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总算上钩了
“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任何努力都没有意义,你们为什么就是想不通!”
曲突仲挥动杨柳枝,大河之水突兀从某处激射而来,那高压的水流如刀一般将临近的屋子都给切碎开来!
但下一刻,剑上不断炸出‘劫火咒’光芒的常新枝就将水流直接截断。
“不,你在撒谎,比丘。”将脸上的血与泪擦干净,常新枝呼出一口气,随即抬剑指向曲突仲,轻蔑说道,“你一直在骗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你真的是什么得到诸苦注视的‘觉者’。”
听到这里,比丘的脸色稍有些变化。
“说来也有些惭愧,我明明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风灵宗的弟子斩钉截铁道,“祂甚至不会多看你一眼,因为诸苦的‘觉者’另有其人!”
“你错了,常施主,我就是‘觉者’,这几件法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几件法器正是你非‘觉者’的证明!诸苦的上一位觉者是乾元国的‘大智’曼殊室利,那人在金帐王庭叩关时入魔,虽身死,但其魂灵却携金刚杵,七花经幡,净法香炉等法器,将金帐的浮岚大怪炼成血水!”
常新枝厉声问道,“觉者都要经受诸苦的考验,曼殊室利的考验是金帐王庭,那你的考验是什么?是我跟李响吗?!”
“你竟然自以为,能看透世尊的心思?”
曲突仲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而常新枝在这时才说道,“我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猜到诸苦的想法,但李响先前那句话提醒我了...你连‘道谛’的八正道都无法自己领悟,怎么可能是诸苦的觉者!”
“你们一直将世尊称作‘混沌’,这会儿却觉得,世尊座下的觉者都要贯彻这八正道?”
曲突仲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
“所以才说你只能是个寻常的比丘啊。”常新枝谩骂一句,“诸苦手下的那些无上士与菩提萨埵,只要有记录,那他们在生前都是毫无疑问的大善人或是大恶人,而你呢,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明明做的是恶事,却自诩什么‘规则之内’...你在现世庸庸碌碌,投了诸苦就觉得自己是什么大才?瞧不起诸苦的是你才对吧!要我来说,你成为比丘肯定不是自己悟透了,而是那些万德鸟没时间塑魔了,所以才随便拉了个人当比丘,我说的没错吧!”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曲突仲那张脸缓缓露出一副忿怒相,见到这里,常新枝总算是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一个真正的觉者哪儿会这么容易就出现情绪波动。
她快步持剑冲去,但整个人立马就被一阵狂风给刮得浑身浮现细小伤口,接着曲突仲再次点了点杨柳枝,成团的水球射出。
常新枝原本躲开了那水球,但下一刻,这水球就猛然涨大好几十倍,将她与附近的屋子都给一起笼罩住。
比丘正要接着施法,但[天工·拜火录]的火星接着从远处闪来。
李响一边吸取愿力,一边也用仿制出来的火灵根不断轰击向曲突仲所在的位置,不过他自知不是比丘的对手,因此一直与对方保持着距离,保证自己不被曲突仲暴起干掉。
“既然不是觉者,没有死了后还能再次在现世复活的能力。”李响皱眉道,“那你为何又要待在是这里呢,拖得越久,风灵宗的人来的就越快,不是吗?”
“你很怕我吗,李施主?”
曲突仲这下也保持不了淡然的模样了,他几乎挑衅似的说道,“如果你现在转身就跑的话,我可以饶过你。”
“连我那些个亲戚都知道这种话骗不了人。”
李响尝试用拜火录将困住常新枝的水球击开,不过这些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与此同时曲突仲的攻击也接踵而至,不知为何,他手上的杨柳枝总能使出威力非凡的招数...就好像没有任何损耗一般。
【水球在不断涨大,常师姐不管游到哪边,水球也会跟着移动...虽说把云艺也拉进了[集群计算]当中,但她似乎没办法用这些模拟出来的灵根施法】
李响的[生物超频]模式是舍弃一切限制来增强力量的,若是再持续一段时间,他也不敢说自己会不会出问题,因此必须得想办法尽快结束战斗,不能将一切都赌在风灵宗的援兵身上。
【曲突仲在之前就是百川境的神道高手,如今入魔了不仅有诸苦的力量,还有身上的那些法器,想用寻常的方法解决他几乎不可能...】
李响尽力去思考,但得出的答案要么是太艰难,要么就是根本不现实。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能带着云艺尽量躲开曲突仲的攻击,然后吸取更多的愿力来让常新枝找到破局之法。
“奇怪,莫非你真的能将愿力直接转化为法力?”
看了这么久,曲突仲也大概理解了常新枝几人突然又能打的缘故,他先是瞧了瞧开启[护体罡风],时刻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李响,接着便再次挥动杨柳枝,向水球内的常新枝射出几道激流去。
后者虽然被困在水球内,但行动并没有被禁锢,因此躲开了那激流,不过曲突仲这下也只是试探而已,在发觉常新枝与李响身边真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法力系带后,他当即就强行操控呆住的百足怪,将那些愿力珠带往远处。
“现在愿力珠已经被带走了,你们又要怎么办呢?”
曲突仲如此说着,随后张嘴深吸一口气,甚至从鲸吞愿力的李响身边抢走了不少神道力量。
接着他继续扩大了水球的范围,因为没有法力支援的缘故,常新枝逐渐无法应对水球内的那些造物了。
与此同时,云艺,还有冉丹两人脑后的共鸣环也碎开了。
李响此刻耳鸣不已,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渐渐开始乏力。
“你要死了,李施主。”
曲突仲如此说着,随后就再度挥了挥杨柳枝。
而李响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血,不堪重负的说道,“总算是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