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啊?是修罗场吗?
岑故回头,眼眸沉沉。
和门外眼珠充血的人对上视线。
他勾了勾唇角,看起来得意又恶毒。低喝,“滚!”
胡恬的声音紧跟而来,“顾总,顾总,愉姐不方便……”
目光在触及被踢坏的房门和门内相拥的男女时一顿。
她一惊,扫了眼顾准。拦在门口。
对上男人阴沉沉的眼神时。她不禁有些瑟缩。
但还是强硬道,“顾总,愉姐在约会,不方便!”
顾准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
他咬着牙,眼珠布满血丝,“放开她!”
蒋昱站在门后,扶了扶镜框。辨不清神色。
沈愉被这一声彻底惊醒,她眨眨眼,将挂在身旁的T恤穿上。
她的声音有些哑,“麻烦先出去好吗?我需要换衣服。”
她推开身前的岑故。
和门口的顾准直直的对上视线。
沈愉歪歪头,“顾准?你怎么在这?”
胡恬朝蒋昱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将破开的门合上。
沈愉拍了拍男人还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挣脱开。
岑故没有阻拦,上岸,披好浴袍。将池水里的女人抱了上来,裹上了浴袍。
沈愉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扫了眼一直在看着她的岑故,道,“你在这等我吧。”
岑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也只是看着女人打开损坏的门,走了出去。
门口准备了拖鞋。
沈愉穿上鞋,她看着地板,似乎有些回不过神。
顾准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空洞,模样颓唐。
胡恬一看沈愉出来了,想拉着蒋昱离开。
蒋昱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胡恬很想提醒,人家夫妻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转念一想,万一人打一起来,蒋昱在这好歹也能拦拦。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蒋昱能帮着愉姐一起揍顾准。
蒋昱没走,她也不好离开,又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能退得远远的,这个距离既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又能方便她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刚刚顾准突然出现在山庄突然吓了她一跳,要不是有工作人员通风报信。
照温泉里的情况,两人都快衣衫不整了。
话说,她砸吧砸吧嘴,愉姐吃的真好啊。
沈愉坐上沙发,有些不解,“你怎么在这。”
按理说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准备年会的事吗?
顾准这才回神,眸光暗淡,“阿愉,他是谁?”
这个“他”自然是指温泉池里的人。
沈愉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提醒道,“和林白露一样性质的人。”
顾准唇瓣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温泉房里的温度很高,沈愉有些口渴,她看了眼桌上摆的茶盅。
刚想起身,蒋昱瞬间就有了动作。
他低头弯腰,给顾准和沈愉都斟了杯茶。
沈愉从他的手里接过,温热的茶水透过茶杯被她握在掌心。
男人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
沈愉一愣,抬头一看。
蒋昱低着头,将茶盅摆好。
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顾准抬眸,眼睛里似有水色,“为什么?”
沈愉没有回答,她抱臂,看着杯子里晃荡的茶水,半天才答。
“顾准,我尝试过了。”
“你说的很对。”
“漂亮又年轻的,的确不错。”
顾准一愣,随后从心底弥漫上了惶恐慌张。
他蓦地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里,沈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楼。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在他身上离开,眼底沉郁痛苦。
顾准当时只觉得痛快,他没有在意满地的狼藉会对沈愉造成多大的误会,也没有在乎更深露重,沈愉一个女人被他赶出门在夜里会发生什么。更没有在意,她当时看着他的茫然和无措。
顾准捏紧手中的茶杯,胸口闷的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过去他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耳。
“阿愉,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年轻漂亮的,到底不一样。”
他忘了当时说出这番话时是什么心情。
痛苦?愉悦?还是捕捉到沈愉眼底积压的水色时的畅快?
顾准觉得自己的记性似乎变差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似乎是一场梦。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阿愉……”
沈愉垂眸,没有看他。
“你也看见了,离婚才是我们最终的归途。”
顾准嚯的起身,“不,我绝不离婚。”
男人的声音太大,就连温泉室里的岑故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眸光微微一暗,真不要脸,小愉都提出离婚了,还要死乞白赖的占着这个位置。
他站在门口,死死扣住门把手。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给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一点颜色瞧瞧。
蒋昱被顾准的动作惊了一下,下意识拦着顾准的动作。
顾准眼眶通红,他死死的盯着沉默不语的沈愉,
“阿愉,我绝不离婚!”
