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黄道吉日
次日清晨
万兽集团总部大厦
“很抱歉，顾先生，虽然您的笔试和面试成绩都很优异，但我们集团最近正在进行架构重组，各个部门都在进行调整，岗位比较紧张，所以请您先回去等通知。”
“请您放心，一旦有适合您的岗位，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看着工作人员公式化的笑容，顾森皱眉道：“那我需要等多久？总不能一直让我等着吧。”
“当然不会，最多一周，如果一周后还是没有合适的岗位，我们会主动联系您。”
“一周吗？”
顾森想了想，反正自己打算在魔都常住，也不差这一周的时间。
况且留点时间更好，他可以多做些功课。
说起来，他跟那个叛逆少女也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了，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唉，明明都爱着对方，却总是打着对方牺牲一切的旗号互相憎恨着。”
“自己跳不出的窠臼，也不允许别人跳出。”
“自己已经验证过的的悲剧，还逼着后来者不断重复，而且还要告诉对方，这就是生活。”
“我早就该想到的，明明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迹象了……”
…………
离开万兽集团总部大厦，顾森驾驶着租来的车回到了公寓。
今天是张伟工作室准备开业的日子。
而且曾小贤也因为工作原因，今天就要坐飞机前往阿拉善大沙漠。
作为室友和朋友，这种重要的时刻还是在现场比较好。
当顾森回到公寓的时候，刚好听到张伟高喊：“吉时已到！”
看到顾森从外面走进来，张伟招呼道：“哎，顾森，你来的正好，快来，我要宣布重要的事情。”
等顾森走到大家身边，张伟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诚邀大家参加我工作室的开张仪式。”
一菲看了一眼时间，疑惑道：“12点刚过，怎么这个时候开业，这算哪门子吉时？”
“昨天顾森给我推荐了一个超好用的万年历小程序。”
张伟得意的掏出手机：“它可以根据全球变暖速度，地球磁场变化，纳斯达克指数，原油期货价格，PM2.5以及猪肉价格走势，计算出每年最适合开张的一天。”
说着，张伟将手机屏幕拿给众人展示：“今年，最适合我开张的一天就是今天的中午12点13分。”
“真的吗？”美嘉惊讶道：“这么厉害，这是什么程序？”
“大算，大树的大，算数的算。”
顾森笑道：“我参与设计了这个小程序的核心算法模块，挺有意思的。”
之所以说有意思，自然是因为这个小程序的趣味性远大于准确性。
说白了，这就是个有点依据的小游戏，准不准基本都是心理作用。
不过，难得张伟今天兴致这么高，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有自己的工作室了，顾森也不会故意扫兴。
有了顾森这位“数据分析师”的背书，众人顿时这个小程序产生了兴趣，只有一菲觉得有点奇怪。
但既然是开心的事情，多想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这里是爱情公寓，有点黑科技也是很正常的嘛。
想到这里，一菲笑着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吉时已经到了，赶紧的。”
众人跟着张伟，兴致冲冲的想要去看看他的办公室。
只是当众人准备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发现张伟径直走向了隔壁的3602。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跟上张伟，来到了3602原本属于关谷的房间。
房间墙上的装修还是日本漫画，窗边挂着一幅张伟的巨大相片，相片中的张伟伸出右手，露出了猥琐的微笑，旁边还印着“请坐”两个大字。
整间房子里，除了左右的花篮还算有点氛围感，其他地方一塌糊涂。
“请坐。”
张伟伸出右手，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很有喜感的笑容，跟相片中一模一样。
“竟然还买了这么好看的花篮，”一菲打趣道：“张伟，这次花老鼻子钱了吧。”
“啊……”张伟面带得意，伸出手指，正要嘚瑟两句，就被顾森打断了。
“没花钱，”顾森摇了摇头，“那些花篮是我问楼下新开业的超市借的。”
“张律师准备的那个是9块9包邮的次品，不知道是谁写的，对联上的红红火火都被写成了恍恍惚惚，而且字迹写的太丑了，我实在看不下去。”
顾森的话似乎提醒了曾小贤，他抓住一菲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一菲，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注意，防火、防盗、防电信诈骗，尤其网络上的东西，假货太多，你把握不住的。”
一菲心中很幸福，但脸上还是不耐烦道：“知道了，你在的时候，防火防盗防忽悠也都归我管。”
这时，张伟轻咳了两声：“咳咳……现在，我宣布，张伟大律师工作室招牌揭幕仪式正式开始。”
说完，张伟带头鼓起了掌，几人也配合的鼓起了掌。
只有顾森有些奇怪，在他印象中，虽然张伟平时很喜欢听恭维的话，内心有些自恋倾向，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招牌上写自己是“大律师”，还真是挺……自信的。
大家鼓掌过后，美嘉突然质疑道：“你把工作室开到关谷画室里，你不怕关谷切腹自尽啊。”
说着，美嘉比划着用武士刀切腹的动作。
“那怎么了？”张伟摊了摊手：“反正他们都去日本，空着也是空着。”
“不是，你找了那么多商务楼和创意园区，难道没有一个合适的？”曾小贤奇怪的问道。
“昨天我跟张律师商量过，我帮他简单算了一下租用工作室的成本。”
顾森为张伟解释道：“在市区，一个50㎡工作室，月租约 6000到12000元。就算是共享办公，一个工位的月租也要1500到3500元。”
“算上通勤的费用，加上押金、中介费、物业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租用工作室，每个月至少要花费8000元。”
“按照张律师的历史战绩，将其带入律师盈利转化率公式，得出的结果是，除非张律师每天24小时不间断工作，否则连房租都赚不回来。”
听到顾森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抖搂出来了。
张伟连忙转移话题道：“好了，这些都不重要，接下来才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招牌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