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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宁渊上边有人(新年快乐~)
姚文秋闻言转头看向耿介,他只知道李豹死在了百味楼,但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甚清楚。
耿介大致把事情经过向他讲了一遍,最后说道:
“李豹及其十二个手下皆身死。
其中四人死于剑,一人死于刀,剩下八人被木筷穿心而死。
用剑的便是这厅中的女子;用刀的已被属下抓获,如今关在六扇门;
剩下那个应当是个高手,属下还在查。”
姚文秋眉头微皱,对他讲了半天没讲到重点略感不满,问道:“李豹是谁杀的?”
“这厅中女子。”
“那不就完了。”
姚文秋拍了拍耿介,低声说道:
“耿捕头,李豹背后是谁你也知道,今日之事咱们得给那位郭公子一个交代。”
“大人三思。
我对宁渊很了解,此人虽纨绔,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宁家不会出大力保他,因此平日里只做些小恶。
可今日他却敢当街让人击杀李豹,实在反常。
另外,这几天,他正在大肆招揽江湖人,似乎要有什么大动作。”
姚文秋眉头挑动:“耿捕头的意思是?”
“属下怀疑他背后另有其人。”
崔贾赞同地点头:“耿捕头说得有理,大人,为了这厅里的东西已经死了上百人,当谨慎。”
这时,副总捕伍平从院外跑进来,说道:
“大人,查到第三个凶手的线索了。
死掉那八人心口的木筷是百味楼的,看角度是从百味楼四楼射下来的。
我派人询问了百味楼的周掌柜,那个时间四楼只有一个包间里有人。”
“人抓到了?”
“没有,他们早就离开了。不过我让周掌柜回忆了一下那两人的容貌,他说那二人一个满头白发七十岁左右的样子,另一个五十多岁,都是男子。
哦,对了,周掌柜说他上菜时曾听到两人说话,那白发老人称呼另一人为季年。”
姚文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大变:“你说什么!?”
伍平和耿介都被他突然一嗓子吓了一激灵,这个名字是刚才宁渊告诉他们的,跟他说只需要让姚文秋听到这个名字就行,没想到姚文秋居然会这么的反应。
“那五十多岁的老人名字应该是叫季年,大人认得此人?”
姚文秋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
他向来以右相门生自诩,自然认得季年是何人。
右相府管家,同时也是右相的贴身护卫,从未离开过右相身边。
如果他在这里,那岂不是说,右相也在这儿?
伍平说的这两人年龄正好与右相和季年对的上。
而且他前不久刚听说了京都传来的一个消息:右相染病在家修养已有月余,许多人登门看望,都没能见到人。
他老人家偷偷来了陵阳?
刚刚耿介说这宁渊行为反常,背后另有其人。
难道就是右相?
姚文秋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如果宁渊真是在为右相办事,那他今天就是在跟右相对着干。
要是被右相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想到这里,姚文秋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方才没有贸然让耿介动手。
他挥手让院中的除了耿介和崔贾外的其余人全都出去,随后抬起头重新打量宁渊,觉得此人一表人才,竟莫名顺眼了许多。
“咳,那个,宁公子,你说的有理,百味楼死了十三人,你只杀掉四人,确实不能把所有罪过都归到你身上。
不知你是否知道另外八人是谁杀的?”
“不知道。”
见他不愿透露,姚文秋又说道:
“那,那这样如何,你先与本官回郡衙稍作,待我查清整个事情的经过再做定夺,可否?”
“姚大人不是在诓骗我,想把我引出去吧?”
“不不不,本官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姚文秋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本官可对天起誓,未查清此事之前,绝不会损伤宁公子分毫。”
宁渊思考片刻,摇摇头指着手边的棺材:
“不行哎,姚大人,我还得保护它,它如果出了问题,我可担待不起,郡衙安全吗?”
这小子果然是在帮别人做事!
姚文秋心中火热,今天这宝贝虽然和他无缘了,但如果能帮上右相一些忙,也对他的前程也是极好的。
“宁公子这话说的,这陵阳最安全的地方自然非郡衙莫属了。”
耿介这时突然插话:
“大人,觊觎此物的都是些江湖人,其中不乏伸手高绝之辈,郡衙那边恐怕未必有六扇门安全。”
崔贾也扯了一下他,悄声说道:
“大人,这宁渊杀了李豹,此刻这样明牌保他会得罪青州那位,不如就让他去六扇门。
这样一来,如果没事,他要记你一份人情。
如果出了事,那谁也怪不到你身上来。”
姚文秋点点头,抬头说道:
“确实是本官考虑不周了,那就这样定了,宁公子,你且先随耿捕头回六扇门。
耿捕头身手不凡,有他在,定能保你安然无恙。”
宁渊咧嘴拱手:
“那可真是多谢两位大人了,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启程吧。”
姚文秋自无意见,把耿介拉到一边,吩咐道:
“耿捕头,你可要保护好宁公子,如果他出了事,咱们都担待不起。”
耿介一脸好奇:“大人,你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莫非是猜到了他背后人的身份?”
姚文秋本不欲跟他讲太多,但又担心他不重视,便伸出一个手指: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右相也。”
耿介听到这个名字一脸震惊,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了宁渊一眼。
右相那是何等人物?
五十岁时升任右相,把持朝政近二十年,跺跺脚天下都要震三震。
另外尽管他只是一个不通武力的普通人,但在江湖上的名气同样极大。
他一手推动建立了圣人敕令,规定天下武者,一旦超脱一品晋升圣人境后,就必须自缚修为,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严禁在普通人面前展露全部实力。
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十八年前,圣人陈敬方违反敕令,展露圣人法相,不慎致十七位平民丧命。
朝廷得知消息后,高手尽出,耗时两个月将其缉拿归案。
三天后,舒雍强硬拒绝了所有人的求情,判了陈敬方斩立决。
问斩之时,刽子手心中恐惧不敢下刀,舒雍下场夺刀亲手砍了陈敬方。
这是近五十年来唯一一位死于非命的圣人。
宁渊背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