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波谲云诡”

皇宫内，夜色深沉。万历皇帝在御书房内，对着一盏孤灯，面色凝重。灯光昏黄，映照着皇帝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

“朕的江山，如今竟如此多灾多难。”皇帝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手中握着一份奏折，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太监小心地在一旁伺候着，不敢出声，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惶恐和不安。

这时，内阁首辅匆匆赶来，跪地请安，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首辅说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江南的灾情愈发严重，灾民流离失所，偷盗抢劫之事屡屡发生，若再不采取措施，恐怕会生大乱。如今江南各地，饿殍遍野，盗贼横行，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啊。”

皇帝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剑：“朝廷不是已经拨了赈灾粮款吗？为何还是如此？朕的旨意难道都被当作了耳旁风？朕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却如此辜负朕的信任！”

首辅：“陛下，据臣所查，部分官员贪污赈灾款项，中饱私囊，导致真正用于灾民的物资寥寥无几。他们相互勾结，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将朝廷的救命钱据为己有。那些贪官污吏，简直丧心病狂，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皇帝大怒，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朕要将他们严惩不贷！一个都不放过，全部抄家灭族！朕要让他们知道，朕的天下容不得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首辅：“陛下息怒，此事需从长计议。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灾民的温饱问题。若不及时解决，恐怕灾民会聚众闹事，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那你有何良策？朕不想听那些空话，朕要切实可行的办法。你身为内阁首辅，应当为朕分忧，拿出有效的方案来！”

首辅：“臣建议再次调拨粮款，并派专人监督发放，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到灾民手中。同时，加强对灾区的治安管理，增派兵力，镇压盗贼，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另外，还可以组织当地的富户施粥赈济，以解燃眉之急。”

皇帝：“可国库空虚，又从何处筹集这笔粮款？朕也为难啊。朕的江山处处需要用钱，如今真是捉襟见肘。”

首辅：“或许可以向富商募捐，或者暂时增加赋税。但这两种办法都有弊端，增加赋税可能会引起民怨，而向富商募捐，操作起来难度极大，他们未必愿意慷慨解囊。陛下，此事确实棘手，还需您圣裁。”

在朝堂上，大臣们为此事争论不休。大臣们分站两列，个个神色激动，争得面红耳赤。

大臣甲：“陛下，万万不可增加赋税，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再增加赋税，恐会激起民变。如今百姓们生活艰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若再加赋税，无异于雪上加霜，民不聊生啊！到时候百姓揭竿而起，那可如何是好？”

大臣乙：“但不增加赋税，又如何筹集赈灾粮款？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灾民饿死。难道要看着江南陷入混乱，危及整个国家的稳定吗？国家稳定为重，有时候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大臣丙：“可以向富商募捐，他们富甲一方，应当为国家分忧。这些富商平日里享受着国家的恩泽，此时正是他们回报的时候。我们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他们慷慨解囊。”

大臣丁：“富商们未必愿意慷慨解囊，此事操作起来难度极大。他们个个精明无比，怎会轻易拿出自己的钱财？而且就算他们捐了，又能捐多少？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皇帝听着大臣们的争论，心烦意乱，脸色愈发阴沉，喝道：“都别吵了！整天吵来吵去，有何用处？朕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听你们在这里互相指责！”

刘大人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可以先清查贪官污吏的家产，充作赈灾之用。同时，鼓励民间义士捐赠，给予一定的表彰和奖励。那些贪官搜刮了民脂民膏，此时正好用来救济灾民，也算是他们的赎罪。只要宣传得当，想必会有不少有识之士愿意伸出援手。”

其他大臣纷纷反驳。

大臣甲：“清查家产谈何容易，那些贪官必定百般抵赖。他们在官场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想要清查，难如登天。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销毁证据。”

大臣乙：“民间捐赠数量有限，难以解决根本问题。而且如何鼓励民间捐赠，也是个难题。奖励少了，没人愿意捐；奖励多了，朝廷又拿不出。”

刘大人：“那诸位大人有何高见？难道就任由灾民受苦？我们身为臣子，怎能坐视不管？如果我们不能为百姓谋福祉，那我们还有何颜面站在这朝堂之上？”

大臣们又陷入了激烈的争论，朝堂上一片混乱。

皇帝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怒声道：“够了！此事就按刘大人的建议去办。刘大人，朕命你负责清查贪官家产之事，若有差池，拿你是问。朕给你权力，也给你期限，必须给朕办好！”

刘大人跪地领旨，声音坚定：“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臣也绝不退缩。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结果。”

刘大人回到府上，召集亲信商议。书房内，气氛紧张。

“大人，此事棘手啊，那些贪官背后关系错综复杂，恐怕不好办。”亲信担忧地说，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们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刘大人：“不管有多难，都要查。这是为了灾民，也是为了朝廷的尊严。哪怕得罪权贵，我也在所不惜。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他们。”

亲信：“大人，那我们从何处入手？那些贪官都十分狡猾，肯定会想尽办法掩盖罪行。而且他们的党羽众多，我们的调查可能会处处受阻。”

刘大人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先从最近贪污赈灾款项最多的官员查起，搜集证据，一网打尽。从他们的账目、亲信、家属入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算他们把证据藏得再深，我们也要把它挖出来。”

在调查过程中，刘大人遇到了重重阻力。

贪官：“刘大人，你何必如此执着，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安无事不好吗？你这样追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何必互相为难？”

刘大人：“你这等贪污腐败之徒，天理难容，我定要将你绳之以法。我刘某人绝不会与你这等奸佞同流合污。我要为百姓讨回公道，为朝廷肃清蛀虫。”

贪官：“哼，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背后的势力？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免得引火烧身。我背后的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刘大人：“我只知道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哪怕你背后有再大的靠山，我也不怕。我刘某人一身正气，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