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万业瘟毒
碧姬脸上露出些许喜色，“帝天，你终于醒了。”
帝天惊疑不定，“碧姬！？”
“是，熊君将你送了回来，为何会伤得那么重？”碧姬关怀道。
“无法言明，主上在否，我有急事向她禀告。”
古月银光一闪，瞬息而至，“帝天，发生了什么事？连你都伤成了这副模样。”
帝天拖着伤躯，艰难起身，道：“主上，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梦，而且我无比肯定那是即将发生的现实，我被未来的神祇重伤了。”
“什么！？”古月终于不再淡定，“接着说。”
“梦中，我见到了未来，史莱克学院毁灭，因果律神祇诞生，它是传说中的怪物，非一般的神祇，任何妄想阻止它诞生之人都将遭受因果律之罚！”
“这未来成神之人，就是白旭。”
“他并非凤凰转世重修，而是未来必定成神之人，我们杀不了他。”帝天神色凝重，面带惶恐，似乎知晓了一切。
“荒唐！”古月显然不信，威严爆发，紫眸忽明忽暗，不再镇定，“史莱克学院为当世最强学院，海神阁中强者无数，更是有着另外半身的师父坐镇。我已知晓，那位擎天斗罗自创了半个神位，距离真正成神只有一线之隔，如此阵容之下史莱克学院如何被摧毁？”
帝天面带焦急，急切想要说明情况，当时体会只有他自己清楚，“主上，可我一身伤势并非虚幻。我出手的瞬间，那‘因果律之罚’瞬息便至，我甚至无法察觉分毫气息。若是再有下次可轻而易举要我性命。”
“请您相信，我确实在梦中看到了，那是不久后的未来。”
古月沉思，帝天说得也确实不无道理，他几乎是瞬间就被重伤，就连古月都未曾发觉丝毫先机。
半晌，古月轻叹：“局面对我们愈发沉重了，帝天，你所见梦境，可知晓何时史莱克学院被毁？是被那神祇所灭？究竟是什么神祇，竟然能从未来干涉现在，将你重伤至此。”
“属下不知，神祇降临之下，连思想都被压制，危及生命的恐惧感逼迫身躯俯首，无暇顾及其他。”帝天如实相告。
古月点了点头，安慰道：“你安心养伤，我去试探试探白旭，若是真如你所言...我们必须要考虑一下魂兽复兴计划在面对人类神祇的可行性。”
此言无疑给众位凶兽当头一棒，他们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忍辱负重，等待魂兽共主苏醒，可世事无常，彼时的斗罗大陆诞生了一位人类神祇，要将他们逼向绝路。
古月离去了，这星斗森林的核心之中，只余下数位凶兽面面相觑。
碧姬扶着帝天缓缓躺下，轻叹道：“距离当初那位成神已经过去一万年了，或许是又该诞生出一位神祇了。”
“可恶...”熊君不甘，偏偏在这种时候，在魂兽即将崛起之时诞生了神祇，还是位无比诡异的家伙。
生命之湖旁，众凶兽无法察觉，有道身影运用隐匿神通，漫步至此，悠然听着凶兽们的讨论，“原来当年你们是把我当成了凤凰，哈！”
“既然与我产生了足以影响生死的因果联系，那这万业瘟毒便从这里开始扩散吧！”
“都去见证吧，要让越来越多的人都清晰地认知到万业存在，并让他们信以为真，如此完全体万业才会降临。”
言罢，帝天静躺着的身躯忽然蔓延出无数道因果丝线，它们分别连向不同的事物。
碧姬、紫姬、熊君、万妖王、赤王等等，这是生平和帝天关系密切之人，因果线便是自然事物之间最重要、最直接的关系桥梁。
帝天已经中招，万业瘟毒自因果线开始传染，非因果敏感之人不能察觉。他身旁的所有人都会在悄无声息之间中毒，而中毒之人又会传染其周围。
年复一年，斗罗大陆上任何事物无一幸免。
渐渐地，帝天生出些许困意，碧姬等凶兽亦是如此，就连已经回去东海学院的古月也无法逃脱感染。
古月坐在寝室床铺之上，困意上涌，哈欠连连，或许是白旭给予的压力太大，让她精神疲倦，睡一觉就好了。可这又有些奇怪，她平时可以连续数月都不休息，也没有感到任何疲倦。
不过，古月没有多想，躺在床上安然进入梦境。
！！！
突兀惊醒，古月连忙查看四方，她知道，有什么东西盯上她了。
极北冰原之上，荒芜人烟之地此刻却是最终决战的战场。
天空变得昏暗，太阳被染成暗紫色，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刚刚被炸开的地面，一块块泥土、飞溅的冰屑、破碎的肢体，还有那一个个正在苦战之中的深渊生物和人类将士们。
这里有着滔天魔影率领的不灭军团，自极北开始蔓延，要将斗罗大陆整个吞噬。
这里还有无数魂导射线和魂导炮弹筑起的坚固防线，此刻的战场正在经过魂导屏幕不断向斗罗大陆的每个角落播放。
联邦军团长们、战神们，史莱克学院的伙伴、唐门的前辈、乃至传灵塔的强者，甚至还有于会议室内揪心的议员们，所有的一切全都清晰可见。
“因果之战？”古月下意识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场战斗关乎着每个斗罗大陆人的命运，对深渊位面来说同样如此，几乎整座星球的业力在极北之地怦然爆发开来，为某个存在作了嫁衣。
来吧，直面命运的实体！
笼罩在斗罗大陆的紫色悄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泛起涟漪的空间，万业之果开启，庞大的业力几乎顷刻间凝聚成实体，化为命运，成为因果律。
极致的危机感自心中顿起，庞大的压迫甚至无法让这位曾经的神祇抬起头颅，耳边不停有梦呓般的话语扰乱心神。
空间变得扭曲，现实被扰乱，有人死而复生。时光开始倒流，刚刚硝烟弥漫的战争重新上演，这里的一切因果现实都被扭曲。
“万...业...！？”
古月低语出神的名字。
！！！！！！
她猛然惊醒回到现实，汗水早已浸湿衣衫，算是体会到了当时帝天的迫切感，即将出现的是扭曲现实的怪物，他想成为斗罗大陆的因果律，任何阻挡他存在的人都将遭到‘因果律之罚’！
也就是来自那怪物的天罚！
它从未来袭击了想要杀掉白旭的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