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创造永生
林深刚要迈步，郑雨薇的手突然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在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林医生，“她的声音轻若蚊蝇，“他们的右太阳穴...“
借着水晶灯投射的光线下，林深这才注意到——在场所有人右太阳穴处都浮现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符号，与他自己皮肤下的标记一模一样。
王启明的笑容愈发灿烂：“来吧，欢迎仪式即将开始。”
“等一下！”林深突然开口，“白晓的位置为什么是空的?“
王启明的笑容凝固了。
这个名字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其他人机械地转向那个空位。
“什么白晓？“王启明的声音陡然冰冷，“从来就只有六个人。“
“不可能！“郑雨薇厉声打断，“巴士上明明有七个人，我给每个人都做了心理记录...“
她的话戛然而止。只见会议桌中央突然升起一个全息投影，七份档案悬浮其中。最后一份档案的照片是一片虚无，名字栏闪烁着混乱代码。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投影中的档案开始自动消失，一份接一份！
“看来出现一些小偏差。“王启明幽幽叹息，“只好提前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他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整个大厅扭曲变形，会议桌消失了，与其他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林深和郑雨薇伫立在空旷的大厅中央，四周的墙壁开始渗出如墨般的黑色液体。
黑色液体如活物般在地面蔓延，勾勒出一幅幅幽灵般画面。林深和郑雨薇凝视着浮现景象：
一间洁白的实验室内，七位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环绕着一台庞大的仪器。画面清晰得令人心悸。
“那是...我们？！“郑雨薇的声音微微发颤。
“项目最终测试，准备开始。“画面中的林深正专注记录，“受试者白晓，意识传输实验第一阶段！“
刹那，画面扭曲…猩红的警报刺破寂静。
“出错了！“画面中的沈明声音惊恐，“她的意识在反噬系统！“
“快切断连接！“李嘉冲向控制台。
“来不及了...“黄馨的声音冷若寒冰，“启动紧急预案！”
画面骤然消散。黑色液体重组，凝聚成另一个场景：
手术室内，林深正在为一个年轻女孩进行手术——白晓！监护仪突然闪现诡异符号，手术陷入混乱。
“那台手术...“林深痛苦地扶住额头，“不是一个月前，是一年前！”
“记忆被篡改了。“郑雨薇翻开笔记本，空白页面上浮现出鬼魅字迹：
“实验事故后，所有人的记忆被强制清除。白晓的意识已经与系统融合，成为了介于虚拟与现实间的幽灵。“
“这座城市...是虚拟的？“林深喃喃问。
“不！”郑雨薇声音发颤，“是我们的意识被囚禁在这里。这是第37次循环，每当我们即将触及真相，系统就会重置！”
大厅灯光忽明忽暗。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声音在空间回荡：
“很好，你们终于想起来了～”
黄馨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右太阳穴的符号泛着诡异红光，“可惜为时已晚。“
“你一直都知道？“林深质问。
“当然，因为我就是系统的缔造者。“黄馨发出冰冷的笑意，“这座城市是我的杰作！而你们...是完美的实验品！“
“为什么？“郑雨薇声音哽咽。
“为了创造永生！“黄馨优雅地踱步，“意识上传只是开端。通过无限循环，我们可以完善人类意识，最终达到永恒存在！”
“代价是什么？“林深锐利发问，“白晓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黄馨面具般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代价么！一些必要的牺牲！她太过完美，突破了系统限制。但这一次...一切都会终结！“
她举起手，掌心浮现控制器：“新的循环即将开始，这次我会确保...“
话音未落，大厅陷入深渊般的黑暗。当光明重现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空间如镜面般破碎，露出背后流动的数据洪流。在代码的海洋中，一个身影缓缓显现——
白晓悬浮于半空，形态在真实与虚幻间不断切换，宛如一段不稳定的程序代码。
“够了。“她的声音穿透维度，“是时候终结这场噩梦了！“
黄馨脸色骤变：“不可能！你的意识已经...“
“被分解？被囚禁？“白晓轻笑，“你忘了吗，教授？黑入系统的技巧，是你亲手教会我的！“
数据洪流沸腾，城市的虚像开始崩塌。
“不！“黄馨疯狂操控设备，“不！你会毁掉一切！“
“或者说，让一切回归真实。”白晓转向林深和郑雨薇，“准备好了吗？真实的记忆可能会如刀割般痛苦。“
林深忍受着太阳穴的剧痛，但他清楚，直面真相的时刻已至。
郑雨薇紧握他的手：“一起！“
白晓轻挥手，数据碎片化作记忆洪流，向他们席卷而来。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林深听见白晓最后的低语：
“欢迎来到，第38次轮回的序章...“
幻象城坍塌于混沌之中，而这……
意识洪流奔涌，记忆碎片如万花筒般闪现：
一年前，量子物理实验室。
“人类意识数字化项目，代号'永生'。“黄馨立于全息投影前，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这将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突破！“
实验团队由七人组成。
“第一阶段测试准备就绪。“林深目光扫过跳动的参数，“白晓，状态如何？“
实验舱内，年轻程序员展露自信笑颜：“完美！“
那个笑容，注定成为噩梦的序章。
初期实验一切如常。白晓的意识成功跃入数字领域，开创人类意识数字化的先河。
但在第三天，异常发生了！！！
“教授！“沈明的惊呼划破寂静，“意识出现反馈异常，她正在突破所有防火墙！“
监控屏上代码狂舞，白晓的意识并非被束缚，而是开始重构整个系统。
“她获取了根权限。“黄馨面色铁青，“必须立即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