沈愉抚了抚湿哒哒的长发,“顾准,我不想和你再纠缠了。”
女人声音平淡,抬头看人的眼底再也不含任何情绪。
顾准没由来的,心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他哑着声,“阿愉……”
身后温泉室的门蓦地打开,高大的男人穿着浴袍。
对周遭发生的事视若无睹,手上捧着干燥的毛巾在众人或愤怒或诧异的目光下,镇定的搭在沈愉的脖子上。
他低声,“抱歉,忘记给你擦干头发了。”
男人的动作过于自然娴熟,似乎这件事做过无数次一般。
蒋昱的眸光暗了暗,拦着顾准的力气松了松。
顾准怒不可遏,“他是谁?”
沈愉被搭在头上的毛巾弄得微微一愣。
她仰起头,看着岑故。
岑故眉眼温柔,“湿头发太久,晚上睡觉说不定会头疼。”
沈愉眨眨眼,闹不明白岑故在搞什么。
顾准怒不可遏,冲上前直接将沈愉身后的男人推开。
或许是没收住力,男人直接被推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响。
沈愉一惊,谁都没料到顾准会对岑故出手。
她迅速起身,绕过沙发。
岑故摔在地上,似乎砸的有些狠,他皱着眉,琥珀色的眼睛里隐有水色。
沈愉赶忙扶人,“怎么样?没事吧?”
岑故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疼。”
他直起身,似乎是有些困难。下意识蹙眉的样子让沈愉有些揪心。
她对顾准的怒气不免又上一层楼。
“顾准,你有病吧?”
顾准眸子赤红,“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是他自己没有站稳。”
岑故“嘶”了声,似乎是扯到了痛处。
“没事,小愉,是穿的鞋太滑了。”
他强撑起笑容,安慰道,
男人脚上穿的鞋是温泉山庄提供的一次性鞋,鞋子被水打湿,似乎的确有些坏了。
沈愉扶着他的胳膊,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担忧,“走吧,去医院看看。”
顾准的神色不辨,再看清这一系列举动之后似乎有些明白。
他问,“阿愉,你不相信我。”
胡恬看见动静赶紧上前,怼了怼蒋昱,“你怎么不拦着啊。”
蒋昱收起嘴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抱歉,没有注意。”
他靠近两步,“岑先生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岑故抬眸,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色。两个人就这么不闪不避的对视上。
恶意!
两个人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沈总,不如我带岑先生去医院吧,你和顾总也好解决一些事情。”
蒋昱说话平和,看着沈愉微蹙的眉头。
岑故低头,看着扶着自己臂弯的女人,小声道,“没事的,你先忙你的吧。”
“我刚刚是看你头发是湿的,要是被风一吹,得生病了。”
顾准眼眸沉沉。
将沈愉的胳膊直接从男人臂膀下抽了出来。
沈愉恼怒,“你干什么顾准。”
蒋昱眼睛微微一闪,将岑故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和在旁边不知所措的胡恬道,“山庄有医疗室吗?我们送岑先生过去吧。”
胡恬赶紧点头,看了眼还在对峙的沈愉顾准。
忙打电话叫工作人员开车过来接伤患。
岑故咬着牙,下意识回头想叫沈愉。
蒋昱丝毫不给机会,脚步急促,转眼,就出了大门。
顾准看着靠得极近的女人,抓紧的手缓缓放松。
“你看出来了,对吗?”
沈愉撇开脸,没有说话。
“他是装的,你看出来了!”
“你没有为我说话!你在维护他!”
沈愉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着红着眼眶的顾准。
“我的确知道他是演的,可这并不妨碍我维护他!”
顾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维护的是我。”
男人红着眼,额上的刘海垂落,看上去有几分颓唐。
“阿愉,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解释。”
沈愉后退两步,很冷静,“顾准,我并不会接受任何解释,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成为你伤害我的借口。”
她看着顾准,声音很低,“顾准,你在怀疑我什么呢?”
