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不信她
江知言听到青芜的话后,压下眸中情绪。
“但凭我开价?”
“你可真敢说。”
青芜听到江知言这句,能明显听出几分笑意。
她面露窘迫,有些不知该如何回江知言的话。
好半晌后,才听江知言说了句让她下去收拾。
她面露轻松,谢过他后便离开了。
青芜退下后,江知言靠在椅背上,那双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依旧让人琢磨不透。
只是任轩看着江知言,却觉得,青芜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其中,泛起层层涟漪。
待青芜收拾干净,再次出现在江知言面前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她走到江知言身边,轻声说道:“世子。”
正在处理公文的江知言看着她,眸中划过些许暗芒,而后朝着她伸了下手。
青芜眼中划过几分犹豫,但还是将自己的手搭在江知言的掌心中。
看到这一幕,任轩十分识趣的离开这里,顺带还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江知言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青芜拉到自己的身上。
这还是青芜到江知言身边伺候之后,他唯一一次的逾矩行动
“我有些看不透你,你有什么目的?”
清冽好听的声音传入香凝的耳中,听到这话,青芜微微一怔。
她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后说道:“世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想留在世子身边,尽心尽力伺候您。”
江知言看着她,她神色自然,就连眼眸中,都满是倾慕。
她真的好似一个全身心依赖且爱慕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江知言不由得掐住她的腰身。
“就这么想留在我身边?”
青芜脸颊绯红,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娇羞。
“世子,能留在您身边,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江知言凝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游移,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虚假。
可眼前的青芜,眼神清澈,满是诚挚。
便是假的,她也演的入木三分。
“既然如此,往后便一直陪着我吧。”
江知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却是死死盯着她,想从她眼中看出异样。
青芜心中一暖,眼眶微红,她靠在江知言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
“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的。”
说罢,她扭头,看江知言没有抗拒,将一吻落在他唇边。
两人本就有过肌肤之亲,青芜整日在江知言身边晃悠。
再是古板周正,清冷自持的男人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从前没有,江知言不会想,但体会过一次,似乎有些东西,就经不住撩拨。
桌子上的东西被他扫落到一旁,青芜坐到桌子上,低头看他。
“世子。”
男人眸中满是欲色,出声说道:“别动。”
青芜乖巧地坐在桌上,不敢再动,任由江知言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
她的心跳如鼓,脸颊绯红,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
江知言缓缓起身,双手轻轻搭在青芜的腰间,他的呼吸渐渐急促。
渴望与渴求,欲望好似攀登的高山,随着他的吻带来异样。
任轩在门外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由得老脸一红,默默走远了些。
都说不开窍的男人最凶猛,翌日青芜再醒来时,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就连嗓子都是沙哑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揉揉头,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吃些东西,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破窗而入,寒光闪烁的利刃径直刺向青芜。
两人四目相对,黑衣人握剑的手一顿,只是划破了她的肌肤。
青芜刚要还手,便听到房门被打开,任轩已经提剑进来。
她装作被刺伤的样子,从床上滚落下来。
任轩见状,挥剑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将手中的东西收好,身形一闪,迅速从窗户逃窜而去。
任轩紧追几步,却没能追上,只能折返回来。
“青芜姑娘,你怎么样?”
听到问话,青芜捂着伤口,脸色苍白,虚弱地说:“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世子可有事?”
任轩皱着眉头说:“世子有事外出了,还未归来。我这就去请大夫。”
青芜看着任轩离去的背影,面色平静许多。
只不过这一场刺杀,却是让宣平侯府人心惶惶。
老夫人都被惊动了,青芜原本打算休息,却也不得不去瑞祥轩。
青芜来到瑞祥轩,只见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脸色有些薄白,眼神中满是担忧。
见青芜进来,老夫人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青芜受伤了?”
青芜福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多谢老夫人关心,奴婢无碍。”
听她这么回,老夫人没再多说,反倒是看向了霍雅芝,叮嘱她加强守备。
从瑞祥轩出来,青芜在回临风居时,突然被人拉到假山中。
“公子已经拿到东西了,想办法,拿到江知言手中的卷宗。”
“他的公文我碰不了,且再等等吧。”
听到来人的话,青芜淡声回了句。
而后那人直接掐住她的脖颈,借着清冷月色,他露出半张狰狞的脸。
“公子等不了那么久,只给你五日,拿不到东西,你也别想活。”
不过这威胁的话刚说完,便被青芜刺伤了手臂。
“你在威胁我?”
她冷笑一声,瞬间扭转了局势。
青芜看着受伤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公子难道没跟你说,我不是他的死士吗?”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男人捂着伤口,恶狠狠地瞪了青芜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青芜站在原地,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江知言手中的卷宗,她的确拿不到,要拿也不是这个时候拿。
引起他的怀疑,她也讨不到好处。
回到临风居后,青芜便借口说自己病了。
江知言不在,任轩被留下,说是给青芜用,但实则,却是一双盯着青芜的眼睛。
他不信她。
青芜察觉到任轩的戒备,心中暗自警惕,却也明白此刻必须沉住气。
她佯装虚弱地躺在床上,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三日后,江知言归来,听闻青芜生病,倒是破天荒的来看她。
他看着青芜略显憔悴的面容,出声问了句:“怎么病了?”
“奴婢若说是相思病,世子会不会笑话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