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的发邪的意志
加列毕惨死在家族中这件事没过多久便传遍整个乌坦城。而动手之人正是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萧家萧炎。
恐惧，欣喜，交好交织在这座城中的各方势力中，无数人对萧家趋之若鹜。甚至有为求自保的家族自愿交出名下所有财产与斗技功法，并保证离开乌坦城永不回来，只求能苟活下来。
这一天明明是最为平常的一天，却也是变故最大的一天。
此时在一间拍卖场贵宾室，一名穿着艳红长裙的美艳御姐神色震惊道:“什么加列毕死了!被萧炎活生生的打死的，那个传闻中无法修炼的萧家三少爷。”
她身材妖娆，妩媚动人，一举一动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成熟韵味。声音悦耳让一旁向他汇报情况的暗卫口干舌燥。避免胡思乱想下去，于是开口请示。
“雅妃小姐下一步是要结交萧家吗？”
“先不着急，这几天的乌坦城会很乱。等萧家把事情处理完整顿好后，我们再登门拜访。”雅妃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似乎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是。”
“这段时间如果萧家有什么需要尽可能帮助。务必要给萧炎留下好印象。”
“是。”
～
雨水淅淅沥沥，顺着火麟飞的下巴跌落。此刻他已解除了幻麟武装。
他站在加列毕的尸体前，望着萧家人忙碌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抹不知所措。
他现在的灵魂力是灵镜初期，即便如此，他能感知的范围仍能覆盖这半座乌坦城，因此这加列家此刻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此时萧家的长老在中饱私囊，家族子弟亦在争抢那些低阶丹药与功法。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打骂起加列毕的族人。
这一幕很像，很像第三平行宇宙所发生的过往。周遭是古典的园林，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宁静。明明他周身被火元素笼罩，但冷风吹过，仿佛可以吹到骨头里冷彻心扉。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经过这一战你的斗气可是又提升了两星。如今已经是四星大斗师的你为什么还是哭丧个脸。”
药老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在他眼中火麟飞只不过是个孩子。也正因如此，他不理解一个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为什么满脸愁容？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那种变态的天赋。真是天眷的宠儿啊！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站在这个大陆的最顶峰俯瞰众生。”
药老有些感叹，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无法相信有人居然能在战斗中突破境界，并且愈战愈勇，斗气持续攀升，没有丝毫锐减的迹象。
“呵呵，是吗？我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火麟飞望着昏暗的天际说道。
那种战斗就能突破的天赋是任何修行者做梦都想要的，人人求而不得的天赋，他却视之如敝履。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在药老感叹的同时，火麟飞却沉默了。
他反问道:“老师，我这样做的，对吗？”
“什么？对不对？”
“为什么奴役和压迫依旧存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打倒了恶，为什么还会衍生出新的恶。”
“老师，你不感觉这就像是一场轮回吗？或许在未来的不久，萧家会成为新的加列家，继续奴役着这座城的百姓，周而复始，轮转不息。
然后再出现一个人剿灭萧家，之后另一个家族乘风而起，继续着统治。情况依旧没有发生改变。”
“现在我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儿？我想要保护一切，可最终反过来却伤害了我想要保护的一切。”
天空飘散着濛濛细雨打在他身上，这一刻火麟飞真正明白了鲸鲨王，想要告诉泰雷那些话的真正含义。
“这个没有对错没有黑白，今天你推倒了它，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它，这就是人性，灭不完的人性，一切不过是轮回而已。”
火麟飞的这一番话让药老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无法想象这居然出自一个15岁的少年口中。
“这就是生而知之与众不凡吗？这个年纪还在想着该如何变强，吸引异性的目光时，这小子居然已经开始思考人性，甚至是天下了？”
药老很欣慰，因为他的弟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反倒心系苍生。不过阅历和眼界还是太少，很容易陷入牛角尖出不来。
这时候老师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对火麟飞提问道:“小炎子，我问你。你想做的究竟是什么？你搞清楚了吗？”
“嗯，老师，我从始至终就知道，在善恶的前提下，谁弱我就帮谁，谁强我就灭谁。这就是我想走的平衡。”
“这不就好了吗？你从始至终都清楚你要走的是什么路，更清楚要做什么。这就足够了。”
药老淡淡一笑:“有一句话很适合现在的你。”
“哪句话。”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能管的，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再不违背自己初心的前提下。
至于后续会发生怎样，那是他们的事情。即便真有灾祸，那也是他们自己导致的，与你无关。”
“是啊。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原来这么简单啊。”
火麟飞在药老的帮助下走出了死角。他也想起原来这个话题早在几天前就和胖墩儿谈过了。那时他有的只不过是个笼统的概念并不具体。
所以才会陷入死胡同，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直接把胡同打碎了，现在前路一片宽广。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看来是这天的安逸生活，竟然有些不愿回响起那些往事。”火麟飞摸着额头想到。
“想明白了？”药老的话语响起。
“想明白了。老师，我们开始炼药吧。”
“不急，原本计划是这样的，但我发现你的天赋之后决定做出些许改变。”药老拒绝了火麟飞的提议，并想出了一个更好的计划。
“先回萧家，明早我会传你一部功法。届时我会将骨灵冷火中的部分本源子火给你，让你融入功法之中。
我想凭借你的玄黄火再加上部分骨灵冷火的本源子火，定能助你修成那部功法。”
“是老师弟子懂了。”火麟飞也很好奇，药老口中的那部功法到底是何来历？竟然如此神秘。
他也不着急问，毕竟明早就会知晓，没必要急于此刻。
“对了，老师分离出异火的本源子火对你没有伤害吧？若是有的话，弟子宁可不要这所谓的异火。”
药老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小家伙虽然嘴是毒了点儿，但也算尊敬他这个老师。
“看来这次我的眼睛还不算瞎，没有再挑错弟子。”
回到萧家后的火麟飞与萧战熏儿简单吃了顿饭，聊了些里短家常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