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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首次通话,前辈的孩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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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收我为徒吧!”
张之伟的恳求话音,骤然响彻龙虎山间。
“老天师,快起快起,如此大礼,我可受不得。”
眼见张之伟扑通一声径直下跪拜师,硬是给牧枫吓了一跳。
反观一旁悬浮半空的派蒙,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连连拍手叫好。
“好啊,漂泊者,正好你上一世未有传人,我看这老道诚心实意,不如咱就收了他吧。”
闻言,牧枫眉头一挑,心存忧虑。
他九世积累下来的底蕴,要指导张之伟修行,就如老叟戏顽童,轻而易举。
可牧枫与张之伟相交甚浅,尚不知后者品性如何,若草率收徒,教出一个为非作歹的恶徒,岂不祸害了无辜百姓?
轻吁一口长气后,牧枫缓缓道:“要本座收你为徒,也不是不行,但我要考察一个月,检验你的资质品性,你可愿意?”
听得拜师有望,张之伟登时喜笑颜开,老脸满是欣然之色。
“多谢前辈,在下定当追随前辈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回想起方才和牧枫的交谈,张之伟只觉思绪茅塞顿开,桎梏消解,自身心境也有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悟。
“蝉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
牧枫之言,有如一记重锤,砸在张之伟心潮之上,激起阵阵波澜,道道涟漪。
而此时的牧枫,心中也自有打算。
依张之伟所言,他所修功法,乃天师府从不外传的独门秘法,五雷天心诀。
此法至阳至刚,霸道强横,需以胸中浩然气为引,引动天地大势,方能催使。
且五雷天心诀还有一部相辅相成的互补功法,名为《至圣乾坤功》,存于函夏汉东市的通文馆内。
若双法同修,则可精纯修为,化身于外,成就大圣。
“我前世所修功法,虽远比地球本土功法玄妙深奥,可终究是外道异法,难得本地天道承认,若能习得这俩本土功法,说不定……”
想到这,牧枫不免心中暗喜,重生此世二十年,总算找到了夺取地球天道果位的线索。
待将黑魔鼎收起,牧、派二人遂跟随着张之伟,游览龙虎山四处。
“前辈,我龙虎山传承千年,渐显颓势,以至于宗门没落,徒孙四散,而今除了我天师府嫡传的几名弟子外,正一派已名存实亡。”
说着说着,张之伟眼中,也不由得涌上点滴晶莹,既回望着过去辉煌,也惋惜着如今衰败。
不过牧、派二人却是无甚感受,历经九世,他们见证了无数宗门道统的兴衰,也目睹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的落幕,对此早就司空见惯。
“漂泊者,怎么感觉这一世好像和上一世一样,都重生在这种灵气贫瘠的穷乡僻壤啊……”
派蒙悄然传音道。
“毕竟都第十世了,发育难度自然得给我们调高些,否则昔年那些仙王们,岂不个个都想逆活重生?”
要舍弃每一世的绝代修为,从头开始修炼,如此落差,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可惜漂泊者你那些老相好,只能独守空闺,再等你一世了。”
闻言,牧枫倒是罕见的心生愧意,面色黯然,九世尘缘,他亏欠爱侣们太多太多,确实难以补偿。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夫人们早就拥有仙王修为,还都服用了不死神树的树汁,岁月不加身,说不定哪天真让她们找来地球,那可遭殃了。
“昔年我天帝之身,都险些经不住日夜折腾,现在这凡人之躯,岂不是……”
牧枫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感觉腰部隐隐作痛。
不多时,在张之伟的带领下,牧、派二人也来到了天师府内部。
却见这天师府邸甚是气派,丹楹刻桷,雕梁画栋,雄伟壮观,古色古香的建筑不仅更添风采,还尽显山门底蕴。
“漂泊者,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灵气比之府外,驳杂了不少。”
派蒙的小琼鼻微微抽动,细细嗅探着其中异常。
听得派蒙之言,牧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一时也不知何处有异。
反观张之伟,则向牧、派二人热情介绍着天师府内的各个建筑,话里话外,都能感受到其对天师府感情之深。
稍许,随着天色渐晚,牧枫也不愿多做耽搁,便直言道:
“老天师,天色不早,我也该返校休憩了,你收拾收拾,便随我下山吧。”
闻言,张之伟登时两眼放光,遂赶忙回到卧房收拾行李。
借此闲暇,牧枫与派蒙闲谈的同时,也不自觉的点开了一念道侣。
“且看看㷰发育得怎么样了……”
却见此时画面中的㷰,已然来到了一处血气遍野,漫山凶煞的新区域。
点开地图一看,界面上分明标注着几字:
【仙州,东荒,血溪宗】
“这㷰东跑西跑的是打算做甚,刚好语音功能解锁,不如试着问问。”
想到这,牧枫也按住了麦克风图标,打算出言询问。
这时,一旁的派蒙注意到了牧枫所玩游戏,遂凑近问道:
“漂泊者,你在玩啥呢?”
还未等牧枫反应过来,系统已然将派蒙此话录下,发送给游戏中的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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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血溪宗,㷰的内心五味杂陈。
数年前,她曾阴差阳错的拜入过血溪宗老祖座下,并获得了镇宗秘法:血泽国度,以此成为宗门血子。
只不过,关于在血溪宗的经历,㷰向来是缄口不言,绝口不提,显然对此深感忌惮。
“也不知,昔日故友可还……”
这时,一道清澈稚嫩的话音响起,打断了㷰的思绪。
“漂泊者,你在玩啥呢?”
此话有如天地齐鸣的大道洪音,裹挟着诸般法则,直贯入㷰的识海之内,震荡着她的心神。
闻言,㷰不由得黛眉微蹙,神情警觉,神魂即刻催动,探查着四周异样。
可显然,周围并无异动。
思绪片刻,㷰得出了个结论:
“难道……这是前辈的孩子?”
㷰本觉得传音之人,是那位神秘前辈,可这话音分明和孩童一般纤幼稚嫩,显然不太可能。
“没想到,前辈携孩子出行,都这般关注着我,此番定要好好表现,不能再劳烦前辈分心救助了。”
㷰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