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迷路的打工人
次日早晨，顾凡却早早地醒来。
不是七点，不是八点，也不是九点。
而是六点。
手机屏幕亮起，发出刺眼！的光直接印在了顾凡俊俏的脸上。
他眉头紧皱，身子抱着被子蜷缩起来。
醒来了，就很难睡回去了。
而且顾凡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找他，比如说何胧月想去当火星人了，比如说老姐来借钱了。
但顾凡拿起手机，瞧见上面真的是非常紧急的消息，直接挎着个脸。
是王璇阿姨，大早上给他发消息，说下午一点刚好有空，要来的话就趁着这个时间点来。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今天是你的生日了都。
给他回了个生日快乐后，顾凡大字躺床上，两眼呆滞地看向天花板。
不久，眼皮将要合上的时候，顾凡瞬间打开了眼帘，坐直了身体。
刚刚他听见了隔壁卧室门开了。
声音很轻微，但在早上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
正巧他也口渴了。
于是乎顾凡下了床。
何胧月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里继续搬下一件东西的时候，见到鱼酱老师站在那里。
少女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白墙下等着家长的责骂。
不过顾凡又不是那么无聊的人，睁着死鱼眼来到了书房，见到只有孤零零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线都没有插进去。
他退出后看了眼何胧月。
想了想继续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而等待受罚的何胧月却感觉一阵空虚。
没意思。
还以为会有什么奇怪的展开。
不对！何胧月何胧月，你可是个矜持的女孩子，怎么能想这些奇怪的东西。
嗯。
何胧月也继续回到卧室里，将东西搬出来，码放整齐便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不料顾凡就这么直勾勾出现在了书房门那里。
一步步的逼近，何胧月一步步的后退。
就这么背碰到了墙角。
心里明明那么期待这种剧情的展开，为什么会又有点那么的害怕？
呜呜。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闭上眼了。
可好久都没动静，何胧月睁开一条缝，见顾凡老师也只是坐在椅子上。
她忍不住偷偷松了一口气。
都怪群友，给我灌输那么多奇怪的知识。
一晚上水群，都是些相当有颜色的内容，就连一串神秘代码都有，还在好心群友的帮助下。
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没绽放，就染上了一抹黄。
懂了，是郁金香。
啪！
“你昨晚画的怎么样了？”
何胧月听见没有责怪她偷偷把电脑带回去，便打开电脑通通发了过去。
“就这样。”她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还挑动着小手指头，尽显心虚本色。
顾凡迅速扫了一眼线稿，发现全都是废品。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画的比我最开始要来得好很多。”
“真的？”
“但一点用都没有，全都不太能用。”
“哦。”何胧月一下子心情就低落下去了。
这就是一个棍子一颗糖吗？
不过为什么反过来了。
“你多练练，应该还是能有我一半的水平的。”
应该，何胧月听见了这相当模糊的词。
“你要支付饱还是微心转你钱？”
“不用不用钱。”何胧月睡懵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为啥要给我钱啊？”
“你来当我助手，虽然你水平还没有到能用的地步，但不影响我给你发工资，就当给你培训，第一个月一千五，剩下就五百保底，其余抽成。”
“有五险一金吗？”
“好的。”何胧月乖乖坐到位置上，继续说，“支付饱和微心一半一半吧。”
嗯？什么奇怪的要求。
顾凡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一半一半给她转了过去。
而何胧月看着钱进账了，第一件事是先存进零钱通和余额宝里面。
然后在心里划了一条线，不要花超了，自己还欠着顾凡老师一屁股债呢。
“对了，王医生说下午一点的时候有空，你应该已经准备好礼物了吧。”
“嗯，一小手链。”
顾凡稍加思索，那个平安扣样式的玉质挂坠，应该就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了。
不过他要送给王璇阿姨的礼物，只能说在准备中。
但她是鱼酱老师的粉丝，随便送她一件周边应该就行了吧。
这时，顾凡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
“何胧月。”
“在！”
“早饭，能不能帮我买一份啊？”
顾凡懒癌晚期的细胞占据了大脑，开始是唤起这个新鲜，才刚刚从土里冒出个笋尖的助手。
“哦。”
书房门被打开，何胧月前脚都还没迈出去，就被顾凡给叫住了：“你会不会迷路啊？”
“不会。”
“买点能填饱肚子的就行。”
门被关上了，顾凡想着要专心画画，可笔尖一直在屏上打转，画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圆圈圈。
【月月】：鱼酱老师，我迷路了。
【月月】：这里是哪里啊？？？？[照片]
【鱼酱】：我马上来，你在原地等我。
顾凡笔一丢，光速就下了楼。
这里城区有点新又有点老，某种意义上还存在一些城中村，一旦进了奇怪巷子里，就很容易迷失了方向，然后走进奇怪的废弃工厂。
比如说水泥厂。
顾凡小时候就莫名其妙走到这里。
现在顾凡凭借着之前，常常被老姐使唤去奇怪地方买早餐的经验，成功地找到了何胧月在的地方。
而她，正在跟卖煎饼果子的老阿姨讨价还价。
何胧月见到顾凡来了，还高举着手，朝他挥了挥。
“我让这位老姐姐多给我们加了点肉松呢。”少女踮起脚，凑到少年耳旁悄声说道。
正在摊煎饼的老婆婆见到两人的样子，不免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年轻人就是好啊。
将煎饼果子卷起来，中间用小铲子来上一刀，分开铲进袋子里。
“煎饼果子好了，两位拿好。”
“谢谢姐姐。”
“辛苦了。”
两人慢慢走出了小巷子，还在路边买了杯豆浆，随处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清晨微微热，再加上新鲜出炉的煎饼果子热乎乎的，每吃一口就让何胧月的小脸变得粉扑扑的。
只能一点一点，小口小口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