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魔王的“投资”
等到最后一个学生走出教室，沉重的教室大门缓缓关闭，发出一声低沉的“砰”响。
教室里除了两人外，只有挥之不去的大蒜味还在屋里弥漫。
伏地魔端坐在讲台前，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极其轻微却节奏感十足的响声。
他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站在眼前的莱恩。
对于他这种曾经站在魔法界顶端的巫师来说，莱恩刚刚“控分”的小伎俩就像黑夜里的明灯一般。
他很清楚，莱恩在掩饰自己的能力。
这也是让他感兴趣的地方。
蜇人咒本不是什么高深的黑魔法，但莱恩施法时的细微掌控却远超其他的小巫师。
伏地魔可以确定，这个孩子的黑魔法天赋远比表面上强得多。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有天赋，还异常谨慎，会刻意地隐藏自己。
在伏地魔看来，这种谨慎有时比天赋更加难得。
聪明的孩子，不一定会成功。
但聪明、谨慎且善于伪装的孩子，却往往能走得更远。
这颗种子，值得悉心照料。
他并不准备用夺魂咒来操纵这个小巫师，对于他来说，这个举动未免太掉价了。
而且，只要能将这种小巫师引导到黑魔法的道路上，伏地魔有足够的自信会在将来收服他。
他缓缓收回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莱恩低垂着脑袋，一动也不动，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伏地魔的开口。
过了几秒，伏地魔终于打破了沉默。
“德维洛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莱恩微微抬头，语气恭敬：“奇洛教授，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伏地魔轻轻重复一遍，忽然笑了出来，“德维洛先生，我并不是要让你做什么，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莱恩心头一紧，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
果然，从一开始，伏地魔的目标就不是德拉科，而是自己。
可他仍旧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哪一步露出了破绽。
他满脸疑惑地问道：“教授，您说笑了，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让您感到好奇呢？”
伏地魔凝视着莱恩，眼神仿佛犀利得可以穿透他的灵魂，“普通的学生？”
他站起身，缓缓走下讲台，踱步到莱恩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德维洛先生，你很聪明，聪明到不像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
“但是，这世界上越是聪明的人，往往越容易露出马脚。”
莱恩身体微微绷紧，并未回话。
伏地魔轻轻挥动魔杖，空气中顿时浮现出几道淡红色的残影。
“人可以说谎，但魔力不会，”伏地魔附身到莱恩的耳边，“你的魔力痕迹远比你表现出来得要强得多。”
莱恩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该死，他竟然连这个都能察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低估了伏地魔的敏锐度。
在游戏中，里面的角色不管多么真实，本质上还是一团数据，他们判断事情的方式是读取玩家的输入。
但如今他是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伏地魔不是游戏中按照固定逻辑进行判定的NPC，而是一个真正的黑魔王，一个聪明狡诈的巫师。
莱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思维飞速运转，权衡各种可能的应对方式。
直接展示天赋？
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但对方是伏地魔，谁知道会不会觉得他天赋极好，让他成为奇洛二代。
继续否认？
那就是把伏地魔当傻子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给个结果伏地魔是不会放过他的。
思虑片刻后，莱恩表现出犹豫不决的神色，他微微垂下视线，仿佛是在思考着该不该说出某个秘密。
“教授，我...”他声音低了一度，语气似乎带着一丝踌躇。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伏地魔抬手打断。
“我并不想探究你的秘密。”伏地魔的声音缓慢，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每个人都有秘密。”
莱恩抬起头，看向伏地魔，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只是想...”伏地魔的嘴角缓缓勾起，语气意味深长，“给聪明的学生，一点小小的帮助。”
莱恩微微一愣。
他还没完全搞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伏地魔便轻轻一挥魔杖，一张羊皮纸在空中缓缓飘落，径直落入莱恩手中。
莱恩接住后低头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禁书区通行许可。
“既然你有这样的天赋，”伏地魔蛊惑的声音再次传来，“就不该被浪费。”
他缓缓踱步回到讲台，背对着莱恩，语气不紧不慢。
“去吧，禁书区里藏着许多古老的知识，也许你会找到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
莱恩的目光在羊皮纸上停留了几秒。
世界上或许有免费的午餐，但绝对不会是伏地魔做的。
他知道这张通行证是一个诱饵，但他不知道伏地魔在钓什么，而且这个诱饵他根本无法拒绝。
沉默片刻，莱恩最终还是将羊皮纸收下，语气依旧保持着恭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感谢您的信任，教授。”
伏地魔微微一笑，眼神里闪烁着一丝难以琢磨的意味。
“去吧。”
他的声音低柔，仿佛这只是一次寻常的课堂后交流。
“希望你能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
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里，莱恩的步伐略显沉重。
他微微皱眉，意识到伏地魔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按照他最初的计划，他本应在下课后立刻去找邓布利多，进行正义的举报。
这样不仅能在校长那里小小地刷上一波好感度，还能借此机会得到邓布利多的庇护，远离伏地魔的危险。
但现在，他的口袋里多了一张禁书区通行证。
如果他按原计划去举报，那邓布利多极有可能以“一年级学生不适合接触禁书”的理由将其没收，并且给予适当的警告。
这样一来，提前接触高阶魔法的机会就彻底断绝了。
但如果他不举报呢？
他必须确保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不能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可这件事的难度极大。
一旦事情败露，他知情不报的行为会让邓布利多对他产生极大的怀疑。
到那时，自己所有的布局都会被推翻，甚至他可能会会被重新列入“重点关注”名单，随时面临校长的严格监视。
莱恩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迅速推演着各种可能的后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他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涌。
片刻后，莱恩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变得坚定。
他不会去找邓布利多了。
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