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顾客不是等来的
天刚蒙蒙亮。
张有志就已经睁开了眼。
床边的铁丝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秦伟民。
穿好衣服，他悄悄地走下楼，来到院子里的自来水龙头下，准备洗漱。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但格外清新。
张有志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刚刚倒是没注意。
柳如是已经早他一步在这里洗漱了。
柳如是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短袖上还带着蕾丝花边。
她的短裤只到大腿处，露出一大片雪白，在清晨的微光中格外引人注目。
张有志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收回了目光。
“柳姐，起这么早？”张有志笑着打招呼，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柳如是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不也是，不多睡上一会？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休息。”
张有志摇了摇头道：“不瞒您说，这刚来沈阳，还有些恋家，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家里。”
柳如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刚出来工作的时候都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等你在这里扎下根来，就会觉得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说着，她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然后示意张有志可以洗了。
张有志也就没推脱，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流哗啦啦地流出来，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珠。
他弯下腰，捧起一捧水，扑在脸上，感觉清凉舒爽。
可是，那白花花的大腿还是在他眼前晃悠。
张有志也不是啥正人君子，瞟了两眼也就不再多看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搞钱。
洗漱完毕，张有志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脑子里的雪白也没了。
张有志看了看四周，院子里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时，他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提醒着他该找点东西吃。
张有志转头看向一旁的柳如是，轻声问道：“柳姐，这外面有早餐店吗？”
柳如是听后，笑着看向张有志：“你这小伙子，起得这么早，肚子肯定饿了。出了院子，左拐走个几十米，有个小窝棚，那里有卖早点的。有油条、豆浆、包子，样样都有，味道还挺不错的。”
张有志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吃早餐呢。谢谢姐啊，你真是我的救星。”
柳如是摆了摆手，笑道：“甭客气，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快去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对了，那小窝棚的老板娘挺好的，你跟她说说好话，说不定还能给你多加点料呢。”
张有志马上回道：“行，那我这就去。柳姐，你一会儿吃啥？要不要我帮你带点回来？”
柳如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过去吃。你快去吧，别饿坏了。”
张有志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柳如是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院子。
他按照柳如是的指引，左拐走了几十米，果然看到了一个小窝棚。
窝棚虽然简陋，但里面却热闹非凡。
老板娘李英梅正在忙碌地炸着油条，蒸着包子，煮着豆浆，香气四溢。
张有志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李英梅热情地招呼着他：“小伙子，想吃点啥？我们这儿的油条可香了，包子也馅大皮薄，豆浆更是醇厚可口。”
张有志笑了笑：“老板娘，给我来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还有四个大包子。对了，柳姐说您这儿可以加料，能不能给我多加点豆浆里的糖？”
李英梅一听，立刻笑了起来：“行，小伙子，我这就给你多加点糖。你等着，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李英梅就把早餐端了上来。
张有志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也不忘给正睡着的秦伟民，打包一份包子。
张有志刚吃完早餐，正准备离开。
就瞧见一个大妈愁眉苦脸地走到摊位前，和李英梅诉起了苦。
“哎，这没有子女在身边就是不方便。我那房间里，不知道是灯泡坏了，还是开关坏了，整天屋子里漆黑的。晚上连个手都看不清，真是愁死我了。”
杨大妈摇着头，一脸无奈。
李英梅听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关切地问道：
“杨大妈，那你怎么不去找吴老六看看呢？他手艺好，修这些电器啥的都不在话下。”
杨大妈叹了口气：“哎，他好像不在家，听人说是回老家一趟了，这个吴老六，我一有事他就走了。”
李英梅也皱了皱眉：“那您怎么办？这万一晚上磕到撞到的，多不好。要不，您先买点蜡烛应应急？”
杨大妈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先买几根蜡烛点着，等吴老六回来再说。”
张有志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一动了。
这买卖不是来了。
在商店柜台等单的话，虽然是好事。
可这顾客可不是等来的。
以他卖房多年的经验，就是死皮赖脸，死磨硬泡，想顾客之所想。
这片巷子，住户怎么也有上千家。
要是能把这一片区域的开关，电线，灯泡这些五金产品包圆了，那他肯定能赚钱。
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宣传自己的好机会。
张有志主动搭讪道：“杨大妈，您别急，我或许能帮您看看。我是卖灯泡和开关的，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杨大妈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小伙子，你心意我领了，但这修电器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把你电坏了，我可赔不起。”
张有志笑了笑，知道这杨大妈是提防着他。
随看了陌生人，不都会这样。
“杨大妈，您放心，我是附近悦心百货商店的柜员，您放心。您这屋子里黑漆漆的，多不方便啊，要是磕碰到哪里，看病也要钱。”
李英梅也在一旁帮腔：“杨大妈，这小伙子是住在小柳那的人，看着挺实在的，让他去试试吧，说不定他真能修好呢。”
杨大妈想了想，觉得张有志说得也有道理，悦心百货商店就在边上，她也去过。
考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那好吧，小伙子，你就去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