是像我一样坐在一个椅子上晒着太阳。
我微闭着眼，看着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影子把我给遮住了，我挥了挥手，好像还没有赶走那团阴影，于是就睁开眼想看一下。
发现是一个护士，见我睁开眼就说：“你好，我们这里要进行打扫，不知道你能不能到那边那个椅子上去坐会儿？”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一张椅子，发现什么坐了个青年女子，一身的休闲装，扎了个马尾，在看着手机，还不是传出笑声。
我眉头一皱就看向了另一边，发现都坐满了，是几个男的。
“好吧！你们赶紧打扫。”我这样说着，也没有去挨着那个女孩子，而是到墙角边蹲下来看着他们把椅子用水冲洗，然后再用耙子把花坛里的落叶耙出来。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不知看了多久，等他们总终于打扫完了后，就准备重新回到位置上。
当我再次向下一坐，结果预料的坐在椅子上的情况没有出现，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哎哟”一声。
等缓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坐在草坪上，而原先坐的椅子却跑到对面去了，我是心中一凜，不明白整么会这样。
当我看向其他人后，有些还在低笑，等我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那几离我最近的说道：“欸，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明坐在了椅子上，还起来再坐了回去，最后还跑到对面往草坪上，直接坐了上去，这简直了。”
“对啊！这人别不是有什么病啊！万一会传染怎么办，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可能是还没有睡好吧，你看他的眼珠都红了，可能有红眼病。”
“什么红眼病？看他这个样子，可能是有什么梦游症的。”
“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鬼知道他待会会做什么事情来。”
“嗯，要不要叫护士来？让他们来把个人带走，有点危险。”
“对，去叫护士，让他们把人带走。”
“刚刚他还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不会脑子坏了吧？”
“这有可能啊！”
我听着周围他们说的话，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刚刚还在说话的护士，一下子就给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要发病了？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不久就发生过这种事情，刚刚有发生了，要不是在平底，要是在其他地方，这种状况不得要人命啊。”我心里想着，然后就站了起来。
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带着护士向我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宋梦这个女护士。
她一见我就发出了一声“咦”
“你怎么在这里？难到他们说的人就是你？”他一边说着还看了看其他地方，好似在确认有没有其他人。
她后面还跟着几个医生，还拿着一个担架，他们也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医生，刚刚就是这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然后还自言自语的，然后就坐在了草坪上，可能是他的病还没好，就出来了，你们看看。”其中一个人对着宋梦后面得男医生说道。
“刚刚我有些头晕，没控制好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吓到大家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跟那些医生说道并更周围的那些热心群众到了个歉。
他们听到我这样说，有些人就开始散了，而有些人还留在原地，好像不看完热闹不会走一样。
“咳，既然没事就散了吧，你还是会病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那个叫宋梦的女护士对我说着，然后又跟另外几名医生说了几句话后，他们几个就往回走了。
而我也没心情再留在这里也跟着走了，那些还想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