其实任何一段关系的结束破裂都是有迹可循,在顾准还没有每晚酗酒的时候。
沈愉在他眼里看到过质疑。她只是想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但顾准拒绝沟通,拒绝一切沟通。
沈愉离开,是为了让他能好好想清楚,能够能真正的告诉她,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她回来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了顾准又从未有过的语气劝她。
年轻鲜活的,会更刺激。
沈愉照镜子的时候,也会怀疑是否因为自己不再年轻,所有顾准厌倦了。
可如果直接提出,她的确会伤心难过,可不至于让她一直纠缠在他的身上。
她提出离婚,几个月都没有消息。
顾准总是隐身。明明在一个公司,却一个月都碰不到一次面。
沈愉对别人的话向来不会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她能完全接受所有莫名其妙的恶意。
“顾准,我想不出我们之间除了离婚外还有什么可以聊的。”
男人眼底带着水光,他低声,祈求,“阿愉……”
“阿愉,别这样对我……”
顾准对于自己的怀疑难以启齿。
他只能低低哀求,“阿愉,你听完我的解释,你再考虑这些事好不好。”
沈愉眨了眨眼,不再开口。
空气刹那凝滞。
顾准揉了揉脸,低着头等待一个答案。
沈愉目光怔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问道,“我对你不好吗?”
在沈愉有记忆以来,除了她父母,也只有顾准能让她真心实意的为他考虑为他解决能解决的后顾之忧。
她不露痕迹的擦了擦眼角一点湿意。
语气很低,“顾准,就到这吧。”
话音刚落,转身就离开。
顾准站在原地,目光呆滞。
……
沈愉回别墅换了衣服,从岑故的行李箱里找出他的衣服。
工作人员安排的车将她送去医疗室。
蒋昱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看见她这么快赶过来,似乎毫不意外。
他迎了过来,站定在沈愉面前。
沈愉问,“岑故怎么样。”
蒋昱回头看了眼医务室,“没事,医生说背部有些似乎肿起来,过一会就会有淤青。”
沈愉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如果岑故真的因为耍心眼让自己受伤,估计沈愉半个月都不带搭理她。
蒋昱见她紧张的神色这才好转,心里微微一沉。
张张口,想问她和顾准聊的怎么样。
但见她有些着急的推开医疗室的门,顿在原地。
胡恬缴费出来,就看见蒋昱看着半开的房门。
她拍怕蒋昱的肩,抻着脖子往里瞧。
就见男人牵着沈愉的手,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她咧着嘴,情不自禁的称赞道,“真般配啊……”
蒋昱斜了她一眼,“你当初不是说沈总和顾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胡恬嘿嘿笑,“愉姐喜欢谁就和谁般配……”
她上前两步,将门彻底合上。
阻隔了蒋昱的视线。
……
门内。
岑故拉着沈愉的手,“小愉,疼……”
沈愉不为所动,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就不在动弹。
岑故看了眼她旁边的手提袋,微微弯了些唇角。
“小愉,这是带给我的吗?”
不待沈愉回答,就提起搁置再旁的纸袋,打开一看,是他的常服。
男人看着沈愉,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小愉……你心疼我……”
岑故像是确认一般重复一遍,“小愉,你在心疼我。”
沈愉转开脸,不发一言。
岑故也不在意,起身,确认门是否关好。
“小愉……我要换衣服了……你不要偷看啊……”
沈愉没好气的转开头,彻底不想搭理岑故了。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了男人的痛哼声。
沈愉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了男人一块块的青紫。
她嚯地起身,噔噔噔几步靠近。
在看到背部好几块淤青后,忍不住锤了他一下,“不是装的吗,怎能摔得这么严重!”
岑故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他低声问,“你看出来啦?”
“我的演技是不是很拙劣?”
沈愉没有回答,观察着青紫,闻了闻,“你没有上药?”
岑故避而不答,“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离不开你,小愉。”
男人说的话肉麻又缱绻。
沈愉充耳不闻,“药在哪?”
岑故问,“小愉,我不会离开你的。”
永远。
沈愉在病床旁的小桌上找到一瓶活络油。
打开一看,的确是开的药。
“怎么不擦药?”
岑故自顾自回答,“都怪他,打扰我们的亲昵,要不然我们……”
后背被重重一拧,他痛哼出声。
沈愉冷着脸,耳廓却有些红,“闭嘴!”
似乎因为混血的关系,男人皮肤过分白皙,衬得背后的青紫就显得有些严重。
他还在笑,“没事的,小愉,不严重,我不疼。”
沈愉都不知道对这个人说什么了,只把他摁在床上。
往手心倒了点药油,手心搓热,就开始在青紫处重重的揉按。
直到淤青散了一些才停手。
岑故头埋在被子里,偶尔会传来痛哼声。
“小愉……你轻点……”
又来了又来了!
