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虚空威胁

父亲...的封印？“敖渊眉头紧锁，“他不是已经...“

白衣女子摇摇头：“当年你父亲为了阻止大长老的阴谋，确实牺牲了自己。但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而是被封印在了混沌之力的本源中。“

她抬手一挥，一道光幕出现在两人面前。光幕中显现出一片混沌的空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被无数锁链束缚。

“这就是你父亲现在的状态，“白衣女子解释道，“他的意识被混沌之力侵蚀，如果封印完全解除，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毁灭的怪物。“

敖渊感觉心脏猛地收缩：“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有两个选择。第一，加固封印，让你父亲永远沉睡。第二...“

“第二是什么？“

“第二是唤醒他，然后...消灭他。“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混沌之力的隐患。“

敖渊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之力正在与光幕中的身影产生共鸣。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艰难地问道。

白衣女子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不好！封印正在加速崩溃！“

光幕中的锁链开始断裂，那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光幕中溢出，整个龙渊都开始震动。

“快做决定！“白衣女子焦急地喊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敖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选择...第三条路。“

不等白衣女子反应过来，他纵身跃入光幕之中。

“孩子！“白衣女子惊呼，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光幕中，敖渊站在那个高大的身影面前。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

“父亲，“敖渊轻声说道，“我来救你了。“

他张开双臂，体内的混沌之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那些断裂的锁链开始重组，却不是束缚，而是连接。

“你...“混沌之王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你在做什么？“

“我在与你共享混沌之力，“敖渊微笑道，“既然混沌之力会侵蚀意识，那就让我们父子共同承担。这样，你就不用独自承受痛苦了。“

混沌之王愣住了，眼中的暴戾之色逐渐褪去。那些黑色的纹路也开始消退，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傻孩子...“他轻声叹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敖渊坚定地说，“这意味着我们父子将永远联系在一起，共同守护这片天地。“

混沌之王抬起手，指尖触碰到敖渊额头的龙纹。原本金色的纹路突然迸发出七彩光芒，整个封印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这是...“白衣女子在光幕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玉如意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混沌之心的共鸣？“

封印空间内，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敖渊脑海。他看到了三万年前的真相：混沌一族并非被龙族背叛，而是自愿将力量赠予龙族；所谓的封印，其实是两族共同设下的血脉枷锁，用来镇压虚空深处的某个存在...

“原来我们都错了。“混沌之王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明，“大长老当年看到的记忆残片，是被篡改过的。“

敖渊突然感觉胸口灼痛，混沌之力在体内形成新的循环。那些原本属于父亲的黑色纹路，此刻正沿着他的手臂蔓延，却在触碰到龙纹时被染成璀璨的金色。

“父王，您说的虚空深处...“敖渊刚要追问，整个封印空间突然被血色浸染。无数猩红的锁链从虚空中伸出，每一根锁链末端都拴着一具龙族骸骨。

混沌之王脸色骤变：“它们来了！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血色锁链突然暴动，贯穿了混沌之王的身体。敖渊惊恐地发现，父亲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而那些锁链正通过血脉连接向自己涌来。

“这是因果锁链！“白衣女子在光幕外失声喊道，“斩断血脉连接！快！“

敖渊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主动抓住袭来的锁链，任由它们刺入自己的胸膛。混沌之剑突然自动浮现，剑身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

“既然要承担因果，“敖渊眼中金芒大盛，“那就让我看看这天地间最深的秘密！“

锁链突然绷直，虚空被撕开一道裂缝。透过裂缝，敖渊看到了令他窒息的景象：无数星辰被血色锁链缠绕，每个星辰核心都囚禁着一尊混沌生灵。而在所有锁链的尽头，漂浮着一具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这是...我的前世？“敖渊浑身剧震，混沌之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那些原本亮起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

混沌之王突然爆发最后的力量，一掌将敖渊推出封印空间：“记住，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记忆...都是...“

空间裂缝轰然闭合，敖渊重重摔在龙渊的地面上。他手中的混沌之剑只剩剑柄，剑身上却浮现出全新的纹路——那是龙族与混沌一族从未出现过的图腾。

白衣女子颤抖着捧起剑柄：“龙凰逆鳞纹...传说中能够改写命运的神纹...“

天空突然下起血雨，每一滴雨水都映照着被锁链缠绕的星辰。敖渊握紧剑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母亲，我们可能都活在某个存在的梦境里。但无论如何——“

剑柄突然延伸出光刃，斩开血雨形成真空领域：“我都要斩开这宿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