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钢琴教学破瓶颈家中温情
在顾家那宽敞明亮的书房里。
清脆悦耳的钢琴声悠悠回荡，正是那如今红遍全网、震撼无数人心灵的《命运交响曲》......
音符在空气中跳跃、穿梭......
时而急促得如暴雨倾盆，敲打着人的心房；时而悠扬婉转。
似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时而又激情澎湃，仿若汹涌海浪，席卷着每一处角落。
任谁偶然听闻。
都忍不住要夸赞一句“弹得真好”......
可此刻坐在钢琴前的顾梦绮。
眉头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满脸写着懊恼与不甘。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她双手重重地从琴键上挪开，满心挫败......
紧接着，她迅速拿起手机，点开顾莫问演奏《命运交响曲》的录音......
为了攻克这首曲子。
她已经伴着这录音反复练习了整整一天。
顾梦绮天赋卓绝。
靠着自身的音乐灵气，愣是无师自通，将整首曲子的旋律、节奏摸了个大概。
可即便如此......
每次她弹奏出来的效果，与顾莫问的版本相较，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眼下听着录音。
她心里清楚，这还只是录制版本，若与顾莫问现场演绎相比，无论是音色的醇厚饱满，还是意境的深邃悠远，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份落差......
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顾梦绮满心苦恼。
如今她的社交账号下。
粉丝们疯狂艾特、留言，满心期待她现身，各类娱乐公司也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纷纷挥舞着大额支票，许下重金签约的诺言，只求将这颗新星揽入麾下。
搁在以往......
面对这般热烈追捧，顾梦绮定会欣喜若狂，毕竟成为耀眼大明星，是她心心念念多年的梦想。
可如今......
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缘由再简单不过。
网上引发热潮的《命运交响曲》压根不是她弹奏的。
而以她目前的水准，根本弹奏不出那般震撼人心的效果。
仅仅一天时间。
这份无力感便将她拖入精神内耗的泥沼。
就连昨日听完顾莫问演奏时，心底涌起的那一丝难得领悟，也在一次次失败尝试中，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
##妹妹的洞察与劝说
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
发出轻微“咔嚓”声响......
顾梦绮抬眼望去。
原来是放学归来的两个妹妹——顾锦书和顾墨瑶。
“我就知道三姊在这儿......”
顾锦书脸上挂着不出所料的得意神情。
拉着姐姐快步走进书房。
姐妹俩的目光瞬间被那架崭新钢琴吸引。
眼中满是好奇。
“咱来瞧瞧爹爹给你买的钢琴......”
顾锦书伸手轻轻摩挲着钢琴材质。
又饶有兴致地按动几个音键，清脆声响在书房里回荡。
随后......
她掏出手机，对着钢琴品牌一顿搜索，不消片刻，便咋咋呼呼地叫起来：“哇塞，这可是施坦微最新推出的款式呢，市价 930万呐，看来爹爹心里可惦记三姊了。”
说着......
还不忘调皮地补上一句：“不过可惜咯，跟我的项链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嘻嘻嘻……”
顾墨瑶无奈地白了妹妹一眼。
转头瞧见顾梦绮眉头紧锁，满脸愁容，不禁心生疑惑，轻声问道：“三姊，你咋了......”
“难不成是对爹爹送的钢琴不满意？”
“不是......钢琴挺好的......”
顾梦绮心烦意乱地摇摇头。
没心思搭理两个妹妹，兀自拿起手机，再度沉浸到《命运交响曲》的旋律里......
顾墨瑶心思细腻。
眼珠滴溜溜一转，似乎猜到了几分缘由。
她张了张嘴......
刚想开口，却又顾虑到三姊和爹爹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
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顾锦书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她大大咧咧地凑上前，眨巴着灵动双眸，俏皮问道：“咋啦......”
“三姊该不会是想学爹爹弹的《命运交响曲》，结果没学会吧？”
说罢......
还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顾墨瑶见状......
赶忙上前捂住妹妹的嘴，嗔怪道：“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
顾锦书奋力挣脱姐姐的“束缚”......
撅着嘴嘟囔道，“这有啥大不了的？”
“不会就学呗，又不丢人......”
