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亲近
从没有体会过的感情充盈着她的胸膛，奥菲娜突然想吻一吻那双蓝眸。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蜻蜓点水，一个带着凉意的吻轻飘飘落在艾萨克的眼角。
艾萨克像是炸了毛的猫咪，有如蓝冰的眸子深处燃起了火。
在这种视线下，奥菲娜背脊战栗，像是被大猫锁定了的猎物，可是又不同，因为她不想逃离，反而想靠得更近些。
她很少穿高跟鞋，这场宴会中又没有坐的地方，她的脚已经站得很疼了，所以她一时站不稳扑在艾萨克的身上……应该能够理解吧？
艾萨克表示非常理解，他稳稳接住了奥菲娜。
奥菲娜尴尬地撑在艾萨克的胸膛上，她敢向上帝发誓，这绝对是一个意外……等等，她并不相信上帝，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她甚至都没有翻开过圣经。
但是上帝一定不会和祂的信徒计较的吧，总之，奥菲娜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穿着鱼尾裙，行动受限，脚上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此时从艾萨克身上爬起来就显得艰难，反而像是拙劣地投怀送抱。
当然，是否拙劣，外人无法评判。
起码在此时的艾萨克看来，只觉得可爱，处处都相宜，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的心更软了，欲望在心内肆虐，他想要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艾萨克双手掐着奥菲娜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撑，奥菲娜瞬间悬空，在她惊呼出声的一瞬，她的身子换了一个方向，转而坐入了艾萨克的怀中。
奥菲娜的双腿搭在轮椅的一侧，手臂下意识环住艾萨克的脖颈，两人贴得太近，近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奥菲娜长睫像是受惊的蝴蝶，毫无规律地颤抖着，她羞涩地避开了艾萨克的视线，埋在他的肩膀上，抱怨道：“幸好你的轮椅质量好，要不然我们都要摔倒了。”
艾萨克道：“我会接住你，不会让你受伤，就算轮椅坏了，你也只会倒在我的身上。”
奥菲娜更不自在了，她紧贴着艾萨克，只感觉每一处相触的肌肤都是如此奇怪，是她从来没有感觉的奇怪。
可是却不讨厌。
奥菲娜嘟囔：“那就让其他人看到了。”
她们是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前面恰好有着香槟塔遮挡，此时坐在艾萨克的怀中，相比站着时高度降低，旁人反而更不容易发现。
艾萨克吻了吻奥菲娜的雪腮，道：“是有些不安全。”
奥菲娜咬了咬唇，小腿悬在半空中晃了晃，她该起来了，但是不想起来，当然，她肯定不是贪恋艾萨克的怀抱，她只是、只是……只是脚有些疼。
奥菲娜嘟囔了一句。
艾萨克笑着看她，“嗯？什么？”
奥菲娜偏头看向外面，不满道：“没什么。”
她握住了自己腰上的手，准备起身。
艾萨克这时候要是放奥菲娜离开就是傻子了，显然，奥菲娜也喜欢着自己，这时候再退却……那就活该他不能娶到心上人。
艾萨克凑上去又吻了吻奥菲娜，轻声哄道：“再坐一会？”
奥菲娜紧绷的肌肉又放松了，小腿随意地晃悠着，但还是嘴硬道：“要是被人发现了……”
若是让旁人听了，肯定会觉得这真是倒打一耙！
这分明是奥菲娜主动提起的事情，现在反而抱怨起了艾萨克。
可惜，在艾萨克眼中，只觉得更可爱了，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奥菲娜脸侧，道：“确实不安全，所以你先起来……”
他有意拉长了尾音，奥菲娜偏着头瞪圆了眼睛看他，虽然、虽然会被人发现，可是真的不想离开……
好矛盾啊，也特别不理智，但是真的特别喜欢呢。
艾萨克笑意更深，低声轻哄道：“我们换一个地方，比如不远处的阳台？”
奥菲娜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在右前方的阳台，放下长长的窗帘就是一个小型的私人谈话空间，用来给贵族们进行私密谈话。
因为这个社交用途，阳台处只有靠近地面的台阶上有着暗黄的灯带，远处的花园是一片暗色，置身那里，只觉得自己被天地抛弃。
奥菲娜去过小阳台，但是进去就离开了，完全不喜欢。
可是现在艾萨克提起来，她再想到阳台那样的环境，奥菲娜不知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真适合她和艾萨克单独相处啊。
就像是天地间只有她们两人。
奥菲娜站起身，走出香槟塔，走进阳台前看了一眼宴会的中心，那里没有了奥兰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晚上宴会结束再找他吧。
窗帘被放下，昏暗的灯光下奥菲娜都看不清艾萨克的脸。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坐入了艾萨克的怀中，高跟鞋倾斜着倒在了地板上，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亮离地一公分的距离，地面只有两只倒在一起的高跟鞋的影子。
至于人类……
艾萨克实现了他的愿望，他终于和奥菲娜在一起拥吻，不大的地方官响着暧昧的水声，空气在升温，心跳声凌乱却又逐渐趋于同频。
奥菲娜后仰着，露出纤细的脖颈，披肩被解开，轻轻落地，正如艾萨克落在她肩膀上的吻。
明明做的不过分，只是简单的吻，可是心却被一寸寸填满。
奥菲娜眸中泛着水雾，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她想当年写下《群星法则》的先祖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她开始相信《群星法则》了，如果她命中注定的人是艾萨克的话。
空气热烈，一个火星就能变成熊熊烈火，奥菲娜凑在艾萨克的耳边，软软道：“艾萨克，我相信你。”
她没有说清楚，艾萨克却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的话，更相信自己话中的《群星法则》。
艾萨克含住了她盛开近乎茶糜的红唇。
这边在放肆，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愤怒的女声。
“奥兰多，你放开我！”
艾萨克：！！！
奥菲娜：！！！什么鬼？
宴会厅四周布置着约有二十多个小型阳台，每个阳台的间隔都比较远，而且处于夜间，一般来说是不会听到远处的谈话，但是架不住有人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