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傅里叶级数
李响回头瞧了眼不断蔓延过来的黑灾，随后仔细瞧了瞧wifi界面中的那些信号。
‘玄牝大潮’
‘天元数阵（外）’
‘天元数阵（内）’
‘...’
数个不同的信号就这样出现在神识当中。
尽管都以网络信号的形式出现，但李响清楚，这恐怕是由灵力的特殊性质导致的，而非是仙人们真的搞出了什么网络。
就像是蝙蝠可以靠回声来定位，但只有人类才将其称作‘超声波’一样。
【也许仙道的修炼就是勾连天地灵气，而我因宝鉴的缘故，只需要动手点击就能完成那些繁琐的事情...倘若是这样的，那我连接天元数阵，是否也就得到了阵法的控制权？】
李响如此猜测，但很快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从修士的角度出发，要发现阵法的灵气似乎也不困难，所以这是对方主动留下的，目的就是让人去看，所以是陷阱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小。”
不过眼下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因此李响直接在神识中连接了名为‘天元数阵’的网络。
此举确实有些冒险，但在黑灾的逼迫之下，这就是最后的稻草。
很快，不需要密码的公用网络直接连接成功，接着李响便发现，自己神识当中的浏览器自动跳转了。
“是病毒？一经连接就直接启动的那种？”
他猜到了这样的可能性，所以立刻就要将网络关闭，免得这‘法术’将他的神识弄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就在动手前，李响却发现浏览器跳转到了一个没有域名的网页当中。
接着，一个人的声音在神识中响起。
“看来又有一位修士用自己的法力勾连阵法灵气了，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个穿着粗布麻衫，面相略显潦草的农人抱着锄头说道，“你家长辈应该教过你的。”
【跳转到了一个网页，然后里面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李响眯了眯眼睛，他的神识是与宝鉴相连的，若是神识中显示出这样一个人，那自己将神识放出的话...
他立刻将神识抽出，而网页当中的那个农人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当中。
这一幕让云艺与秦知节都瞪大了眼睛。
不过这时，李响还记起了农人刚才说的一句话。
[用法力勾连灵气...其他修士是用这样更加麻烦的办法才能唤出这人，所以说宝鉴其实是以程序的形式为我节省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
李响现在还不清楚灵根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记得冉丹的灵根是实体化的，若是灵根都以这样的形式存在，那他这宝鉴到底是金手指，还是稍微奇异些的灵根呢？
就在他思考时，眼前的农人突然又笑道，“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认得你吧？放心放心，我其实根本就瞧不见你，这也只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法术而已，小友不必惊慌。”
【这人还挺有意思...】
李响仔细听着眼前农人的话。
“我叫克闻道，是个不喜欢神道的仙道修士，而你现在应该被一个阵法困住了吧？这阵法就是我创的，叫天元数阵。”拎着锄头的农夫挠了挠头，“要详细讲这阵法的由来就太麻烦了，所以我简单说一下，首先，这法术是我直接扔到玄牝里的，而我也没法控制谁捡到这玩意儿，所以倘若小友被死敌困住了，那你死了后可千万不要找我麻烦，这与我无关。”
农人说了一通免责申明，随后又喊道，“其次，作为创法者我非常欢迎任何道友攻击我的天元数阵，若是你聪明到寻见我阵法的漏洞，那我相信整个仙道联盟都会花大价钱聘你的，你一年至少都拿一万手灵石，这个我打包票，要是没有的话你来找我，我直接补给你！”
【一万手？我记得‘一手’这种说法指的是股市中最小的交易单位，莫非这仙道还有什么灵股不成？】
李响继续听着。
“好了，说回正题，这外面应该是我的天元数阵，如果按照大顺的说法，我想我这个法术应该称得上是天罡，乃至九曜级，所以道友们想出去估计就只有两个办法了，一是不断用法术轰击阵法，直到灵石被消耗殆尽；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解答我的问题，如果有人答出来了，那你就可以直接走人，阵法不会再拦你了。”
农人如此表示，而李响听到这里也是感兴趣了。
【问题？不会是什么俗套的提出难题，然后我刚好会解的那种吧？】
他正这样想着，农人又说，“也许道友会觉得，我将这样一个法术公开，最后只为问个问题实属浪费时间...但其实咱们好好想想，小家子气的将法术藏起来真的有什么好处吗？我自认为是个天才，这法术对我来说也是呕心沥血之作，但我希望见到的不是它困死多少人，而是更多的天才展露英姿，将我的法术随手破解，只要这样，我们的仙道才会不断昌盛，不是吗？”
“这点我倒不反对，可被你这法术害死的人恐怕也不少吧？”
李响瞧了瞧远处的黑灾，自言自语道。
“总之啊，我希望有人能直接找到我这法术的漏洞，然后不按我思路走就将阵法破掉，当然，要是没这能力的话，道友也不妨听听我这问题，看看能不能答出来。”
说到这里，李响，还有云艺与秦知节三人都做好了准备。
而农人也开始问问题了。
“众所周知，自玄牝大潮产出的灵力会如浪潮一般向整个世界传播，而灵力还能捕捉‘声音’的震颤，只要对震颤进行复原，声音也会重现，借此原理，千年万年前的仙道修士创立了‘青山宗万里传音术’，‘河朔坊灵图秘法’，‘唤日谷传音入秘’...”
在念到这里时，李响呆住了。
不是，你们这些仙人都开始研究灵力的本质，顺带用这个搞科研，整出这些玩意儿了？
还是在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