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整位置
办公室本来有六名老师，但此时只剩下孙红艳一人，其他几个任课老师在发完试卷后就回家了。
看到穆晚秋领着余白，孙红艳也见怪不怪，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
因为这次考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火箭班的学生提前感受高三试卷的难度，顺便敲打一番，至于成绩会和高三作比较，都是孙红艳随口说说的。
所以这次成绩并没有汇总，孙红艳也不知道余白英语考了140分。
“孙老师，跟你说一件事哈。”
更换课代表这件事有必要让班主任知晓，于是穆晚秋将具体情况跟孙红艳叙述一遍。
“余白最近在英语上面下了狠功夫，这次考了140分……”
孙红艳听后满眼质疑地看着余白，她是班主任，余白有没有学习她能不知道？
“这分数真的是你考的？”
余白冤枉道：“老班，你不能因为我成绩差就质疑我，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我背后的努力你根本想象不到。”
孙红艳白了一眼，不过余白看样子真像是那么回事，于是不再追问，冷冷地说道：
“那请你以后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努力。”
孙红艳这样说算是变相认同了余白临时课代表的身份。
余白嘿嘿一笑：“好嘞。”
见孙红艳同意，穆晚秋带着余白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旁。
“余白，你这次成绩提升这么大，老师很高兴。”
虽然是夸奖，但是穆晚秋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让你当英语课代表，既是奖励，也是勉励，以后有不懂的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同时，你也要做好榜样工作……”
余白看上去是在认真听，但是眼神一直瞄着穆晚秋的胸口处。
因为衬衫比较宽松，余白能透过纽扣间的缝隙看见里面的春光。
紫色，蕾丝，……
嘶~
Miss Mu，你有点烧哇。
似乎是察觉到余白的眼神，穆晚秋不经意地将衣服往下拉了拉，将缝隙合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叮嘱。
余白悻悻地收回目光，虽然看不到，但不妨碍他继续想。
叮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穆晚秋摆手示意道：“回去吧。”
“等一下，这两张卷子你拿回去做，巩固一下你近期的学习成果。”
穆晚秋抽出两张卷子给余白，算是刚才偷瞄的行为一点小小的惩罚。
余白知道这是对刚才视监行为的惩戒，于是接过试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谢谢老师，麻烦以后多给我几张卷子写。”
穆晚秋听后眼皮一跳，这小子是在……调戏我？
可是余白表情真诚，人畜无害，穆晚秋心中又有些疑虑。
“好，老师会满足你的要求。”
“那老师说话要算数哈。”
这臭小子，绝对是在调戏！
不过穆晚秋还没来得及说话，余白一溜烟已经跑了。
“真是个小色鬼。”
穆晚秋心中暗自嘀咕，青春期的男生有这种思想很正常，但学生有心，老师不能有意，以后得注意点着装。
………………
晚上回到家后，余白简单估算一下，在小县城开一个三百人规模的补习班大概需要8万块钱。
首先是门店房租，起码得需要三百平，租一年大概需要6万块钱。
其次是硬件设施，桌椅，黑板，空调等，一共需要2万块钱。
至于工资，水电这些，等收到学费再发也不迟。
现在是五月末，留给余白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很多口碑好的补习班已经开始招生。
想要在众多补习班中脱颖而出，那就必须要足够吸引人的亮点。
比如师资力量强，学习氛围好，教学品质高，但是归根结底，这些都是虚的。
口号喊的响亮，不如一句“不达目标，全额退款”来的实在。
教学条件再好，但究竟对孩子有多大提升，其实家长心中也没底。
但是如果敢说全额退款，那么家长心中只有两种想法。
真牛逼，假骗子。
而以余白的业务能力，是绝对不会让后者的情况发生。
………………
周二上课，孙红艳又在班级里宣布一件事。
把余白的座位调到讲台侧边。
如果说后排靠窗是神的故乡，那么讲台侧旁就是神的第二个故乡。
这次调动，余白心中一百个乐意，不仅能够近距离接受老师们的教导，而且离萧锦鲤只有咫尺的距离。
以后跟校花互动的机会直线增加啊。
啧~
老班，你就是我的神（月老）！
“这次考试分数我没有汇总，我跟大家简单讲一下高三的数据，你们自己做个比较。”
课堂上，孙红艳说道：“这次考试高三划的一本线是510，高三火箭班平均分642分，最高分725，最低分581。”
“我们新课已经上完了，高考结束后我们就要正式开始一轮复习……”
虽然余白想要进步，但是这些教育的话他实在听不下去，于是在孙红艳眼皮底下偷偷将手伸进裤兜开始掏钱。