“反正爹爹既是创作者又是演奏者，眼下人就在家里呢，只要爹爹肯教，三姊保准一天就能学会。”
经妹妹这么一劝。
顾墨瑶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三姊，画意说得没错。”
“与其你一个人在这儿瞎琢磨，不如直接找爹爹教你。”
“爹爹教学可有一套了，每次指导咱们，都能让咱们收获满满。”
顾梦绮心头猛地一颤。
说实话，被这曲子折磨了一整天，此刻听闻有解决之道，她怎能不心动？
顾莫问那超凡脱俗的钢琴造诣。
远超国际大师水准，昨日不过随意弹奏一曲，便让她有所感悟。
她心里明镜似的。
若真想学会这首《命运交响曲》......
恐怕也只有顾莫问能当她的引路人。
可念头刚起......
顾梦绮又满心犹豫起来。
就在昨晚......
她才和两个姐姐、妹妹达成“统一战线”......
暗暗发誓要坚守阵营。
如今转头就去求顾莫问教琴。
心里难免涌起一股背叛同盟的愧疚感。
“不……这不算背叛......”
顾梦绮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
“我不过是向他请教钢琴上的难题罢了，又不是彻底原谅他，完全是两码事。”
这般自我开解一番后。
她顿觉豁然开朗。
可转瞬，一抹苦笑又爬上嘴角，自己这边一厢情愿想通了，却还不知顾莫问愿不愿意施教呢。
万一自作多情，那可就尴尬了。
顾锦书瞧出她的心思变化。
伸手攥紧小拳头，满脸鼓舞地说道：“三姊，你是在担心爹爹不肯教你吧？”
“我跟你说，你这纯粹是多想了。”
“你瞧瞧，自打你回家后，爹爹对你多好呀，昨晚还连夜给你搬来这架钢琴呢。”
“只要你开口，爹爹铁定乐意教你。”
顾锦书在一旁一个劲儿点头：“对对对......爹爹人超好的……”
顾梦绮满心纠结。
钢琴是彻底没心思再弹下去了。
便随着两个妹妹一道下楼，来到客厅......
顾锦书和顾墨瑶惦记着庭院里还没完成的作业——那是顾莫问给她们布置的。
每日一幅字、一幅画，经过顾莫问手把手悉心教导，姐妹俩的书画水平跟坐火箭似的直线飙升。
就拿顾墨瑶来说。
如今一天画出的作品，搁以前得花上十多天才成。
##后妈的尴尬与解围
苏晚秋正在厨房里忙碌。
瞧见顾梦绮坐在沙发上发呆，便探出头招呼道：“梦绮......来给我搭把手......”
“哦……好......”
顾梦绮回过神。
起身朝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才发现。
压根没多少活儿要干，苏晚秋分明是找借口把她喊来。
想让她给顾莫问说几句好话。
昨晚就因为这事表现不积极。
苏晚秋可没少被顾莫问“收拾”......
眼下随便安排了个摘菜的活儿。
权当掩人耳目。
苏晚秋一边佯装忙碌。
一边看似无意地问道：“梦绮啊，你这会儿对爹爹啥看法呀？”
顾梦绮疑惑地瞥了苏晚秋一眼。
心里直犯嘀咕：这美艳后妈今儿个咋突然问起这个？
虽满心不解......
她还是认真想了想，言简意赅地回道：“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以往的顾莫问。
喜怒无常、冷漠疏离，全然没有个父亲该有的温情模样。
哪怕是养只小猫小狗二十几年。
好歹也能养出几分感情吧？
可顾莫问愣是没有。
谁成想......
如今的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没了往昔的冷漠，还变着法儿对女儿们好，这般转变，实在让顾梦绮讨厌不起来。
苏晚秋一听......
心头暗喜，暗道女儿对顾莫问的印象改观。
这可是个绝佳好兆头。
她立马打开话匣子。
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梦绮你也发现了吧？”
“你爹爹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说不定是幡然醒悟，意识到以前的错了……”说着......
