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已经失控的产业
谭墨拿着从国公处偷拿过来的酒来找王田庆祝，这次他押送一万斤白盐到定州军营，严肃的父亲难得的露出笑脸。
作为大帅，谭秀自然能吃到白盐，但是士兵们都在吃盐的替代佐料，一直和士兵同吃同喝的国公自然也一直吃那些碱蓬，醋布。嘴巴里都是一股酸苦味。
嘉奖了几句谭墨，询问了王田的近况，既然食盐的事情已经落到实处，该有的奖励也需要向陛下请示，而且食盐作为国本，怎么处置后续盐矿产业也需要女帝的旨意。即便谭秀是女帝信任的人，了解女帝的心思，但简在帝心，不能越权。
恰逢国公夫人到来，谭墨就多留了几天，等他带着更多的娘草和王田指定的物资到镰刀村时，镰刀村已经换了模样，更加方便的水车已经分布在村里方便做事的位置，舂米，精加工面粉，水车自动锯木头。
之前是否要修工具而造的铁匠铺两人产生过争执，谭墨认为镰刀村没有铁矿和铁匠，花费大力气造这些纯属浪费，铁具损坏了让谢主簿换新的就可以。但在谭墨走后，王田已经命令人把铁匠铺造好还做了改良。
谭墨对王田的小任性已经逐渐免疫，加上心情大好自然就听之任之。摆上让伙夫切好的肉，给自己王田倒上酒，看着人口越来越多的村庄，谭墨觉得村庄有一股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活力。
“嗯，这酒还行。”王田喝了一大口，大概有30度左右，比李达酿的米酒的度数高多了，难得喝到略微满意的酒，王田一口干完，再给自己倒上一碗。
谭墨看得心疼不已，也赶紧喝一碗，这酒是父亲的珍藏，只有在宴请他的生死兄弟时才拿出来款待，平常都不舍得喝。谭墨很奇怪问道：“王兄弟年纪不大，喝酒的豪迈却如酒中老鬼。何故？这白云边可是多次发酵产生的烈酒，一般人一碗下肚已经头晕转向，我观王兄弟，面不改色，实乃酒中豪杰。”
“无他，喝过更烈的，等有机会，我给你造点好酒出来尝尝，到时候这寡淡玩意你看都不看，本想用陈谷来酿酒的，却不想临县遭了灾，流民倍增，谢主簿了解咱们在招人，都给送了过来。人多消耗粮食也大，不过李军的夫人是个奇人。蚊香和肥皂卖出了好价钱，只是这人有点不好，太看重钱了，就给我留了一批纸当手纸，其他的已经都拿去做生意去了。你是我上司，又是我好兄弟，自然也有你一份。”王田从柜子里翻出一打略黄的白纸给谭墨。
谭校尉摸着品质上佳的纸张，听说王田用来做手纸，惊讶地站了起来，桌上的酒洒出半碗，王田迅速抓了张纸来擦干净，这举动让谭墨有点癫狂，兄弟是真的不在乎昂贵的纸张，他开始相信他还真是用来擦屁股才造纸的。
喝两口酒就压压惊，谭墨觉得他实在看不懂王田，随手拿出来的都是闻所未闻的宝贝，那种一压就能生出火的宝物，神奇材质的帐篷和睡袋，锋利又美观的宝刀，随身侍女身上的东西也是从未见过。
世家子弟一直当绝密的造纸秘方他在破落的小山村里随手为之。蚊香这小玩意母亲也很满意，还嘱咐自己寄一些送到长安的国公府去。让母亲都满意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谭墨想起刚刚王田说的其他物品，问道：“你刚刚说的肥皂是什么？”
王田拿了一块新造好的肥皂给他：“洗衣服的神器，当然洗澡也行，不过我觉得加上花香用来洗澡，加何首乌用来洗头会更好。”
谭墨被王田展示肥皂的效果又一次刺激到了，怎么才离开了十来天，天都变了，如果说以前山村是要靠盐来改变现状的话，现在已经走上一条更宽广的路了。它已经成长为一个香饽饽的趋势。
绝对的隐世高人。
“你这些都是《天工开物》那本奇书上面记载的秘技吗？”谭墨小心的问王田。
王田点头，他都忘了他说过这个事情了。
“翻遍世间每一寸地方也要找到天工开物这本奇书。”谭墨重重地立下誓言。
“兄弟，你还记得书上多少技能？”
王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万分之一吧。你也看到了，我对吃得用的感兴趣，其他的我看书就犯困。”
谭墨一脸我理解的模样：“我也是，哎呀呀，真是太可惜了！”又觉得只有万分之一真是可惜。
“公子，公子，你在家吗？”李若琳的声音焦急的响起。
王田大声回应道：“在客厅吃饭，来一起吃点。”
“好消息，公子，你要的那种叫茶叶的树，吴奎在他们村的山上找到了，他还给您砍过来了。”李若琳欢快的声音带来了让王田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消息。
丢下谭墨，王田带着李若琳来看被砍的茶树。胳膊粗的老茶叶树，偏偏被砍了。王田心痛无比，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露出谄媚笑容的吴奎，王田还是踹了他一脚。
“以后有这样的树，不用砍。我需要的是上面的嫩叶，你个憨货，白白浪费好东西。还笑，快点把嫩的给我摘下来，算了，你个糙汉子一边去，若琳，来快点，摘下后，剪一些好的枝插扦到靠山的那些荒土去，你还看着干嘛，快去带人挖土。早跟你说过，跟着我会很苦的。”
王田一边指挥李若琳摘茶叶，一边让吴奎去带人开荒。
“公子，公子，你在吗？”檀臻薇的声音响起。
王田觉得他以后可能最讨厌的就是公子两个字了，一听她们连着叫，准会有事情找。
檀臻薇看着王田两人在一颗没有劈掉枝丫的砍掉的树上采摘树叶时，直觉告诉她，这将会是一笔财富。看着两人忙活一下，自觉的加入采摘的行内。
“你有什么事？”边采茶的王田边问道。
“您说过，桑树皮也能做纸，所以我打算在吴奎他们村子种一片桑田，这样子不仅可以造纸还能养蚕。还有造纸纺那边，我建议麦秆稻草的，和竹子，树皮的造纸纺分开做。您看行吗？然后就是肥皂里面加花卉，和中药材的您再详细和那些工人说吧，还有，您让找的野果里面有人找到了一大片野葡萄。对了，公子，这一些是工人们的卖身契。”
檀臻薇的话语落下，王田采摘茶叶的手指停了下来。
“什么卖身契？”
“加入制造工艺的人，自然要签卖身契，否则秘方就有丢失的危险。”檀臻薇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去，怎么，我这是加入封建土财主的行内了，融入封建大家庭是不是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