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绝诸天从李相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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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从十年后来

“不愧是李相夷,好快的剑。”

角丽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青衣人,弯起唇角,眼波流转。

周止天冷冽的目光扫过她,没有多作半分停留,转向云彼丘。

“收手吧彼丘,回四顾门。”

云彼丘脸色复杂,张了张嘴:“门主,我……”

没等他说下去,肖紫衿突然一阵踉跄,张嘴便咳出一口血来。

“你在剑上……喂毒!”

他满眼不可置信,看着同样错愕的云彼丘。

周止天心中一紧,电光火石间,角丽谯抓住他分神的空隙,匕首划过一道寒光直袭他脖颈而来。

周止天后撤半步避开一刀,角丽谯一击不成,冷笑一声举着寒光凛冽的匕首再度挥下来。

“铮!”

周止天立剑一劈,强横的剑气荡开,将她直接震飞了出去。

后方便是青龙崖,伴随着刺耳的一声惊叫,角丽谯就这么坠下了悬崖。

“孟依!”

云彼丘瞳孔骤然一缩,想也没想,一抬脚便跟着她一同跳了下去。

“哎……”

饶是周止天身法再快,也没能赶得上拽住他。

“咳……”

肖紫衿咳出一口血,身形不稳地晃了晃,手里的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周止天一把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肖紫衿一张脸已经惨白,也不知中的是什么毒,痛苦得面色扭曲。

周止天抬手点下他几处大穴,勉强封住了他毒素扩散。

“你们带他回去。”

周止天看向两个人挥了挥手。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青龙崖,眸光深邃,向着远处走去。

四顾门兵荒马乱,周止天随意安排一番便找到笛飞声,二人驾马离去。

笛飞声一边催马一边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那最后一枚雷火弹,会在角丽谯手里?”

周止天偏头仔细认路:“她总得给自己留点底牌不是?”

笛飞声又问:“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亮出这张底牌?”

周止天辨别好方向,一抖缰绳,朝那边疾驰而去:“只要你的人消息传到位,你出事,她定然是坐不住的。”

笛飞声目送他远去,眉头微微上挑。

今日周止天让他找人把消息传进一百八十八牢,说笛飞声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断言这最后一枚雷火弹,一定会炸。

这雷火弹炸是炸了,但到现在,笛飞声也没捋清楚,他命悬一线和角丽谯炸了一百八十八牢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现在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不会伤四顾门一兵一卒。

一夜奔袭,第二日天亮,才找了间驿站落脚。

补了草料后,周止天与笛飞声在驿站叫了两碗面,对坐下来。

人困马乏的,周止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客官,面来了!”

小二端来两碗面放上桌,笛飞声推过去一碗。

“吃完,我们过临江。”

周止天抽出筷子,目光四下扫了扫,挑着面拌了拌。

“笛家堡在临江以南,你现在却要过江。”

“你准备去哪里?”

笛飞声低头吃面,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起另一桩事。

“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止天嗦了一口面,等他的下文。

笛飞声皱眉:“不仅知道我的来处,连我打算做什么,都了如指掌。”

周止天捧着碗喝了一口阳春面的汤,冬日里来上这么一口,只觉得格外的暖。

“你这个人呢,就跟你的刀一样简单。”

“我们以后会是朋友,所以了解得多点,也不奇怪。”

笛飞声笑了一声:“现在也是。”

周止天听了这话,也笑了笑:“你还没说,你要去哪里。”

笛飞声道:“回金鸳盟,找忘川花。”

周止天顿了一下,没有再开口。

一碗面吃过,两个人分别牵马出了驿站。

周止天翻身上马,却调转马头,往南催马而去。

“李相夷!”

笛飞声追上他,把马横在路中间,勒紧缰绳皱眉。

周止天看着他,神色认真:“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带我去救人的。”

“我们早一日到,笛家堡的人就少受一日罪。”

笛飞声攥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你也需要忘川花救!”

周止天笑了出来:“你是探过我的脉象的,我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得多,也远远不止风启文所说的一个月。”

“放心吧,我的扬州慢配合你的悲风白杨,靠谱得很。”

笛飞声闻言,终究是松了攥紧的缰绳,转身打马在前。

“等治好你的毒,本尊便再与你打上一场。”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扬州慢靠谱,还是本尊的悲风白杨更胜一筹。”

周止天:“……”

半日后,二人在江边歇脚,马儿拴在树边,火上架着烤鱼。

冬日的江风吹拂过,周止天抄紧袖子,两手搭在火堆边取暖。

笛飞声丢过去一壶酒:“说说吧,你是怎样一个李相夷?”

周止天挑眉看他。

“当日东海一战,你做不得假,时隔数日再相见,你却全然不同,你……到底是谁?”

“或者说,你从哪里来?”

笛飞声面色郑重,紧紧盯着周止天。

周止天打开酒壶,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你可以理解我,从十年后来。”

李相夷的身躯还是现在的,但他已经知道了这十年间的所有事。

“经历做不得假,这性子,自然也就变了。”

笛飞声缓缓点头,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笛飞声抱着刀,目光在他身上转悠:“十年时间,你看着没怎么老。”

周止天白他一眼:“多了十年经历,不代表我要亲身历那十年,再说了,扬州慢也有驻颜之效。”

笛飞声挑眉,悲风白杨的确没有驻颜的能耐,这一点上,他输了。

“对了,你是怎么多出这十年经历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周止天捏着木柴翻了翻火,面上同样挂起不解:“我也想知道。”

笛飞声笑道:“我还以为你的功夫已经练到跨越时间了。”

周止天白他一眼:“我是在习武,不是在修仙。”

笛飞声没有纠结这个,又问道:“那你跟我说说,这十年都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