把顾莫问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只差没把“绝世好爹”四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顾梦绮起初还耐着性子听着。
到后来，看着苏晚秋眉飞色舞的模样，神色愈发古怪。
待苏晚秋说得口干舌燥。
停下换气的当口，顾梦绮终于忍不住开口：“苏妈......我想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
苏晚秋满心诧异。
“我就想问问，苏妈是不是像小妹说的那样，被爹爹……征服的......”
顾梦绮眨了眨眼睛。
刻意咬重“征服”二字......
苏晚秋瞬间满脸涨得通红。
那红潮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
脑袋上仿若升腾起阵阵热气，心里更是慌得没了主意，却还强装镇定，矢口否认：“没……没有的事，你别听她瞎说。”
“那苏妈能告诉我，晚上那些动静是咋回事吗？”
顾梦绮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笑意。
这位平日里端庄得体的后妈，眼下吃瘪的模样，还真是少见又有趣。
不过转瞬......
她又在心底唾弃自己：呸呸呸......
怎么跟顾锦书似的，染上这恶趣味了。
“你……你听错了，我……我可没发出啥动静。”
苏晚秋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心里哀嚎连连：完蛋，又被一个女儿发现了，这下母亲的威严可全没了。
“苏妈，你这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哦，我可没说谁发出的动静呢。”
顾梦绮双手抱胸。
笑意盈盈地打趣道。
苏晚秋终究是绷不住了。
羞得扭过头去，闷头专心做菜，权当没听见......
顾梦绮见好就收。
毕竟以往苏晚秋待她们不薄，是个温柔贤惠的后妈。
没多会儿工夫。
苏晚秋便手脚麻利地做出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教学中的突破与羞涩
恰逢此时......
顾莫问推门而入。
一家人围坐桌前。
开始用餐......
饭桌上，顾梦绮几次欲言又止，满心纠结......
她是真想求顾莫问教自己弹钢琴。
可又怕被一口回绝，丢了面子，各种顾虑在心头缠成一团乱麻。
顾墨瑶眼尖......
瞧出三姊的窘迫，又见她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模样此刻全无。
只剩纠结，心里好笑又不忍。
思及把三姊彻底拉进家庭的“大业”......
她索性替姐姐把话说出口：“爹爹......三姊想跟你学钢琴......”
“哦......”
顾莫问佯装诧异。
抬眼看向顾梦绮，眼中却闪过一丝早有预料的狡黠。
顾梦绮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暗暗埋怨她多嘴。
迎着顾莫问探寻的目光。
她咬咬牙，开口说道：“只要你肯教我钢琴，啥报酬我都能接受。”
她是铁了心不想平白接受顾莫问的“施舍”......
只当是给自己请个老师，给了报酬，心里才踏实......
顾莫问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痛快应下：“好啊，既然梦绮想学，那我就教......”
顾梦绮闻言......
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没被拒绝就好。
一家人匆匆吃完饭后。
苏晚秋麻溜地收拾碗筷，顾莫问则先跟着双胞胎姐妹去检查作业。
略作指导后，便与顾梦绮一道回到书房。
单独跟顾莫问待在狭小书房里。
顾梦绮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
她局促地在钢琴前落座。
抬眼疑惑地看向顾莫问，满心揣测他会如何施教。
“教你之前，我得先摸摸你的底，随便弹一首，我听听......”
顾莫问双手抱胸。
神色悠然......
顾梦绮深吸一口气。
暗自打气：绝不能被小瞧了。
随后......
双手放上琴键，弹了一首自己最为拿手的曲子。
一曲终了......
顾莫问微微点头，点评道：“水平不赖，就是还没抓到关键……”紧接着......
便是一通深入浅出、专业精妙的讲解。
从指法运用到情感表达，从节奏把控到意境营造，说得头头是道。
顾梦绮听得入神。
仿若被引入一个全新音乐世界。
满心沉醉......
“行了，光说没用，照我说的，再弹一首试试。”
顾莫问拍拍她肩膀。
顾梦绮定了定神。
手指再次灵动翻飞，叮叮咚咚的琴音倾泻而出。
相较之前......
这次弹奏水准明显提升，可离突破瓶颈、达到理想效果。
终究还差了点火候。
她眉头紧锁......
满心沉思，正琢磨间，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热身躯，紧接着，双手被一双有力大手牢牢握住。
“不对……得这样......”
