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肝熟练度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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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打劫不带钱

老妪目眦欲裂,当即就明白自己要遭,脚下连连动弹,想要转身就走,同时袖中毒砂刚要泼洒,忽见徐云帆收锤探爪。

充血下,蒲扇大的手掌扣住棍头,老妪只觉虎口剧痛,百年铁木棍竟被五指硬生生捏出裂痕。

徐云帆臂上环状肌肉猛然收缩,老妪整个人被抡起砸向岩壁。颅骨撞石的脆响未歇,一记鞭腿已扫断她欲施毒的左腕。

老妪强忍剧痛,口喷鲜血,舞棍成圆护住面门,铁木棍却挨不住紧随而至的重锤巨力,啪嚓断成四截。

徐云帆旋身踢起落地断杖,三尺木茬贯穿老妪胸腔,带着血沫钉进柏树。

眼见是活不了了。

知道自己速度跑不过徐云帆,逃跑只有死的铁面汉子左手判官笔突然炸开,十二枚透骨锥呈天女散花之势激射。

“还来?”

徐云帆大笑震落松针,浑身肌肤泛起青铜光泽,不闪不避迎着暗器冲锋。

透骨锥在铜身上擦出点点星火,他蒲团大的脚掌跺得冻土龟裂,人如战车般碾过雪原。

铁面汉子仓皇后撤的第八步,徐云帆重锤已轰碎其护心镜,残余力道将五脏六腑震成肉糜,远远摔落出去一动不动。

麻衣青年早在铁面汉子断指时便往山下狂奔,鹿皮靴在冰面划出凌乱轨迹。

徐云帆深吸气,铜身功催到极致时,体内气血如沸水周身腾起蒸笼般的白雾。

他一步踏前,另一只脚后跟从地下骤然传来沛然力量,不断层层递进,随着肌肉蠕动,传至双臂。

重锤破空声如霹雳炸响,擂鼓瓮金锤如劲弩激射,扫断三棵白桦后余势未减。

麻衣年听得脑后恶风,顿时亡魂大冒,狼狈扑倒的瞬间,两百二十斤精钢重锤擦着发髻飞过,将前方一块卧牛石轰成齑粉。

“爷爷饶命!“

青年瘫在雪窝里哀嚎,裆下漫开腥臊水渍。

徐云帆踏着积雪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在厚重的积雪留下寸深脚印。

他单手提起重锤,锤头狼牙钉还挂着半片带血的肺叶。

手腕微微一震,一股力道便将这杆精钢重锤震得似弹簧抖动不休,狼牙钉上面的碎肉便被抖飞出去。

“跑得倒快。”

锤柄突然横扫,青年双腿膝盖应声粉碎。

惨嚎声中,徐云帆一脚踩中对方的大腿,痛上加痛下,麻衣青年惨嚎的声音都变得如野兽啼血,凄厉难听。

“再嚎,那你可就真得死了。”

麻衣青年闻言,惨嚎声音戛然而止,饶是疼得他浑身颤抖不止,却依旧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徐云帆神情淡然,从怀中将记载铁桥镇关的练骨要诀拿出来。

“这东西,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麻衣青年嘴唇哆嗦,忍着剧痛道:“我们北邙山从铁衣门废址挖出来的,当时情况太乱,我也只抢到这一门残篇。”

眼见徐云帆目光迅速冷冽下来,他焦急道:“爷,爷爷,我还有重要线索,那铁衣门当年说是一夜之间覆灭,实际上狡兔三窟,还另有藏身之地,我正好知道,正好知道!”

徐云帆:“说来听听,要是让我满意,我可饶你一命。”

麻衣青年不敢犹豫,他敢肯定,自己只要有丝毫迟疑,悬在他头顶的重锤便会轰然落下。

“青州铁见山后山,有一处峭壁,下到六十米处有一圆台,里面藏着铁衣门的底蕴,那里绝对有铁衣门全篇的铁桥镇关要诀,兴许还有铁衣门多年的财富积累!”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绝对没有!”

麻衣青年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是我在铁衣门旧址上挖废墟得来的线索,铁衣门的真传弟子袁正留下的一篇未烧尽的笔记得来的线索。

我本来,我本来就想着在这北邺城的黑市做上一趟,然后便回北邙山通知一众人前去探探的。”

说到这里,麻衣青年似乎觉得话有些不对,连忙补充道:“不过如今大侠知晓,我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小的北邙山鹞子门人,精通各类古墓机关线索,若能留下小的性命,爷,您绝对得稳赚不赔。”

徐云帆若有所思,缓缓挪开悬在麻衣青年脑袋上的擂鼓瓮金锤。

麻衣青年见此,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松。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立刻传递信息给师父!

他低垂着眼帘,不敢有丝毫抬头,生怕被徐云帆看在眼里。

“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

听到徐云帆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声音,伴随着空气撕裂声,麻衣青年不禁抬头,赫然看到那本该抽走的重锤,正如炮弹落下。

咚!

麻衣青年的脑袋直接被炸裂。

徐云帆扯开其染血的夹袄时,眉头倏地一皱。

他给的银票去哪了?

仔细摸索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后,徐云帆直起身,忍不住吐了口气。

今晚痛失一千两。

总莫名感觉心中有点痛痛的。

早知道就不给这么多了。

还是太年轻了!

刚才被那驼背老汉一激,自己就有点情绪化了。

这可是大忌,往后需要注意。

这种仙人跳,可一不可再。

徐云帆心中暗叹一声,确定周围再无其他人后,转身迅速回到打斗地点,仔细搜索了一番铁面汉子等几人的尸体。

然而依旧如麻衣青年一般,身上找不到任何东西。

出来打劫身上不带东西,活该被人打杀!

徐云帆心中碎碎念一阵,没再迟疑,用雪将翁金锤上面的污秽胡乱擦洗一遍,捡起黑布重新罩上。

旋即大步流星,迅速脱离了战场。

……

……

“小姐,到了,北邺城到了!”

一队二三十人左右的队伍,正静静站在北邺城城门脚下。

旁边的轿椅内,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将轿帘掀开,看着在黑暗中耸立,犹如一只匍匐巨兽的北邺城,静悄悄的盘桓在大地之上。

站在轿椅旁,一名裹着袄子的雄壮汉子,手挎佩刀,抬头看着前方的城池,他感慨道。

“无论怎么看,黑夜里总是会显得有些恐怖。”

一旁青年身子精瘦无比,落脚轻盈十足,如狸猫踩地,没有发出丝毫动静,行动间极为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