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引导·超凡畸变！
“锻造兵器需要时间，但引导畸变却很快……要等会就试试吗？”
两个晚辈的失踪，几天后将会发生的一切。
思考着这些种种，微妙的迫切感再次出现。
罗天的眼瞳忽然泛起了诡异的光彩。
他想立刻尝试一下托文典仪了。
而仪式材料，早已备全。
那些材料其实并不难找。
只是一个早上的功夫，刀疤就利用自己的手段和渠道，为罗天准备了足够五次的份额。
此刻已经全在后备箱之中。
……
不多时，罗天抵达横江区舅舅家楼下，花费了一段时间移动材料后。
罗天望着手下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为了防止污染和被注视，典仪指向的存在在每一步的代称都为无名之神，而要准确定位到无名之神的所在，则需要这些材料起作用了。”
面前，是几个用油漆漆成黑色的公羊头颅。
形状丑陋的鸡血石，以及几种气味怪异的液体。
这其中有一种由于气味过于独特，罗天一眼就认了出来。
“金汁……谁家好神要这玩意当祭品。”
罗天嘴角抽搐，额头浮现一抹黑线，他甚至有点怀疑在梦境获得的这古怪仪式是一场骗局。
但很快，怀疑被打消。
“毕竟看样子在两个世界散布超凡与污染的神都不是什么正经神，喜欢这些东西也正常。”
将鸡血石摆放成仪典要求的位置，罗天开始在公羊的头颅上书写文字。
这些文字是一种有意被打乱，没有丝毫具体含义只有发音的字符。
记载着典仪的书册也没有丝毫的注解。
罗天试着读了出来，嘴中却只会发出：“哒哒，萨达，呵呵呵，喀拉……”的无意义呓语。
刻画好文字，罗天一边诵读，一边将金汁，稀硫酸……等几种液体从羊头上浇了下去。
哧！
一股腥臊中透着恶臭的白烟从羊头上飘了起来，并随着罗天的念诵在空中荡漾。
而羊头本身则是融化成了一滩黑水。
黑水好似一团沸腾的不定型团块，向着四周扭曲蔓延，直到触及并包裹那三颗鸡血石。
然黑水的蔓延似乎并没有停滞的迹象，在鸡血石上铸就出三个小小的金字塔后，液体开始继续流淌。
甚至到了罗天的脚底。
忽然多出来的黑水数量已经违背了守恒定律，它几乎是没有源头也没有道理的凭空增加。
摇曳荡漾，粘稠如同沥青。
股股引人晕眩的波动从上散步出来，冲进罗天的大脑。
但我识包裹着罗天的意识，碧光盈盈。
黑水白雾散发的亵渎而诡异的波动并没有影响到罗天。
退开一步，罗天冷静的命令道：“紫苏，上去试试。”
闻声，林凡的皮囊从后颈部位裂开，紫苏的身体缓缓从中游走了出来。
蠕动着进入了黑水之中。
望着这一切，罗天表情郁闷，也带着些许庆幸。
和小拉迪亚的人工引导畸变相同，这个仪点也存在着类似过滤的部分。
可以尽可能的减少接触不需要的力量，以防使用者本身受到不可挽回的影响。
而这种过滤，显然考虑的是术士们的意识强度。
以未曾拥有真力的凡人之意识而论，即便是过滤后的也有些超标。
幸好自己昨晚合成出了我识，不然自己在听到刚刚黑水散发波动的一瞬间，就扑进去要和什么不可名状的混沌团块融为一体了。
感知到自己的意识强度足以进行这一切，罗天重整精神。
指引紫苏靠近那团白雾后，他闭上了眼睛，开始念诵后半段的音节。
“喀赫克克……”
伴随着罗天的念诵，四周忽然开始回荡起若有若无的鼓声和笛声，那乐声只有一个音调，听起来无比乏味，却似乎又酝酿着一切。
仿佛宇宙万物仅仅只从这几声轻响中诞生。
罗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颂告结束，单调的乐声逐渐不可听闻。
“大音希声。”
心中忽然浮现这个词汇后，罗天看向了那团白雾。
雾气中呈现出了三个虚无的幻影。
“成功了！”
罗天心中一喜，立马将意识投入其中。
那些幻影难以看清，难以解释，难以说明，但在仪典的效果下，罗天可以勉强理解三个幻影象征的意味。
分别是。
【速度】【坚韧】【拟态】
罗天可以在其中选择一项，引导其在紫苏身上诞生。
稍作思考，罗天眼神一咪：“拟态。”
紫苏是可以成长的，坚固的身体，速度……随着它长大，将会自然而然的拥有。
可这个拟态……貌似就有点刚需了，紫苏要存在在人类社会中总不能一直穿人皮吧？
意念一动，从远天似乎有一声轻笑传来，随后，白雾与遍地黑液便涌入了紫苏体内。
紫苏立刻开始翻滚挣扎，尖利的啸叫着。
但这仅仅只持续了半分钟不到，很快，紫苏就平静了下来。
手臂粗细的口器望向罗天，其中有微小的复眼闪烁。
它缓缓的朝着罗天蠕动而来。
随后站了起来，逐渐变成了罗天的样子。
除去表情呆滞，体内没有器官骨骼之外，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连衣服都拟态了出来。
“不愧是超凡畸变，够强!”
