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试牛刀，比试乐曲
翌日早朝。
陆文在随从的服侍下，更衣前往大殿。
满朝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坐在两边的招待席上，见他来了以后，全都走出座位，下跪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免礼。”陆文微笑道，“今天是秀女朝见的日子，朕深感欢喜，一切奏章，稍后再提，待秀女表演完毕，大可再议。”
“喏。”满朝文武全都应声，坐回原位。
没多大会，十几个秀女相继在劳嬷嬷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她们穿着清一色的粉色薄纱，似是有点害羞，全都屈膝不敢出声。
徐素锦就在这其中之列，但余光一直放在陆明身上。
按照规矩，她们朝见以后，要在这里献舞一曲。
“劳嬷嬷，宫里的规矩，你应该给这些秀女们说了吧？”陆文把玩着自己的胡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们道。
“回陛下，该交代的，老奴这边都交代完毕了。”劳嬷嬷应声回答。
“很好，开始吧。”陆文似乎早就坐不住，和朝中很多人一样，听闻徐素锦是当世第一美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的表演。
四周，有专门的乐手。
他们喝完茶以后，就开始准备，抚琴的抚琴，敲罄的敲罄。
十几个秀女翩翩起舞，为徐素锦围成一个圈，随着徐素锦的兰花指一伸，一片良好的氛围就此拉开。
众人即刻欣赏起来。
可就在此时，陆祯忽然站了出来，说道：
“父皇且慢！”
“今日秀女进宫，大小也算是个喜庆日子。”
“儿臣在进宫以前，刚好准备了一首曲子。”
“而且听说，大皇兄也精通乐曲。”
“儿臣斗胆，想和他一起演奏一曲，献给父皇。”
知子莫若父。
身为皇上，陆文早已看透。
自从立陆明当了太子以后，朝堂之争就从来没有正式终止过。
老五这哪是为了向朕献曲？
分明是要为难太子！
陆明从小就对乐理之事不太感冒，别说弹奏曲子，就连琴弦都没摸过！
不引得全场大笑都算已经烧高香了！
“这……”
护犊心切的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百官之首马恬便跟着站了出来，向着陆祯这边，起哄道；“回禀陛下，臣以为五皇子的意见不错，可以采用。”
“太子殿下位高权重，五皇子才华横溢。”
“二人抚琴合奏，定能流传千古，增加我朝气运。”
刑部、吏部两位尚书一直是站在五皇子这边的，一见这是个打压太子的好机会，随即趋炎附势，率领各自手下的旧部官员，上前启奏。
“臣等以为，五皇子的意见不错，可以采取。”
完了。
这帮家伙铁定是提前商量好了的，要趁着今天的日子，给太子难堪。
老大啊老大，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了。
对于这种场面，陆文虽说是见怪不怪，可说实在的，真的是百口莫辩。
总不能立马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护着谁吧！
“既如此，太子，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陆文转头看向太子，甚至还给他使有眼色，让他别趟这个浑水，趁机转移别的话题。
可我们的太子殿下偏偏就喜欢挑战自己，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不就是弹琴吗，这有何难？本太子乐意接受这个挑战。”
“这可不是玩的，你可要想清楚了。”陆文还在担心他，为他圆场。
“父皇，您实在是太多虑了，儿臣一会就送您一首自己的原创曲子。”陆明说着，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慌张的表情，仿佛这件事十拿九稳一样。
陆文见他都作到这份上了，瞬间对他不抱什么希望，捂了下自己的脸，默认了老五说的话。
紧接着，负责乐手的主管，便为两位皇子准备了两把凤鸣琴抬到中间，宣读规矩：“本次挑战，由二位殿下分开来弹，不参照任何乐理书籍，必须是自己的原创，而且还要现场发挥，边弹边唱。”
“演奏完毕后，由我们几个乐手进行一番综合评比，选出获胜者，并将其演奏的曲子正式出版，列入国粹曲谱当中。”
宣读完规矩以后，他便站在二人中间，左右看了一眼：
“二位殿下，谁先演奏？”
“意见是我提的，当然得由我来打头阵了。”陆祯极为自信的说道，话音刚落，就盘腿而坐，守着一台凤鸣琴，拨弄起来。
不止一琴一弦的力度都恰到好处，还怡然自得的享受其中：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没多久，就演奏完毕。
台下的文武百官包括陆文在内，听完以后，全都拍手叫好：
“好一个今宵别梦寒，五皇子殿下真不愧为当今第一雅士。”
“不止词作的好，还融入了失传已久的广陵散，论才智，早就碾压了太子一头。”
“最主要的是，开国以来，凤鸣琴一向由女人弹奏，就连我们的乐手主管，也不敢轻易尝试，五皇子殿下居然拿捏的恰到好处，真乃当世第一才子。”
……
“大皇兄，该你出场了。”
陆祯被人称赞得都认不得自己是谁了，只顾着在一边沾沾自喜，却不知道，此时的陆明早已今非昔比。
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他，第一感叹便是，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是太落后了。
刚刚那首曲子，不论是歌词还是调调，都过于平庸，如果要是放在现代各大流行音乐排行榜上，估计早就被碾压成渣渣，更别说大火了。
“这么急着欣赏本殿下的作品吗？”陆明莞尔一笑，“待会够你哭的。”
说完，他就照着先前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盘腿而坐，将自己的手放在琴弦上。
见此一幕。
陆文低下了头，捏了把汗；徐素锦翘首以盼，注视着他；陆祯和满朝文武百官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咧嘴一笑。
“太子殿下，您刚才说的话，我们可都听着呢，迟迟不作曲子，难道要拖延时间不成？”
“就是啊大皇兄，你就干脆点，直接说不会得了，反正你是太子，大家伙又奈何不了你。”
“五皇子殿下，您这是说哪儿的话，人家可是太子，弹奏一个曲子而已，顺手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