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是那种人(求追读)
义庄。
短暂的沉默后,顾士诚朝美艳女子拱手道:
“红绡姑娘,小生派人护送你回去。”
红绡朝众人施礼后,声音柔媚的说:“奴家先行告退。”
涉及到案件细节,她的确不好在此多作停留,一白役紧随其后。
待她身影离去,顾士诚转而望向姜尘,说道:“此事你怎么看?”
王甫的目光亦是聚焦在他身上。
此时,堂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姜尘略作犹豫,片刻后,说道:
“凡事皆讲究事出有因,这群劫匪既然是求财,又为何要杀人,并放火焚烧,总感觉怪怪的,要知道,这两种行为可是天壤之别。”
根据《大晋律》规定,刑罚分死,流,徒,杖,笞五等。
若犯强盗罪而未遂,当服两年徒刑,若得手且未伤及无辜,则视其赃物价值,或徒刑,或流放。
然而一旦牵涉杀人,无论劫掠成功与否,皆一视同仁,严惩不贷,以死刑论处。
闻言,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姜尘继续说道:“如果说是仇家寻仇,倒勉强说得通,但方才红绡姑娘已然提及,林员外生平并无仇敌。”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另有隐情?”王甫顿了顿,方才接着道:
“可是此案有郡衙插手,即便西平县衙想要一手遮天,隐瞒真相,怕是难如登天,况且那群匪徒自己也承认是他们所为。”
“你说的也有道理。”
姜尘摸着下巴,眉头紧锁,疑惑不解。
半晌后,顾士诚接过话茬,沉稳发言:
“先回县衙,看看西平县那边有何解释。”
此时,义庄大门。
先前那位被门卫拦下的妙龄少女,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目光中带着几分娇嗔,不满道:
“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进去这么久。”
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她灵动的眸子中浮现三道年轻的人影。
妙龄少女当即嘟起小嘴,抱怨道:
“喂,你可终于出来了,害本姑娘好等。”
看到她的第一眼,姜尘眉头蹙起:“怎么又是你?”
在里头待了有一段时辰,他原以为此女已失去耐心,早已离去。
见他这幅态度,妙龄少女轻咬着贝齿:“本姑娘找你有事。”
闻言,姜尘心中泛起疑惑。
他身旁的顾士诚和王甫见状,心领神会,只听前者道:“那我们先走一步,你随后赶过来便是。”
王甫临走前,不禁多看了一眼妙龄少女的脸庞,仿佛在说:身材真好,就是可惜了这张脸。
姜尘面露茫然,问道:“什么事情?”
两人第一次见面,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何来事情相谈。
少女从腰间取出一个粉色的荷包,从中拿出白花花的银子,递给姜尘。
“喏,给你的。”
姜尘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被人包养了。
想到这,他的目光在少女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掠过,心中暗自思量。
早就听闻古时就有男宠一说,此女虽相貌丑陋,但也不至于愁嫁至此吧?
如今正是用钱之际,反正关了灯都一个样,自己似乎也不算吃亏。
不行,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
姜尘疯狂摇头,赶忙把这个念头掐断,正色道:“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那种人。”
“什么?”
妙龄少女显然一愣,柳眉倒竖,待反应过来后,鹅蛋脸染上绯红,怒斥道:
“混蛋,你把本姑娘当什么了,这是给你的写诗钱。”
话落,姜尘这才发觉误解了对方的意思,顿感尴尬,连忙歉声道:
“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妙龄少女水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哼,本姑娘向来是赏罚分明,你替我解围,这十两银子是你应得的。”
对此,姜尘自然是不会拒绝,接过银两,笑道:“多谢。”
还是个富婆啊...他的目光不自觉偷瞄了一眼对方鼓鼓的荷包,发现里面除了碎银外,竟还有几张面额巨大的银票。
既然收了这份厚礼,姜尘自当有所表示,象征性的客气道:
“姑娘日后若是在平阳县遇上麻烦,尽管来衙门找我,姜某定当鼎力相助。”
妙龄少女似乎就等他这句话,展颜一笑:“巧了,本姑娘正好有事情请你帮忙。”
不是,你来真的...
姜尘眉头一皱,怎么感觉上贼船了,但还是愣着头皮道:
“姑娘请说。”
少女眼珠一转,带着几分狡黠与灵动,问道:
“你身为平阳县的捕快,想必认识宋通吧?”
宋通?
姜尘怔了怔,随即开口:“自然是认识的,宋大人正是我们平阳县的知县。”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猜测:此女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敢直呼宋知县名讳。
“那你给本姑娘说说,此人是何品性?”
“这...”望着她那一双期待的眼神,姜尘一时语塞,目光闪烁不定。
他身为下属,私自议论上司,一旦风声走漏,岂不是要被穿小鞋。
于是谨慎道:“不瞒姑娘,宋大人刚上任不久,在下只是一介捕快,平日难有机会得见大人真容,因此不甚了解。”
这是他的实话。
“不过,在下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宋大人乃科举状元,为人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不管怎么样,反正说好话不得罪人。
听完姜尘的回答,妙龄少女似是很满意,嘴角不自觉的笑容扩散。
“那他上任之后,可有和别的女子勾搭?”
姜尘双眸微眯,一脸狐疑的看着对方:“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屡次从在下口中试探消息,是何居心?”
妙龄少女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住,美眸中闪过一丝慌色,旋即很快恢复,取而代之的是忧伤之色:
“其实,小女与宋大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家中长辈替小女安排了一份婚事,奈何我早已将芳心许给了他,自知相貌丑陋配不上,所以不曾表露心意。”
说到后面,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泣道:
“得知他来此赴任,便从家中悄然逃出,小女并无他意,只盼能知晓他如今过得可好。”
她的一番说辞,合情合理。
古时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女子半点拒绝。
于是,姜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劝说道:
“姑娘还是快些回家吧,宋大人在此过得很好。”
妙龄少女将眼泪拭去,又回到了之前活泼傲娇的模样:“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本姑娘自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紧接着,她又开口,一双大眼睛看着姜尘:
“平阳县可有上好的客栈?”
姜尘挑眉,似乎在说,客栈倒是有,但价格不菲。
见他如此,妙龄少女掂了掂荷包,嘴角微扬:
“本姑娘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