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观音行善救祖孙

上回书说到，满腔怨恨的水母娘娘在妖魔鬼怪的蛊惑下准备水淹泗州城，观音菩萨得知情况后决定亲自来泗州城查看一下这里的人性品行。为了在水淹泗州城时能救下那一对奶孙俩，她叫那个孝顺的孩子每天路过庵堂门外的那对石狮子时，一定要看看石狮子的眼睛是否变红了，如果变红的话，大水就要来淹没泗州城了，让他们奶孙俩赶快逃命。

这个小孩每天上学途中走到庵堂跟前，都要望一望那对石狮子的眼睛是不是变红了，小孩这样奇怪的举动惊动了附近一个人，那就是在石狮子旁边摆个猪肉案卖猪肉的屠夫。这个屠夫近几天在卖肉时，注意到这孩子老是朝狮子望，他就对这小孩子犯疑惑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每天都要这么做。

于是这一天那个孩子去上学的途中，再次来到那对石狮子跟前张望了一番，那个屠夫好奇对小孩说“呃，这孩子，你慢走！”那个屠夫喊道。“我来问你，每天你走到这里，看看这里，望望那里，你到底在看些什么？你赶快说，你要不说的话，我把你杀了！”那屠夫将砍肉刀往肉案上一剁，那把刀直挺挺地站在肉岸上。

那孩子经不住这么一吓，心想：如果真的发大水，我总不能就我一家逃命呐，还有那么多左邻右舍呢！他想了想，说就说吧，他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望的是这对石狮子的眼睛，如果哪天石狮子的眼睛发红，就要发大水，大难就要来临了。”那个屠夫一听，觉得好笑，他问：“石狮子会眼红？混帐话，你听哪个说的。”小孩答道：“泗州城东头那里开馒头店的老奶奶说的。”那个屠夫轻蔑地说：“你听她瞎说！她是骗你的！那石狮子的眼睛怎么会红呢？”然后屠夫将手一挥，“你走吧。”他根本没把小孩的话当回事。

那个屠夫根本不相信那个小孩的话，他认为是那个小孩在胡言乱语。第二天，摆肉案子的把猪肉卖完，没事了，忽地想起昨天那孩子的话，想逗逗那个孩子开开心，于是他就把手上的猪血朝那两只石狮子的眼睛上一抹，石狮子的眼睛就红了。刚刚巧，这孩子上学来到那对石狮子跟前，走来一望，“啊，了不得了，石狮子真的眼红了。”那小孩经这一吓，学也不上了，回头就往家里跑，一跑到家就大声喊道：“奶奶，快跑！奶奶，快跑！”奶奶一摸不着头脑：“孩子。什么话，跑到哪里去呀？”

孩子说：“你还不晓得，庵堂边的那对石狮子眼眼睛变红了，马上就要发大水了，这块要遭淹了，我们赶快往山上跑！”他奶奶半信半疑，笑着说：“这孩子，你是听谁说的？”接着那个孩子就将观音菩萨告诉他的话一五一十说给奶奶听。他奶奶果真信了，赶快收拾收拾东西，打个小包，祖孙两个出门就往后面的山上跑去。跑没多远，他奶奶突然想起来了，说：“不好，我们光跑，腰里一个钱也没带，跑出去怎么过？”“你说怎么办？”奶奶说：“奶奶告诉你，我那床底下地里，埋着个小钱坛子。你去把它刨出来吧！快去快来！”

孙子听了，马快回过头去刨积钱坛子。他搬走床一刨，果真不假，床底下还真有个钱坛子，他把积钱坛子搬起来，这下可得不了，躲在坛子底下的妖魔鬼怪一没东西挡就作起怪来，铺天盖地的洪水直朝上冒。那孩子一吓，拿着钱坛子朝外就跑，只见那大水紧跟在脚边追。那孩子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跑呀跑的，身后齐天的巨浪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当他望见他奶奶了，他就朝奶奶大喊：“奶奶，快跑呀！”奶奶也望见孩子，又看见孩子脚后的大水在紧追不放，她顿时腿都吓软一了，跑不动了，嘴里念叨着：“孩子，快跑，孩子，快跑！”那孩子见奶奶光喊不跑，把钱坛子交给奶奶抱着，背起奶奶就跑。说来也怪，这巨浪追到那孩子脚后跟时，它就慢了下来，淹不过来，小孩继续向前跑，巨浪又继续跟着追。祖孙俩最后爬上了泗州城最高的山峰，他们终于幸存下来了。

那奶孙俩得救了，但她们回头看泗州城，发现洪水已经淹没了泗州城。整个泗州城都消失在洪水下面，甚至连朱元璋的祖坟地也被淹没到水下，只能看见一些高耸的建筑像钟鼓楼、普照王寺中的僧伽塔还露出水面，就连太上老君炼仙丹的老子山也就露出个山尖。这时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滚滚奔流，水面上到处漂着枯草烂木、衣裤鞋帽、溺死动物和男女老幼的尸体，还不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那情形真是惨不忍睹，仿佛进入了人间地狱。三天后洪水退去，满城泥泞，街道被冲毁，一片狼藉，处处残垣断壁，断砖碎瓦，破败不堪。整个泗州城空空荡荡，萧条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