一块，两块，三块……
一旁的萧锦鲤注意到余白奇怪的举动，于是拿出纸条，悄悄写下“你在做什么呀？”
然后迅速扔给余白。
收到纸条，余白好奇地看向对方，而萧锦鲤正在一本正经地听讲，不过眼神有些虚。
余白心想如果把纸条交给孙红艳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把萧锦鲤臭骂一顿。
不过很快便打消这个念头，这么做不仅下头，孙红艳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大概率也不会批评萧锦鲤。
相反，还说不定会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道：“余白，你在做什么？”
哎~差生没人权。
余白在纸条上匆匆写下几个字，再次传给萧锦鲤。
“调整位置。”
萧锦鲤看着纸条上的回复，字她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看不懂，于是问道：
“是什么意思呀？”
余白思考片刻，发现很难用文字跟女生解释这个词，怎么说都显得下流。
在这个时候往往需要用艺术来表达，即表达了意思，又不失委婉。
于是余白开始展示“国笔”级别的画工了。
他先是画了一个卡通小飞机，不过角度是歪斜的，然后又画了一个正常的。
最后在两者之间画上箭头表示过程。
画完之后余白心中忍不住感慨道：“我这顶级的艺术造诣，不走艺术特长生真是浪费。”
萧锦鲤再次打开纸条，看到余白画的两个卡通小飞机忍不住一笑。
没想到一个大男生竟然能画出这么有趣的图画。
可这是什么意思呢？
联想到余白一开始的动作，萧锦鲤瞬间就明白了。
唰！少女的脸颊浮现一抹潮红，随后迅速蔓延扩张。
本来白皙透嫩的皮肤此时霞红如火，似琉璃玛瑙一般，娇艳欲滴。
我为什么会看懂这个呀？
等等，这张纸他刚才摸过！那岂不是……
萧锦鲤呀萧锦鲤，你不干净了。
一旁的苏有糖见同桌满脸通红，关切道：“锦鲤，你没事吧？”
萧锦鲤摇摇头，冷静下来道：“没事，刚才肚子有点痛，现在好了。”
随后，萧锦鲤将桌上“肮脏”的纸条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垃圾袋中，满脸幽怨地瞪了一眼余白。
此时的余白正在疯狂憋笑，同时又佩服自己的画术一流。
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没有被孙红艳发现，可不远处的金晓良正在死死地盯着余白。
下课后，余白笑嘻嘻地问道：“学委，你觉得我有成为画家的潜质吗？”
萧锦鲤白了一眼，置气道：“流氓！”
“嘿！你有点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先问我的，我可是在给你传道授业解惑。”
“我要知道是……那个，我就不问了，可你明明知道还解释，你就是流氓。”
“流氓，把我的笔记本还给我。”
“不给，我要留着擦手。”
“你……”
萧锦鲤看着无赖的余白，心中满是羞愤：“我……我不给你补习功课了。”
此时一旁的苏有糖探出好奇的脑袋，问道：“余白，你们在说什么呀？”
余白对苏有糖的印象还不错，是火箭班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之一。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余白打趣道。
苏有糖听后眼睛一亮：“真的？我最爱听了。”
萧锦鲤连忙拉住好姐妹：“糖糖，别跟这个坏蛋说话。”
………………
大课间。
当所有人出去做广播体操时，金晓良偷偷来到萧锦鲤座位旁，在垃圾袋里面翻找刚才的纸条。
“我看看你两到底在聊什么？”
找到了！
金晓良打开纸条，上面的内容他一眼就看懂了。
“余白！你敢调戏萧锦鲤！”金晓良咬牙切齿道。
不过从纸条上的对话来看，似乎是萧锦鲤主动找余白的。
金晓良将金丝眼镜往上推了推，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
晚上余白和季博远打完球回班上晚自习。
孙红艳面色阴沉地走到余白跟前，冷声道：“跟我来。”
余白心中一惊，字越少，事越大，可他今天没犯事呀。
孙红艳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站在走廊。
余白见状心中暗道不妙，如果去办公室谈话，那问题还不算大。
可要是在走廊训话，那就说明孙红艳没打算给自己留一丝颜面。
因为孙红艳一旦发起火来，嗓门之大，整栋楼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你要是不想念，趁早给我滚回去！”
果然，余白刚一出门，孙红艳直接将分贝拉到最高，原本还在躁动的教学楼瞬间安静下来。
火箭班的众人纷纷看向窗外，他们很想知道余白究竟犯了什么事，让班主任发这么大的火。
其他班级的吃瓜的群众也纷纷竖起耳朵，生怕少听了重要信息。
而萧锦鲤此时担忧地看向窗外，她就坐在余白旁边，今天一整天余白学习都很认真。
可为什么孙老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