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地底的工匠

“你是说在南城区没有炼金术士能够组装炼金机兵？”西奥多问道。

金牙先生耸了耸肩，缓缓说道：“是的，年轻人，南城区？组装机兵的炼金术士？呵呵，你想多了，根本没有人。”

金牙先生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突然一顿，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似乎在努力捕捉记忆深处一闪而过的念头。

“说不定还真有一个家伙——”金牙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话锋一转，“你们知道为什么下水道帝国官方不去理会下水道的交易吗？”

“因为里面有神怨黑潮时期留下的怪物，它们游荡在下水道里能力诡异——”酒保回答道。

金牙先生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大金牙，“你说得没错，下水道里确实不太平。不过，官方不理会下水道交易，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怪物。更深层的原因是，下水道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西奥多被金牙先生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不为人知的东西？比如呢？”

金牙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压低声音，语气故作神秘地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我听说里面有一个工匠，能够制造一些非常神奇的东西。”

“非常神奇的东西？”西奥多更加疑惑了，“能具体一点吗？比如，他制造的工具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殊的功能？”

金牙先生再次摇头，这次更加坚决。“这个.......我不好形容。怎么说呢，那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通常的认知范畴，你亲眼见过了就知道了。

西奥多被金牙先生这番故弄玄虚的话语和神秘兮兮的态度，彻底激起了内心深处的好奇心，他追问道：“超出认知范畴？金牙先生，您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金牙先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有些东西，说了反而没了那种味道。就像美酒，要亲自品尝才能知道它的醇厚。”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与其在这里空口白话，不如直接带你们去看看。”

他从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小巧的银铃铛，轻轻摇晃了一下，清脆的铃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铃声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挤了进来，正是之前那个胖商人，他依旧满脸堆笑，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金牙先生又有什么吩咐。

“老伙计，来得正好。”金牙先生朝胖商人努努嘴，指了指西奥多他们，“这两位客人想去下水道里开开眼界，你带他们去找那个.......从下水道特殊地方回来的家伙。”

胖商人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

金牙先生咧嘴一笑，露出金牙，拍了拍胖商人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放心，不会让你白跑一趟。这次的报酬，绝对让你满意。”

胖商人听到“报酬”二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搓了搓手，笑容重新变得热情起来。

“既然是金牙先生吩咐，小的自然义不容辞。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他转过身，对着西奥多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

格罗看着西奥多几人离开的背影，压低声音问道：“金牙先生，这样......真的好吗？”

金牙先生正把玩着手中的银铃铛，听到格罗发问，头也不抬，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格罗，你指的是哪方面？是指我让他们去下水道‘探险’？还是说......我把那些‘老朋友’的情报，透露给了外人？”

格罗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认同金牙先生轻描淡写的态度。

“我指的是.......那个工匠的事情。下水道的秘密，我们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守着，现在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外人，会不会.......”

金牙先生这才抬起头，标志性的金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魔力的光辉。

“秘密？格罗，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见过我保守过什么秘密？”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这世道，秘密这种东西，就像是地沟里的老鼠，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与其让它烂在阴暗角落，倒不如拿出来，好好利用一下，榨干它最后一点价值。”

“再说了那个小子姓维尔德，来自帝国的大贵族！”金牙先生提高了声音，声音之中突然充满了狂热，“我年轻的时候挂起海盗旗当海盗的时候，见过他的父亲，人们口中的‘维尔德家的老色鬼。’”

他咂了咂嘴，像是回味着当时的场景，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啊，名扬四海的大海盗，‘血鲨’奥格。他带着，五条船！不是小舢板，都是山一样巨大的战舰！船身黑沉沉的，像是钢铁浇筑的堡垒。”

“船上站满了人，七百人！不是码头那些混混，都是真正的战士，每个人都穿着锃亮的盔甲，拿着巨大的斧头和弯刀，武装到了牙齿。”

“‘血鲨’嚣张极了，以为自己是海上的霸主，谁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呢？维尔德家的家主，那个谁都看不起的老色鬼，就一个人！穿着普通的黑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就那么站在海边。”

他猛地抬高手，手里的银铃铛突然脱手飞出，撞向墙壁。

“‘血鲨’对着老色鬼狂笑，指挥手下开炮！五条船，几十门炮，一起开火，海面都沸腾了！炮弹带着火焰，像流星雨一样砸过去！”

“结果呢？”金牙先生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敬畏，一丝兴奋，还有一丝难以置信。“那位大人，维尔德家的家主，动了！他拔剑了，就那么轻轻一挥！一剑！真的就一剑！他把大海......分开了！”

“划拉——”

银铃铛撞击到墙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金牙先生看着铃铛落地的位置，咧开嘴，露出那颗闪闪发光的大金牙，眼神里充满了某种狂热。

“他X的，力量真是个好东西！真正的力量，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能让大海都臣服！”

格罗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敬畏，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真......真的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吗？”

他跟随金牙先生多年，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听过许多传奇故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金牙先生露出这样的神态。

“格罗，你何时见过我金牙，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八道过？”金牙先生瞥了格罗一眼，嘴角咧开，露出那颗标志性的金牙，“再说了，下水道里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和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寄生虫，他们能和维尔德家的小少爷比？能和我未来的大生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