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慕容懿也并非无所不能
“若有人问起,怎样回答,不用我教你吧,今日之事,如果传出去,这宫里你就别想待下去了。”
苏琰放了狠话,双眼瞪着孙医士,孙医士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对于这样的事,自然是不稀奇的,往日妃嫔争斗,他也有过参与其中,这其中的道理,自然很是了解。
“下官知晓,请大人放心。”
说完,孙医士放下自己的药箱,只看了两人一眼,就断定出了结果。
“回苏大人,如此症状,就是典型的砒霜中毒,这二人流血至此,砒霜也是十足十的量,看来早已下定决心要死。”
果然是砒霜,太狠了!
“孙医士,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你的帮助,太医院那边,你就先请病假,不要声张。”
苏琰使给身边的公公一个眼色,公公马上会意,让两个侍卫把老宫女和李太监抬了出去。
公公随行出门,“你们两个,把他们身上所有的物件都保留好,人就扔去乱葬岗,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
公公也是留了一手,怕有重要信件被错过。
孙医士只能答应苏琰的话,本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奈何又极为爱财,苏琰以黄金百两为诱饵,他自然很是心动。
蓝月阁中。
慕容懿的面前,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蒙面人,蒙面人在上,慕容懿在下。
“慕容懿,上次,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杀了护国公主,怎么,你心软了?”
蒙面人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阴险,一身黑色,语气显得那么狠毒。
“不,我没有心软,公主寝殿戒备森严,宋恒铁了心要护公主周全,寝殿外安插了大量精卫,这一次,就当探了个路。”
慕容懿试图用谎话瞒天过海,瞒住自己对公主心软不忍下手的事实,可他的神态和一举一动早就出卖了自己。
慕容懿显得那么局促不安,平时的他可不是这样的,从小失去双亲,接受着非人的魔鬼训练,早已让他泯灭了人性,可今日,说起那个婴孩,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慕容懿,你从小在蓝月阁长大,我一向最了解你,这一次,我大可以安排别的杀手去,却把机会留给了你,就是想让你亲手斩杀自己仇人的女儿,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黑衣人低头拂面,十分不满慕容懿的仁慈。
“不!任何事情都不会使我心软,杀父之仇刻骨铭心,宋恒是我的仇人,他的女儿也是!”
慕容懿听到阁主的话,顿时被激怒,父亲惨死的画面在脑海中回荡,一幕幕都刻骨铭心。
那个夜晚,大火弥漫,整个慕容府被浓浓的黑烟包围,全府上下无一不是惨叫声。
慕容懿跑到父亲书房的那一刻,父亲被蒙面人一剑刺死,慕容懿躲在屏风后面紧紧捂住了嘴不敢出声,泪流不止,但他不能哭出来,一旦哭出来,谁都活不了。
慕容懿的父亲慕容复,就这样惨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慕容复倒下之前,死死的盯着屏风后面的慕容懿,发现了慕容懿,摇了摇头,坚毅的眼神似乎在说,不要出声,活下去!
这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浮现,慕容懿恨,恨宋恒杀了他的父亲,害他全家惨死。
“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终生的解药,你知道,上次给你那三个月的解药马上就要到期了,该怎么做不用我说。”
慕容懿也无奈,被阁主暗中下了药,寻过很多神医,也找不到解药,以前为了得到解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去杀人,不想杀人的时候,又难以忍受毒药带来的痛,这也练就了他杀人不眨眼的本事,可对于宋姒月,他无从下手。
“是,我知道了阁主,这次,我一定完成任务,报了大仇。”
慕容懿下定了决心不给宋姒月留活路,比起心软,他更恨宋恒,恨不得杀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他现在不能这样做,只能等,只能杀了他的女儿先报仇。
“那就明日吧,早日解决宋姒月早日报仇。”
黑衣人递给慕容懿一个小瓶子,慕容懿习惯性地接住。
“这是三天的解药,三天之内,杀了她,我会给你解毒,杀不了他,你就等着剧痛而死。”
慈宁宫内。
宋恒不请自来,只带了苏公公一人,宋恒和太后的每一次见面,他都极为排斥,深知太后不是善茬,不想女儿活下去,但是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还是必须要来。
走到大殿门口,宋恒突然停住了脚步,“苏公公,你就在此处等着,朕自己进去,非召不得进”。
说完,宋恒只身进了大殿,直奔太后屋中,太后早已料到宋恒会来。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皇帝和哀家说几句体己话,不用进来了。”
太后支走了服侍的两个宫女,整个殿内,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要说宋恒不喜欢与太后独处,太后也不喜欢与宋恒独处,两个人互相看不对眼。
“母后,今天来是想问问母后,对滴血认亲一事有何看法?”
宋恒明摆着起了疑心,既然话说了出来,肯定是有了证据,但是太后也不是傻白甜,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哀家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觉得宫中争斗颇多,难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帝不必忧心,大可把心思放在朝政,不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公主身上,否则难成大器。”
这句话可算是说漏了嘴。
“公主深得我意,况且她母亲已经去世,也是朕的第一个女儿,朕对她宠爱也是应该的,母后为何如此看不上公主,让儿子想不明白。”
要不是为了套话,宋恒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太后的手下死过多少人这他都是清清楚楚的,装傻也是在维持母子表面的和平。
“没有为什么,她一出生便克死了她的母亲,为不详之身。”
此刻,公主寝殿的宋姒月刚刚午睡醒来,自娱自乐,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闪过一个人影,不是乳母。
“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