顾莫问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
双手带着她的手在琴键上轻盈跳跃。
刹那间，琴音突变，那股梦寐以求的突破感扑面而来。
顾梦绮眼睛骤亮。
刚要发作的羞恼被强行压下，不再挣扎反抗，全身心感受顾莫问的节奏引导。
发现这法子确实奏效。
顾梦绮渐入佳境，牢牢跟上顾莫问的韵律，眼睛愈发明亮有神。
待她熟悉之后。
顾莫问缓缓松开手，顾梦绮竟能自如流畅地弹奏下去。
一首曲子弹罢，她满脸兴奋，意犹未尽，心底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此前费尽心机寻找突破口而不得。
眼下顾莫问不过稍稍手把手指导一番。
她便如有神助，成功突破瓶颈。
满心激动的顾梦绮决定趁热打铁。
尝试弹奏别的曲子，可刚上手，那种如有神助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眼巴巴望向顾莫问。
眼中满是求助。
顾莫问也不推脱。
再度上前，手把手耐心教学。
两人一个教得专注投入。
一个学得全神贯注，浑然未觉书房门悄然打开一条窄缝。
两个小脑袋鬼鬼祟祟探了进来。
哦不......
准确来说，是顾梦绮没发现，顾莫问早在两人靠近时，便敏锐捕捉到动静。
在顾莫问几番悉心指导下。
顾梦绮终于彻底习惯这种教学方式。
到后来，即便没了顾莫问从旁协助，她也能将曲子完整流畅地弹奏出来。
“我学会了......”
顾梦绮难掩兴奋。
高声欢呼......
“三姊，恭喜恭喜啊，才学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这么大突破。”
“是啊......三姊......真厉害......恭喜......”
顾墨瑶和顾锦书从门后蹦了出来。
嘴上说着恭喜，脸上却挂着戏谑调侃的坏笑。
顾梦绮一瞧这阵仗。
瞬间反应过来，刚才那手把手教学的亲密场景。
敢情全被两个妹妹瞧了去？
刹那间......
她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满心尴尬......
毕竟之前，她可没少站出来，阻止顾莫问对两个妹妹进行手把手教学呢。
这下可好，“屠龙勇士”终成了“恶龙”......
风水轮流转，报应来得太快。
##贫民区的生死激战
这边顾家书房里温情四溢、其乐融融......
贫民区那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惨烈景象。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一片。
仿若人间炼狱。
原来是兄弟帮和联盟势力的终极对决。
进入白热化阶段。
脾气火爆的老四杀红了眼。
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寒光一闪，一个联盟小弟便被他狠狠劈飞出去。
狼狈摔倒在地，生死不明......
老四刚要寻找下一个猎杀目标。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骤然窜出，直逼他脖颈要害。
老四心头一惊。
却不惊反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终于等到你了......”
说罢......
迅速收刀，侧身一闪，堪堪挡开那袭向咽喉的致命一击。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
有所反击，那黑影攻势不停，如跗骨之蛆，再次闪电般一刀刺向他心脏，刀刀夺命，招招狠辣......
老四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惊险万分地躲开这一击。
伤害老六的杀手终于现身！
老四眼中杀意爆棚。
怒吼出声......
与此同时，一道道身影迅速从四周涌出，将黑影团团包围，其中就有满脸怒容、满眼杀意的王御霄。
没错......
眼前这道黑影，正是刘逸凡花重金请来，暗杀兄弟帮成员的职业杀手。
杀手环顾四周。
看着被兄弟帮高层围得水泄不通的场景。
瞬间呆若木鸡，满心懊悔：我靠，我是来暗杀目标的，咋搞成自投罗网了？
这尼玛......
摆明了是陷阱啊，敢情是拿自己当诱饵，诱杀他呢......
眼见形势不妙。
杀手萌生退意，转身便想逃离。
可兄弟帮众人此番齐聚。
为的就是给老六报仇雪恨，哪能轻易放他走？
众人呈合围之势。
步步紧逼，刀光剑影闪烁间，杀手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围，最终在众人疯狂围攻下，被活活围殴致死。
至死......
杀手都没想通，自己不过是第一次出手执行这任务。
他们老六的死，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实在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