观察了一阵紫苏，罗天喜上眉梢。
立马开始准备自己的典仪。
眼神中流露着期待。
“适合我的会是什么？”
那手册中记载，这种典仪一个灵魂最多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就极有可能出意外。
前人的警告罗天自然记在心中，他不会托大。
也因此，这仅有一次的机会，就显得弥足珍贵。
很快，新的仪典准备完毕。
待黑水再次出现时，罗天缓步步入其中。
……
亲身进入，罗天的感觉截然不同。
与之前仅仅是听见突兀的音乐声与笑声相比，这次他显然接触了些许更加深入的东西。
顺着白雾中的三团光影向着更深邃中看去。
明明只是在一个小小的客厅，罗天却感觉视野竟然在无限延申，而在看到不知多远的尽头之时。
他的眼瞳自发的变成了紫白色的横条，视线则是猛地一缩，忽然进入了一滩发臭的脏水。
罗天的眼睛受到引导似的在其中寻找着什么。
眼虫……草履虫……黏菌……
视线在无数微生物间移动，最终锁定在了一个淡绿色的变形虫之上。
而罗天的意识也忽然陷入寂静。
变形虫缓缓扭曲变换着，透过薄薄的细胞膜可以看到它身体中的许多东西，细胞质，食物泡，有机物碎块……
轰！
而正当罗天迷惘着扫视着的时候，从细胞液中忽然冲出来一张惨绿色的人脸，紧紧贴在细胞膜之上。
祂五官扭曲成圆弧状，并还在持续的变形。
仿佛要穿透膜层扑向罗天。
而罗天也在此刻知晓了笑声的来源。
就是这个惨绿色的人脸！
比来这里更快，罗天的视线急速收回，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什么东西？”
眼睛瞬息间变回正常状态，罗天有些心有余悸。
“献祭未知存在果真危险……那究竟是什么？一个细胞也能是邪神？”
揉着眉心，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转而继续看向三个幻影。
在大概理解象征意味后，罗天的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自己抽到的能力还算不错的样子。
【刚毛】【骨刀】【眼睛】
第一个直接淘汰，罗天可不想变成什么长毛怪。
在强弱均等的情况下，他属于变怪物也得变成帅的那一类的，
而后二者，罗天深思熟虑了一会后，最终选择了骨刀。
眼睛……他已经有黑山羊之瞳了，而且刚刚不小心看见那个变形虫之后。
罗天看到，想到关于眼睛的东西，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相信自己的感觉吧，我选骨刀。”
在选择完成的刹那。
黑水与白雾混成一团朝着罗天包围而来。
穿透皮肤，分割肌肉。
从处处挤入骨髓。
这等痛苦剧烈到常人难以想象，但罗天还是坚持了下来。
“还好。”
他半跪在地，面色紫红，眼睛里满是血丝。
痛苦在身体中肆虐，每一寸神经都在断裂后重生。
但……相比于弱小，相比于无力，相比于死亡。
“痛苦，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
嘴角裂至耳边，罗天的笑容中露出惨白的牙齿，而这牙齿也在脱落，新生。
浑身飙血，四处崩裂。
手掌宛如得了风湿的病人一般扭曲肿胀，后背的脊骨如同远古的龙类一般长出骨板。
手肘的鹰嘴骨开始延长，宛如刀一样刺穿了罗天的小腿，并朝着地面而去，
但罗天始终一声不吭。
一分钟后，异状消失。
罗天将一身血衣扯下抛弃，浑身赤裸，巨物轻晃。
轻轻开口：“紫苏，来。”
和罗天一般无二的人便拥抱了过去，罗天的身形猛地变得高大宽阔，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而他的身上则是出现了一套纯黑的衣物。
但与正常的衣物相比，这件可能不会损坏。
“当痛苦伴随着成长的时候，那感觉让我着迷，越痛，越强。”
“而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摸着身上看似光滑紧致却粗糙肉感的西装，罗天试验了一会名为骨刀的超凡器官。
而过了一会，他瞳技发动。
降临胡芳。
他狰狞笑着：“这个时候失踪……还能去哪?！血虫教的某人。”
“祈祷别被我找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