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养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飒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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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万不可心软

那声音就来自游舫后端,云烟不禁好奇,这么大的船怎么还有人会不慎落水?

船尾一阵嘈杂惊呼,将原本的风花雪月一搅而散,沈恪蹙眉,朝身后漠然询问,“何人喧哗?”

小厮探看之后,很快折返,“大人,是跟着郡主来的女人落水了。”

陈月芳?

云烟眼底一沉,好戏真么快就开场了?

沈恪饶有兴致地朝船尾瞥了一眼,低头看向云烟,似笑非笑,“可要去瞧瞧?”

“自然要瞧瞧。”云烟唇角微勾。

二人刚走到船尾,陈凌便疯狗一般扑了上来,沈恪生怕吓着云烟,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沈大人!求你救救我妹妹!再无人相救,她必死无疑!”

尽管知道这是场戏,云烟还是被他的演技恶心住了。

平日那般英挺俊逸的一个人,此刻竟能像个癞皮狗一样趴在沈恪腿边,为了做戏,什么身份体面都不要了!

面对陈凌的哀求,沈恪不为所动。

“陈大人怎么说得出口,她是什么东西,值得沈某搭救?”

陈凌呆住,根本没有想到沈恪会拒绝地这么果断,那湖里可是一条人命!

“那我妹妹怎么办?!”

陈凌着了慌,此事本是做戏,若是假戏成真,陈月芳哪还有命!

“啊!救命啊!”

湖面上不断扑腾着水花,陈月芳在冰冷的水里不知还能支撑多久,然而沈恪仍是纹丝不动,准备扶着云烟回船舱。

陈凌彻底慌了神,一把扯住云烟的裙角,厉鬼一般嘶嚎。

“云烟,你也见死不救吗?!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永世别想安宁!”

“放肆!”沈恪眉目腾起杀意,一脚将他踢开,“郡主岂容你冒犯!”

暗处的红鸾,不等沈恪下令,已经上前格挡在三人中间,拧着陈凌的胳膊,轻而易举将他推出老远。

陈凌扒在船舷上,绝望地看着湖里水花越来越小,脸色惨白。

今日一场戏,竟要搭上陈月芳的性命吗?!

“你们这些冷血之人,我妹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沈恪厌恶不已,垂眸却见云烟脸色晦暗不明,心头一沉,“你万不可心软。”

云烟抬了抬长睫,“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解了随身的银袋,朝一旁的船工走去,“劳烦搭救湖里那人一命。”

船工掂了掂钱袋,欣喜若狂,不知湖里是何人,竟然这般值钱!

“夫人稍等,我这就去!”

陈凌惊异,暗暗松了口气,这蠢妇到底还是心软了,早知她会搭救,自己也不必吓成那样。

船工三两下便将陈月芳捞上岸,游人都被这惊险的一幕吓住,跟着过去瞧热闹。

“咱们也瞧瞧去。”云烟看向沈恪,神色淡然,眼中却流转着一线慧黠。

沈恪不明她心思,心里还是暗叹她心慈手软,阴沉着脸随她一起上岸。

人群中央,陈月芳双目紧闭不知死活,脸色青得吓人,船工见落水者甚多,知道此时若不度气,只怕她要一命呜呼。

陈凌见他俯身便要对上陈月芳的嘴,赶忙制止,“你做什么!”

船工白他一眼,“不想她死,就站远些。”

陈凌脸色涨红,陈月芳好歹是侯府的主母,当众被一个船工轻薄,日后还要脸不要,就算是为了救命,可怎么说得清楚!

“要命的档口,你还管什么颜面,她若没命了,你母亲能放过你?”云烟不冷不热开口。

这话倒是实话,陈凌一想到顾翠芳那撒泼的情形,心下先怯了几分,也顾不上什么陈月芳的颜面。

船工度气好一会儿,又在她胸前用力压了两下,陈月芳忽然猛地吐出两口水,好似有了些许知觉。

众人跟着松了口气,船工也准备起身,却突然被陈月芳攥住了手腕,紧接着又是猛地一带,船工一个踉跄扑倒在她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众人都吃了一惊,这女子不是尚在昏迷吗,怎地死死抱住船工不放?!

云烟眼底带着揶揄,也终于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沈大人!你怎地对奴家又亲又抱,这般不顾及奴家的声名,让我日后还怎么活!”

陈月芳的声音响彻整个月心湖,哪还有一点刚刚被救起的虚弱模样?抱着船工的一双手也是死死不得挣脱。

事已至此,沈恪也已经了然于心,赞许地朝云烟看了一眼,原来这鬼灵精早已料到这出,枉费自己方才还替她不值。

云烟佯作不知,皱眉问陈凌,“她这是发哪门子疯,怎地抱着船工直呼‘沈大人’?”

可她心中却是笑得畅快,既然陈家兄妹想做戏,那便陪他们过过瘾。

陈凌的脸色黑如锅底,恨不得上去一耳光打醒陈月芳。

今日本是算计着让沈恪去救人,然后拉扯间陈月芳便用清白赖上她,此后既绊住了沈恪,又圆了陈月芳的痴心。

侯府那头他们根本不担心,只要能攀上沈恪,永序侯府那种鸡肋随时可以扔掉。

可眼下事情急转,陈凌光顾着担心她性命,哪里来得及告诉她,怀中之人不是沈恪?

这缺心眼的东西就没有发现,自己赖错了人吗?

偏偏她将船工抱得甚紧,一只手还拼命扯着自己的袄子,死死贴向那男子怀中,众人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笑骂起来。

“莫不是脑子进了水,得了失心疯?怎地大白天抱着男人不放!”

“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光天化日就敢行这样的苟且!”

“真不要脸!看她穿着打扮也向大户人家,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周遭的笑骂,让陈凌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可陈月芳却仍不自知,满心欢喜地想着,今日沈恪怎么躲也不躲,任由自己往怀里钻?

还没等她欢喜片刻,脸上忽然挨了一个耳刮子!

“蠢货!还不起来,丢人现眼!”

陈月芳心头咯噔一声,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猛地睁眼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那船工倒也不挣扎,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口气说不出地轻浮下作。

“娘子别怕,多抱一会儿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