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维度新视角 连续不可导
“罗恩，迪米怎么不见了？”
有人开始质问罗恩，但更多数人还是比较理性的，他们立刻出言制止：“这种问题罗恩怎么给你回答？另外两个消失的，他们各自小队的人都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现在的问题是迪米消失了，谁能为我们导航？罗恩，这个问题你可以回答！”
“是啊，迪米消失了，谁为我们导航呢？罗恩，你怎么说？”
……
见大家都将问题抛向自己，罗恩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努力掌控着自己的情绪，不使其失控，也不强行抑制。
有种牢牢抓住缰绳，但任由意马狂奔的感觉。
“我可以接替迪米，你们留下的标记我大都记得，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接连三个人诡异消失就是一种提醒，我认为有必要换一种更直接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将带你们前往这次任务的目标所在！”
罗恩这话几乎没给自己任何退路，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没有退路，他现在勉强还能有这么一个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他所说的办法，其实就是观察黑气天幕内污染秘纹的变化状态，按照之前在外面时观察到的，此时他们所处的这个黑气天幕都是来自于那几个荒民长老。
继而可以推测出，他所观察到的这些遍布空间各处的污染秘纹，或许存在一个源头，也就是他们此次任务的目标——
那几个被骑士们杀剩下来的荒民长老。
“说说你的办法？”有人想从罗恩这边得到准确的答复，或者至少一个能够说服他们的理由。
但罗恩却摇了摇头，他不可能跟旁人说什么污染秘纹，他将这一切都推到了直觉上，他告诉众人：
“是直觉，我有一种直觉，能够隐隐感知到目标的方位。如果你们信我的话，就跟我们小队一起走。”
“……”
不少人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罗恩，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在很认真地和你们说这件事，是你们自己觉得我在开玩笑。我再说一遍，直觉！来之前你们的教官没和你们说要相信直觉吗？我相信了，你们呢？”
罗恩不确定教官所说的相信直觉是不是要用在这里，但不妨碍他这么为自己辩护，只是这么一来，他又担心其他人各行其是。
“好！我们相信你！那你说那些荒民现在在哪儿呢？”一个队长赌气似地再次质问。
“黑气天幕扭曲了我的感知，他们的方向在不断变化，但我有把握追上他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跟我来！”
见大多数人暂时接受了他的理由，罗恩立刻趁热打铁，准备先将其他人骗上车再说，眼下这种情况，有一个统一的声音，哪怕是错的，也好过各自为战。
至于最后能否抓到那几个荒民，那就看他的“直觉”到底准不准了。
……
“向右，跟进一点！”
罗恩再次改变方向，但这一次有人忍不住了，“又转向，你到底知不知道目标在哪儿啊！”
“我们刚刚又有两个同伴消失，难道要等到我们所有人都消失了，你才能找到那几个荒民吗？”
“……”
听到身后传来越来越烦躁的声音，罗恩回头一看，正对上几双像是熬夜好几天的通红眼睛，原本准备强硬一点的语气也立刻缓和了不少：
“就快了，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别忘了，之前在外面的时候，韦恩斯少爷提到的奖励条件之一是还能站着的才有燃火药剂，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都坚持不到最后，现在才只减少了五六个人，与其浪费精力质问我，不如放松放松精神以备接下来的战斗。”
罗恩这话虽然有点残酷，但应该也是事实，领地确实没理由让他们实行完全超出他们能力的任务，那些消失的人大概率不是死去了，而应该只是某种淘汰方式或者保护措施。
至于他所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也绝非敷衍，而是他在终于从遍布空间各处的污染秘纹中寻到了一丝规律。
就像一个懂点数学但懂得不多的人看高等数学，会比完全不懂的人更加烦躁，但也因为懂那么一点，也会比完全不懂的人更容易找到正确的东西。
罗恩对秘纹了解有限，特别是其中的污染秘纹，几乎完全没法理解，但他还有人体秘纹以及超凡秘纹。
通过研究人体秘纹和超凡秘纹，他大致能够为秘纹做一个简单的定义，也即——
世间万事万物在某一个未知维度的投影。
但同时，世间万事万物也可以视作秘纹在现实世界的投影。
两者一定程度上是等价的，只看站在什么角度来看到这些东西，站在某个未知维度来看的话，那世界一切就都是秘纹的集合。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罗恩其实是通过本体光球获得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维度视角。
……
借助对人体秘纹、超凡秘纹以及秘纹整体的理解，罗恩从这片黑气天幕所在区域内不断游动的污染秘纹中找到了“源头”的方向。
但不同于水源、风源，这些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方向的源头，污染秘纹的源头在感知中几乎时刻再变。
如果将风、水运动的轨迹视作一个连续的可导函数，那污染秘纹的运动轨迹就是一个连续的不可导函数。
前者意味着可以预测，而后者几乎不可能预测。
所以，罗恩没办法锁定“一个”确定的方向径直追踪过去，只能走走停停不时更换方向，这不过这倒和他之前托词的“感知被扭曲”对应上了。
……
在接下来的追踪过程中，时不时有人消失，就连罗恩自己的小队也只剩下了他和卡雷两个人，总共六支队伍，最终就只剩下包括罗恩在内的八个人！
但好在，罗恩的判断没错，在持续追踪将近半个小时候，八个人等着通红的双眼看到了前方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四个人模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