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凌霄殿痛诉衷肠

上回书说到，小白龙前往泗州龟山探母后回到了龙虎山，跪拜叩谢师父，感谢他宽宏大量，允许小白龙前往泗州城探望母亲，让他多年来的夙愿得以实现。小白龙大胆向师父张天师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每年都能去泗州探望母亲一次，这大大超出张天师的权责范围，只有玉皇大帝才拥有这样的权力，于是小白龙恳请师傅带着他上天庭扣请玉皇大帝恩准，张天师欣然答应。

这一天，张天师和小白龙一道赶到天庭，太白金星已经早早站在南天门等待他们师徒俩，他早已算到张天师会带着小白龙赶来天庭的。随后他们一起来到凌霄宝殿拜见玉皇大帝。当他们走进凌霄宝殿时，看见许多天庭神仙都聚集在凌霄宝殿，他们分别是太上老君、三清道祖、五方老君、六御帝君、十方天尊、三位天师葛玄、萨守坚、许旌阳，托塔李天王、四位龙王、二郎神等等。

张天师和小白龙师徒俩走到玉帝面前，跪倒在地施礼叩拜。太白金星也赶紧上前说道：“微臣叩见玉帝！”玉皇大帝将手一摆，说道：“爱卿免礼，快快请起！”太白金星说：“谢陛下！”玉帝又问：“爱卿今日有何事上奏？是不是又为了你的爱徒小白龙？”太白金星说道：“陛下圣明！”玉帝听闻，绷着脸说：“小白龙又有何事，快点说来！”太白金星说道：“回禀陛下，自从水母娘娘违反天条，水淹泗州城造成生灵涂炭，被羁押在泗州龟山的八角琉璃井以来，小白龙日夜思念母亲，渴望与母亲团聚，以致于思念成疾，日渐消瘦，因此他恳请陛下恩准下界探望。”与皇大帝听罢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不是刚去探望过水母娘娘了吗？你别以为朕不知晓！”张天师赶紧跪拜与皇大帝说道：“小神请罪，小神因感念小白龙眷眷孝心，默许他前往泗州探母，圆满他一片孝心，叩请与帝宽恕免罪。”太白金星赶忙替张天师圆场说：“陛下明鉴，统领三界，能有什么事瞒过陛下的？”玉帝听问一脸不高兴地说：“按照天条，小白龙是不可以去探望水母娘娘的。既然你太白金星替他求情，看在太白金星和张天师的面子上准许他去探望，我看就赦免他无罪。虽然既往不咎，但是下不为例，不准许小白龙以后再去探望水母娘娘了。”

当小白龙听到玉皇大帝这么说，气得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他鼓起勇气，质问玉皇大帝到：“敢问玉帝，为何以后我不能再去探望母亲？”玉帝回应说：“因为水母娘娘屡犯天条，制造祸端，造成人间悲剧。”小白龙反问道：“造成这一切难道都是我母亲错吗？”玉帝回答道：“不是她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小白龙接着说：“俗话说‘锣不敲不响，理不辨不明’既然玉帝您这么说，那么我就斗胆来评一评这个理。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都是我母亲的错。”

于是小白龙开始逐一阐述他母亲所经历的每一个往事。小白龙义愤填膺地说：“想当初，我母亲还是个天真无邪、情窦未开、美丽活泼的小姑娘，口渴难耐之际手捧檐下之水误将龙籽喝下，以致于意外怀孕，生下我后难产而死，请问这是谁的错？”小白龙继续说道：“我来回答这个问题，这一切都是由我的生父东海龙王第十五子蟠龙造成的。关键这蟠龙是个不负责任的人，酿成大祸后对我母亲是不管不问，甚至对于我—他的嫡子也从未过问。”玉皇大帝回应道：“由此看来，那是蟠龙的过错。”

然后小白龙眼噙热泪接着说：“我再说第二件事。母亲生下了我而难产去世，我刚出生时年弱体虚，身边既无父母，也无兄弟姊妹，更无爷爷奶奶、叔伯姑姨。我排除万难入地府、上天庭，恳请玉帝您能施恩让我母亲升为神仙，可是您固守天条、墨守成规，最后将她变成相貌丑陋、青面獠牙、半妖半兽之身，您让我那一生爱美的母亲情何以堪？”玉帝听了小白龙的话，对小白龙说：“将你母亲变为半妖半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按照天条，一个凡间女子死后无论如何是不可以被升为神仙的。”小白龙说：“玉帝，此话差矣！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有多少凡人升为神仙，又有多少凡间女子成为神仙？”玉帝故作惊讶地问：“有吗？”小白龙接着说：“据我所知，凡人升为神仙有四种途径：一是修炼得道成神仙，这样的神仙举不枚举；二是凡间功绩卓著被升为神仙，这样的神仙也举不枚举；三是得到神仙点津庇佑成神仙，这样的神仙也很多；四是凡人服用仙丹、蟠桃、神药成为神仙。特别是第四种升华成的神仙中，有些是盗取了仙丹神药、偷吃了蟠桃而成仙的凡人，甚至连那些盗取偷吃了仙丹、蟠桃、神药的妖魔鬼怪也能成为神仙了。这就是你们的天条，难道我母亲，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还不如一个盗取偷吃了仙桃、丹药成仙的妖魔鬼怪？”玉帝听了小白龙的话，顿时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