自从有过亲密行为后,岑故就很喜欢说一些暗示性的话。
沈愉没法纠正,一旦自己提出,他就会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眨啊眨。
“小愉听出来了啊,我以为小愉不懂呢。”
到最后沈愉选择闭嘴,做个无情冷漠的擦药机器。
岑故哼哼唧唧,想说些什么,嘴角含笑又像是偷腥的猫。
最后一下,沈愉的掌心是重重落在男人背上,背脊的肌肉忍不住微微抽动。
岑故重重的喘息一声。
缠绵悱恻。
吓得沈愉放下药瓶,想赶紧出门。
这个变态。
下一秒,腰肢被男人双手束缚住。沈愉就这样一屁股坐进男人怀里。
她磕巴,“……药……已经擦好了……你快换衣服吧!”
话刚说完,她就开始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
岑故埋头在她颈窝,
好香啊!好香啊!
他低声道,“小愉关心我,好开心啊……”
沈愉捏紧拳头,他爹的,她就说他是个变态!
她推了推男人越来越紧的手臂,“你快换衣服,回去休息了。”
岑故不动,“我想抱抱小愉。”
底下有什么东西似乎膨大起来。
沈愉开始挣扎起来,“岑故!放开!”
岑故依依不舍的抬起头,“好吧,小愉。”
他松开手,沈愉嗖的开门出门。
一出门,就对上胡恬眼里的了然。
她嘿嘿的笑,“愉姐,这么久呢……”
沈愉无语,“你守在这干嘛!”
胡恬本来是想和蒋昱一起走的,忘记拿东西了,转到诊疗室门口就听见男人的闷哼声。
愉姐不知道诊疗室不隔音吗?!
胡恬土拨鼠尖叫,忙让工作人员清理旁边的闲杂人等!
好在山庄是沈愉的,否则这件事还没法干。
胡恬蹲在门口,将要靠近的人打发走。
就不可避免的听见诊疗室的一些动静。
胡恬隔得老远才停下。在心里对自己的封建的老思想进行叱骂。
愉姐辛苦了这么多年,吃点好的怎么啦?
她在原地画着圈圈,顺便赶走误入的路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才传来响动,她的愉姐就像一阵风一样刮了出来。
她目光灼灼,从上到下打量着愉姐。
只是她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只能从愉姐的精神状态下来猜测刚刚她有没有吃好。
沈愉避开胡恬的视线,有些赧然。
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都还没有温泉池的给人的冲击大,可对上小助理纯洁的视线后心里却产生了一丝羞耻。
她咳了咳,“今天辛苦你了,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小助理眼珠子转了转,一脸了然,嘿嘿笑了两声,“那我就不打扰愉姐吃好菜了。”
沈愉咬牙,“去吧!”
胡恬没走多久,诊疗室的门开了,岑故穿好衣服站在门后。
沈愉问,“穿好了?”
神色平淡,耳朵上的红却出卖了她。
岑故弯了弯眉眼,“要来检查一下吗?”
沈愉无语,“走吧。”
两人并肩前行,沈愉见四周无人。
低声道,“我知道你在国外长大,对这方面的思想都比较开放。”
“但入乡随俗,我们这的人讲究含蓄。”
“含蓄,你懂吗?”
岑故眉眼带笑,“小愉,你不喜欢吗?”
沈愉话音一卡,转开视线,默默不语。
男人笑了起来,“你喜欢。”
沈愉忍了忍。
她只是不爱说实话。
要不是岑故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这些话放任何人身上都会显得特别油腻。
不过就是因为岑故太过美丽,用琥珀色的眼睛诉说爱语时只会让人觉得坦率真诚。
沈愉叹了口气,也笑起来。
岑故将装衣服的手提袋换到另外一只手上。
空着的手朝沈愉伸去,“小愉,我想牵你的手。”
沈愉没有回答,也没有将手放在男人的掌心。
岑故歪着头看她,“小愉,请你允许我牵你的手。”
沈愉没有理他,只是让他不要看自己,看路!
岑故不依不饶,似乎不明白她的症结。
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主动牵起女人的手。
“小愉,你说的不对,我从未放纵过子的欲-望。”
“从过去,到现在,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拥有过你一个人!”
沈愉侧过头看他,却只在男人脸上看到坦诚与真挚。
她扯出一抹笑。
就算是假话,她听了也开心。